沈煉在又一次接到柳青玉電話的時候就先行讓柳青蟬離開，按照柳青玉給的地址來到咖啡廳，就發現厲紅蝶也在。

他走了過去，柳青玉騰出位置。

三人見麵，表麵平靜，暗中則有些起伏，說話聊天都顯得很不自然。

厲紅蝶見狀用勺子攪了攪咖啡，步正題，將自己的猜測和案子的詳細說了一遍。

沈煉沉片刻：“你說你現在封鎖了江東？”

“恩，短期他們跑不出去！”

“也許他們本不想逃呢？”沈煉道。

厲紅蝶凝神：“你知道什麼，盡快告訴我，這案子拖延不得！”

“陸鳴前幾天跟我通過電話，如果這件事真是他做的，以他秉，勢必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案子其實並不複雜！”

“目的？”

“沒錯，他的目的是為了救他哥哥陸天南。華東銀行是遠東最重要的一個銀行押運業務，他把目放在華東銀行之上明顯別有深意。”

“但是我想不通，這兩件事之間的關聯。假如他認為劫持一個銀行就會讓遠東惶惶不安，也太過天真了些！”

厲紅蝶覺敏銳，下意識覺到了些蹊蹺。

有一個念頭浮現，靈一閃：“那他如果連環作案呢？假如遠東旗下押運業務接連被破壞，那遠東會不會著急，輿論是否還能得住。信息時代，這簡直就是釜底薪！到時，遠東隻怕會不可避免的會被卷進漩渦中。但，這太瘋狂了！”

“他本就是個瘋子，不能以常理度之。”

厲紅蝶又道：“即便知道他接下來準備幹什麼，但這個範圍也太廣。華東銀行的支行僅僅在咱們區就有不下十幾個，更不要說全市範圍之。對方在暗，經驗又如此老道，警方太被了！你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對哪一個銀行下手，就算將警力全部投進去，也是遠遠不夠的。更何況這件案子雖然重要，但警力如果太過傾斜，並不現實。”

沈煉正要說話，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他看著厲紅蝶，厲紅蝶盯著他口袋。

拿出手機，又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示意安靜，打開外音接起電話。

“沈煉哥，你現在一定接到了華東銀行被劫的消息。”

剛接起來，陸鳴悉而略帶猖狂的聲音從另一端就響了起來。

厲紅蝶慢慢起，無聲到達兩個警員旁低聲囑咐，警員連連點頭，迅速走出咖啡廳。

電話一接通，厲紅蝶就確定了一件事。打電話之人就算不是銀行劫案的幾人之一，也肯定是幕後黑手。

沈煉瞟了一眼，厲紅蝶打了個手勢。

沈煉心領神會，道：“是你幹的！”

陸鳴並不否認：“的確是我安排的，而且這隻是第一次。我想你最好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我之前說的事，否則，我不敢保證下一次又會發生什麼？”

“你認為這能威脅我？”

“怎麼，這不算威脅？我承認遠東家大業大，不在乎這點小小名聲。但是，我要讓你知道亡命徒究竟會做什麼事。這一次，我殺了一個司機，下一次，其它押運人員不會再有這麼好運。”

沈煉不為所：“你倒是有恃無恐。”

陸鳴不答，反而笑道：“沈煉哥，你在故意拖延我，好讓警察有時間查找我的IP地址嗎？”

沈煉雖然被對方挑破這種事，卻並沒有任何反常，語速不變：“我不認為警察可以借這個找到你！”

“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替你哥做的這些事，太得不償失，不留後路，值嗎？”

陸鳴原本冷靜輕佻的語氣突兀變得激起來：“值，我從小父母雙亡，是我哥哥一個人供我上學，養我，給我一切。長兄如父，為了他我死都願意……”

“可你這樣做隻會讓他陷更壞的境地！”

“不，我一定要救他出來，為此不惜一切代價。我不想殺人，不要我！”

這時，厲紅蝶手機無聲震了一下，厲紅蝶拿出觀看，是剛才離開的警員發來的短信。

對方IP無法確定位置。

厲紅蝶難掩失，對沈煉搖頭。

沈煉也不耐跟一個瘋子繼續聊下去，模棱兩可說了幾句，掛斷電話。

“這不可能，隻要他人在江東，就不會確定不了他的IP地址！但剛才技部門傳來的消息是沒辦法鎖定，對方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沈煉道：“很簡單，每天江東市會有無數人打電話，他應該是用網絡劫持了一些信號，進而給警方一種IP地址在隨時移的覺。”

“你了解這種手段？”

“了解歸了解，作我也不知所以然。”

“這是唯一的線索，我馬上通知高層，調技人員過來。”

沈煉跟厲紅蝶其實不用說太多，一言而知其它，他明白接下來該怎麼做。

而且他心裏有其它打算，白瓏兒，這種技上的問題讓他第一個想到了。

據他所知，網絡上的手段，其原理，沒有白瓏兒不了解的。

……

“老公，接下來咱們要做什麼？”

三人分別之時，時間已經指向下午六點鍾。柳青玉沒有再回公司，安排了喬羽一些事後，就跟沈煉一同往家裏趕。

此時，正是在回家路上。

沈煉道：“不用擔心什麼，你讓爸出麵找江東打點一下，盡量控製事態，我明天去拜訪一下安倩華。”

“可對方說還要繼續作案……”

“我電話中拖住了他，近幾天之，他不會有作。而且，他肯定也不會再有機會做任何事！”沈煉視線瞥向窗外，出離冷然。

他心裏有擔憂，有打算，但絕不會跟柳青玉細說。事，他一個人扛就夠了，不需要人跟著一起擔心。

回到家中，保姆已經在準備飯菜。

柳金橋柳璨父子正坐在客廳聊天，顯然也是在聊今天發生的事。

見兩人回來，柳金橋問道：“小煉，事有沒有線索！”

沈煉寬他幾句，換了鞋，上樓衝涼，沒有任何局促和異常。

柳金橋被他態度染，也是慢慢冷靜下來。

吃飯時間，柳青蟬借故不，沒有一起吃。沈煉知道可能在故意躲著，心裏苦笑之餘，卻也暫時沒功夫去琢磨的事。

吃過飯，找了個借口一個人走出了柳家。

他需要去找白瓏兒，一個隨時可以做出任何事的瘋子，沈煉不得不重視起來。

極厭惡這種時刻勾心鬥角的生活，但到事選擇逃避則不可能是沈煉。既然陸鳴如此迫，他會給陸鳴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