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婷婷在前臺等了好半天，也沒見到沈煉的影子。

不時催促前臺：“你到底跟沈煉打過電話沒有？他怎麼還不下來，或者你讓我上去也行？”

前臺依舊重複著一句話：“不好意思小姐，沈總讓你在這等著，等不了的話可以離開！”

前臺小姐難免多想了起來，心想這孩倒是漂亮的，不是沈總的小人吧？不過年齡太小了點，都還沒完全發育……

薑婷婷惱了：“我這就走！什麼啊，架子這麼大。”

前臺小姐置之不理，薑婷婷走了兩步又停了。心想老媽說了，不來沈煉這裏打寒假工就讓在家老實呆著不準出門，想到家裏沉悶到說話的人都沒有，怎麼可能願意就這麼輕易回去？有心想溜走去其它地方玩一下，可老媽派來的兩個保鏢本就是兩個細，這邊一走，那邊老媽估計立刻就會知道。

正在這時，後有腳步聲。

回頭，就見到穿著一單薄西裝的沈煉從電梯裏走了出來，轉迎了上去，興師問罪。

“沈煉，你到底什麼意思？連你辦公室都不肯讓我進，也太看不起人了吧。我媽對你那麼好，你有沒有良心，都凍死我了在這！”

一著急，連沈煉哥這個稱呼都不了。

當然，從沈煉訓斥一次後就很再沈煉哥，也是因為長輩在場，其它時間都是直呼其名。

“沈總！”前臺小姐打了聲招呼，不著痕跡整理了一下服，用自己最好的一麵來麵對他。

不管傳聞怎樣，前臺小姐眼裏沈總就是個完男人，年輕帥氣多金，說話幽默，舉止紳士，沒距離，關鍵工作能力也很強。他做遠東代總裁後，公司的變化極為明顯，就連這個前臺都覺到了，生機，員工幹勁十足。

“小徐，累不累？”

沈煉沒理會薑婷婷，而是跟前臺小姐打了個招呼。

“不累不累，這工作很輕鬆的沈總！”徐玲連忙搖頭，寵若驚。

“能不能幫我個小忙？”

“當然，沈總您盡管吩咐！”徐玲不問要做什麼，直接點頭。

沈煉看了眼氣鼓鼓的薑婷婷，道：“讓這丫頭上午跟著你一起工作，下午讓去我辦公室，年前暫時就這樣了！”

“……跟我一起做前臺？”徐玲當是什麼事，沒想到沈煉讓帶個小丫頭。心裏猜測薑婷婷跟沈煉的關係，有些遲疑，別是關係戶，自己一不小心把人得罪就不好了。

沈煉看出了些什麼，又道：“你不用有什麼顧慮，也不用怕得罪人，就當是來打臨時工的，有什麼事我幫你擔著。”

“好，好的沈總！”徐玲答應了下來。

薑婷婷已經被沈煉無視的火冒三丈：“我不要在這裏工作，這多冷啊，我要去你辦公室！你這本就是看不起我。”

沈煉反問：“你有什麼值得別人看得起的地方？”停了下指著徐玲道：“你以為前臺工作很侮辱你是嗎？那你知道什麼學曆？上京化工的碩士生，當年的高考狀元，人家都不嫌這工作低賤，你哪來的優越？”

薑婷婷又一次有種力氣都被空的挫敗，一眨眼，淚就又崩了。

後悔，明知道沈煉對沒好沒好話，還來到了這，不自己找嗎？

“沈……沈煉，我又沒得罪過你，你幹嘛對我那麼兇……”

沈煉緩了口氣：“你沒得罪我？你認為前臺冷，認為讓你在前臺工作是看不起你。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考慮你邊人的覺，你讓徐玲怎麼想？”

徐玲以為沈煉是替自己出頭，又又覺不至於，連忙圓場道：“沒事的，沈總，小孩子口無遮攔！”

“口無遮攔？做什麼錯事都能找到千百種理由解釋，隻是解釋的再好都是解釋，最好的方式永遠是不要去做錯說錯。既然選擇說出來，別人為什麼就不能口無遮攔的去說？”

徐玲不說話，薑婷婷淚水早就開閘了一樣。

下意識又想跑開，躲開這個男人，可注意到他眼裏輕視的時候，忽然覺就這麼走了太狼狽了點，他可能更看不起自己。

抹幹了眼淚使勁上前推了沈煉一把：“你滾，別在我眼前晃悠！”

沈煉沒理，轉就回了辦公室。他不擔心薑婷婷會有什麼意外，公司裏麵不可能，公司外麵保鏢在，也不可能。

至於會不會離開？說心裏話，沈煉不得這小麻煩趕離開公司，這樣他還能清淨點，安倩華那邊也好有說法。

一上午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出乎預料，徐玲沒跟他打電話說薑婷婷的事，顯然沒在公司惹什麼麻煩。

