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沈煉吊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燈昏暗，襯得側臉越發如同雕塑一樣，好似怎麼都看不夠一般，沈煉出手從下抓住了。

厲紅蝶掙了掙，沈煉笑道：“別！”

還念著他剛才罵自己的事，厲紅蝶不但了，而且作很大，趴在他手上就咬了一口。

“你屬狗的，我還說這次見你覺白了，也安靜了，沒想到還這麼暴躁！”

厲紅蝶咬了之後還不肯甘休，閑著的手在沈煉上上擰個不停，疼的沈煉開車都有些不穩當了：“瘋了?”

“誰讓你剛剛罵我！第一次聽人罵我不要臉，我不要臉給你看。”

“是你先罵我的！”沈煉無力辯駁，他剛才心激，不要說罵，就是打的事都做得出來。

沈煉索把車子停在路邊，抓住不老實的右手，轉頭看著。

別人懷孕發福者多，但卻瘦的讓人心裏疼，除了一雙眼睛還有些神彩，皮蒼白，神萎靡，像是病膏肓。

厲紅蝶躲閃著他眼神，想把頭撇過去，沈煉捧住了，低頭吻了上去，用力讓厲紅蝶反抗不得，也不想反抗，直至覺沈煉快沒理智的時候才打了打他息道：“別，傷了孩子！”

沈煉作頓住，兩就相隔一公分：“答應我，以後不管怎樣，都不要再不告而別了！”

厲紅蝶幾不可察的嗯了一聲，顧慮道：“那你準備一直瞞著柳青玉啊，覺好別扭！”

沈煉搖頭道：“其實從你走後就跟我賭了一大場氣。你把我折騰的半死，也一樣，那段時間，我覺自己就像是被放在油鍋上一樣。後來也算想明白了，事都到了這一步，再去計較委屈誰已經晚了。我丟不開你，丟不開，總不能我自己找個角落去死吧？所以，瞞著目前也是唯一的辦法。”

“我知道你為難。”厲紅蝶道。

不等沈煉說什麼，又道：“你趕回去，柳青玉都打了你幾個電話了，別再誤會什麼？”

沈煉看了看手機，何止柳青玉的，柳青蟬殷若等人都有。

他在年會時候急匆匆跑了出來，都以為出了什麼事。

“我跟說了，今天不回去？”

“你不用擔心我！”

“可我就是擔心你，我怕我今晚剛把你安置好，明天人就又不見了，所以我還是陪著你才能放心！”

“你陪我做什麼，我一個人都習慣了！”厲紅蝶低聲道。

“你說什麼？”

厲紅蝶忙岔開話題道：“你準備帶我去哪？”

“我爸之前留給我的有套房產，租客到期搬走的有一陣了，你暫時就先住在哪兒！平時沒什麼人過去，安心好好呆著。”

厲紅蝶悶悶點頭。

沈煉知道想法，輕聲道：“實在無聊的話，我幫你找份工作。孩子的事你也不用擔心別人會說什麼？我有辦法理！”

提到孩子，厲紅蝶雙眼都明亮了些，了微凸的腹部，道：“希是個男孩。”

“為什麼？”

“沒有原因，就是不想生個孩像我一樣沒出息，被男人牽著鼻子走！”

沈煉苦笑：“是你在牽著我鼻子走！”

厲紅蝶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沈煉看天不早，啟車子，緩緩開走。

小區的位置不算太偏，二十分鍾左右就來到了樓下。

帶著厲紅蝶上去，打開門，房間久沒人居住的況下，略有灰塵。

沈煉讓在旁坐下歇著，自己一個人在房忙碌了起來，收拾了整整一個小時，房間才算是幹淨整潔了下來。

厲紅蝶不時抬眼看他，心裏的，這些天一個人在外麵雖然沒吃什麼苦，但心裏的結和越來越明顯的肚子讓力與日俱增，想而不可見，這種覺清楚會到了。

“老實呆在房間裏別，我去幫你買日用品！”沈煉不放心看了一眼。

“我不走，你放心好了！”

“還是一起去吧！”沈煉提議。

厲紅蝶眉頭倒豎：“滾，我說不走就不會走，你總不能一直把我當賊一樣守著吧！”

沈煉點頭答應，但走的時候把門從外麵給鎖了，看得厲紅蝶好氣之餘卻也心酸，他的確是張自己，否則哪能這麼小心翼翼沒有分寸。

十分鍾左右，鑰匙開門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沈煉抱著兩床新被子，還有牙刷牙膏等東西走了進來。

“先去洗澡，我幫你鋪床！”

厲紅蝶點頭，拿著沈煉遞過來的巾等東西進了浴室，嘩啦啦的水聲不一會就響了起來。

沈煉一個人在臥室把床鋪好，趁機跟殷若打了個電話。

殷若在之前打了沈煉不下十個電話，他都沒有接，見沈煉打來，直接就是一陣連珠炮：“沈煉，我服你了，年會上你能放這麼多人鴿子，也不說什麼事？我在臺上皮子都磨破了才算是幫你圓了過去……”

“辛苦，辛苦！算是順利結束了吧？”打斷繼續喋喋不休，沈煉岔開了話題。

“結束了，順利肯定談不上，了你，大家都不滿意！”

“對了，你明天有什麼重要事沒有？”

“沒……不對，你問這幹嘛。你說了年會結束後給我一天假，我都計劃好了跟朋友一起去玩的！”

“下次再休息吧，明天我去不了公司……”

殷若：……

沈煉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最近殷若忙什麼樣他也知道，想了想他改口道：“算了，我讓副總於航代勞一下，咱們倆替這麼忙下去不是事兒，也該讓他手公司事務了？”

“於航不行，他是孫遜那邊的人，你跟孫遜結仇之後柳總就沒再讓他沾邊，別弄出什麼子來！”

“那也沒人可找了……”

殷若氣的氣道：“你別跟老娘在這兜圈子了，我去行了吧，你說來說去不還是想讓我去！”

“那就這麼定了，有事再電話！”沈煉笑了笑，掛斷。

門口腳步聲響了起來，沈煉轉頭。

圍著條浴巾的厲紅蝶從外走了進來。

沈煉呆了一下，人出浴莫如是，興許是很久沒做警察的緣故，厲紅蝶渾已經沒有明顯差異，燈下白的耀眼。

有些拘謹和不自在，厲紅蝶邊走邊抱怨道：“連個睡和換洗的服都沒有！”

以前的沈煉從沒把厲紅蝶當人看過，但這會卻看的他有些口幹舌燥。

勻稱修長的材，的詭異，讓人咂舌，蒙蒙霧氣升騰，越發如凝脂一般。

掐了自己一下回神道：“明天我去你住的地方把東西給搬過來，也怪你，每一次都喪家之犬一樣，就不知道收拾幾件簡單的服再走！”

“你說誰是喪家之犬？”

沈煉挑了挑眼角：“說你又如何？”

“你皮了是不是，好久沒修理過你了是吧！”厲紅蝶柳眉如刀，直接就要朝沈煉撲去。

“娃兒，娃兒！”沈煉念了咒語。

厲紅蝶僵站在原地，是了，再也不能如往常一樣跟沈煉笑鬧無忌。現在裏還住著一位，需要格外小心。

“你去客廳睡，我要休息了？”

沈煉搖頭：“我枕頭都買了兩個，你讓我睡客廳？”

“要不你就回家，我有人陪，用不著你！”

沈煉不反駁，徑直去洗澡，回來後發現浴室門被反鎖，從沙發上拉出了鑰匙打開，大模大樣就走了進去。

厲紅蝶聽到靜，睜大眼睛看著，躲在被窩裏道：“煉兒，你現在怎麼這麼無恥！”

“我沒辦法，沙發上連被子都沒有，你讓我怎麼睡？而且你真準備一輩子不讓我啊？”

“就是這麼想的，反正我對那種事也沒什麼覺！而且，我現在懷孕，肯定也不能……”

不等說完，沈煉已經鑽進了被窩之中，接的那種細膩覺讓厲紅蝶接下來的話再也說不下去。

跟沈煉一點也不陌生，可這種異樣的覺卻是第一次有，就算上一次兩人越區之時也不如現在明顯，張的手腳僵，男人的呼吸和心跳都讓無所適從。

沈煉環住了腰肢，手略有些不老實的在上挲著，像有電流劃過，厲紅蝶忍不住了沈煉，控製著他的手再：“煉兒……你再來後果自負，我考慮要不要廢了你！”

沈煉覺膝蓋有所作，舉手投降：“打住打住，睡覺，趕睡！”

“睡覺，你今晚都別想睡！”

厲紅蝶角抿了起來，安心的把頭埋在他口，可以活的手不厭其煩的在沈煉上探索來探索去，好奇著，回味著，會著。

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合適的，就是想欺負他，看他有苦難言，看他無可奈何……

沈煉被折騰的百爪撓心一樣，要回擊，厲紅蝶的膝蓋就抵住了他，威脅滿滿。他有心用強，可厲紅蝶不便，他又不敢過火。

“紅蝶，你這樣不……公平！”

“公平？我這輩子都注定矮柳青玉一截，都是你造的！”

說著，矮鑽進了被窩，沈煉僵閉上了眼睛，注定是快樂並痛著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