下午吃過飯，徐玲依言把薑婷婷帶到了他辦公室。

沈煉沒招呼，了下轉椅到了窗邊，今個天氣並不怎麼好，視線一閃，天上一大片柳絮飄了下來。

不對，不是柳絮，是下雪了？

薑婷婷心裏盤算著該怎麼報複整治沈煉，注意到外麵況的時候忽然興的大起來：“下雪了，下雪了！”

沈煉電話這時響了起來，柳青玉打來的，也是在告訴他下雪的事。

掛斷電話，看著外麵，沈煉這些天積攢下來的力不翼而飛。

江東這邊已經有幾年沒下過這麼大的雪了，大團大團的雪白集落下，頃刻間整從他方向看去整個江東都陷了白茫茫之中。

薑婷婷欣喜的忘了自己跟沈煉的仇怨，到窗前就往外瞅。

沈煉回頭看了一眼，小臉蒼白，鼻頭凍的紅紅的，再看單薄的著，知道剛才在大廳裏可能確實有點冷。

“看我幹嘛！”薑婷婷轉頭瞪著沈煉道。

“要不要喝杯茶？”沈煉問。

“要，你幫我倒啊！”薑婷婷眼睛咕嚕嚕一轉道。

沈煉拿了個一次杯子，倒了杯開水遞了過去。

薑婷婷在邊抿了一口，見沈煉視線在外麵正下著的雪上，手一哆嗦，驚呼一聲一杯茶就全潑在了沈煉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薑婷婷忙用手去。

沈煉吐了口氣，幸好飲水機的茶並不是太熱，他拿住了薑婷婷還假模假樣出的手道：“這一次我不跟你計較，再有下次，你看我會不會揍你！”

“我又不是故意的，要不你潑回來好了！”薑婷婷一撇又要哭。

沈煉鬆開不耐道：“去去，還去前臺找你徐玲姐，有事我再你上來！”

殷若敲門走了進來，詫異道：“這丫頭野啊，見人招呼也不打一聲！咦，你上怎麼回事，尿子了。”

沈煉無語：“有事嗎？沒事就出去！”

“當然有事，老範已經把人準備好了，等著你去訓話！”

“你看我現在能去嗎？”

“要不我把他們辦公室來！”

“你別在這白話了，把老範一個人上來就行。還有，下午不要忙其它的，好好琢磨一下怎麼用最快的方式讓那些人口語都能過關。”

“我幫你去買條子吧？”殷若看他是好像有些難，多說了一句。天這麼冷，即便是在空調房裏服沾上水也不會好。

“不用，雪大，開車不安全！估計兩個小時也就自己幹了。”

殷若離開後不多會，範天雷走了進來，接近兩米的高，相貌豪，見了沈煉卻笑的眼睛都沒隙了一樣，沈煉能把名額給他來定，範天雷力很大。他知道選這些人是幹嘛的，沒意外的話，他們未來都會是遠東外境業務的骨幹人員和先行者。

“沈總，我來有啥吩咐？”範天雷小學畢業，本就不懂什麼委婉客套。但也恰恰是這份豪爽，使的他在公司裏人員很好，典型的中有細的人。

“也沒什麼太重要的事，就是跟你談一下那些人的訓練問題！”

範天雷眼睛一亮：“這好，我正愁擔不了大任，沈總肯出麵最好不過！”

要說公司裏範天雷最怕最服的一個，無疑就是眼前這年輕人，不管當初掌摑孫遜，還是搏擊大賽，或其它的事兒都讓範天雷有種高山仰止的覺。

“首先，這些人的訓練不能在按照遠東老一套的訓練方式，必須跟國際上那些安保集團的標準持平，甚至更嚴苛。其次，讓他們認真跟著殷若學，一周之後我會檢查，績優，獎！績劣，直接換下去，新的人員補上來。最重要的一點，讓他們有點心理準備，別人有年假，他們不用想，接不了的可以退出……”

範天雷小啄米一樣點頭，看上去有些稽，半響他反應過來道：“沈總，我是個大老，令行止可以辦到，但那什麼國際安保集團的標準是啥標準？我不知道啊！”

沈煉道：“明天開始正式訓練，我先親自帶一天，然後你依樣畫葫蘆就行。訓練期間我會經常過去看看，你不用有太大力。”

“沈總，這天合適嗎？”範天雷反應比較慢，又琢磨過來了，訓練基地現在大多已經停止了訓練，而且這場雪看勢頭非下個一夜不行，明天咋練？

“這天合適的！”沈煉確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