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其實不是每天都會見麵,可他喜歡看那個“小機人”無良又腹黑,花招百變地欺負他,就連每次他被電倒在地,綁著他當拖把,得意洋洋地在地上走來走去地“拖地”的模樣,在分別後的很多年裏,他想起時都會勾起角。/
他以前沒有意識到,他從來都沒忘記。
其實對於和結婚,他都從來沒排斥過,他在醫院工作,平時能接到很多,可是至今都是單。
老婆是什麼?對他來說,老婆是能讓他下定決心一起共度今生的人,是會讓他覺得那個人這輩子隻該留在自己邊,隻該由自己照顧,看出現在其他任何男人邊,都是無法忍的事的那個人,是最重要的家人,也是最重要的朋友。
可是別的先不說,就是“最重要的朋友”這一項,他至今都沒找到符合的人。
因為每次想到這一點,他都忍不住拿眼前的人跟年記憶中那個“小機人”做對比,他一年年地在長,他們分開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可是這麼多年來,他都沒法找到一個人,能取代那個“小機人”在他心裏的地位。
重逢之後,因為有小家夥的份隔在中間,他從來沒仔細想過,他對涼涼是什麼覺。
他現在終於想了,可涼涼明顯不在乎他想沒想,也並不想給他時間和機會,跟他談一次,心裏都裝著那個睿爺的男人!
還準備今晚忙完了就帶著兒子離開他,去找那個睿爺!
想都別想!
再說涼涼既然給兒子起小名“不不”,一定是也記得他的話,在心裏,他的分量一定也不輕。
這種時候,還想去找別的男人?他要是真放走,他就是白癡!
對啊,跟他一樣,也還記得。
嚴柏心裏突然升騰起一種陌生又悉的覺,某一種緒在心裏不斷積蓄膨脹,和回憶一起,逐漸填滿他整個心扉,他第一次清楚地意識到,這種覺,就是心裏滿滿地都裝著一個名字,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當他不管看到誰,都會下意識地拿對方跟涼涼做比較的時候,這種緒就已經存在了,隻是之前他都太遲鈍,竟然沒意識到。
時好像又回到他記憶中一直深刻的那幾年,在大宅的地下一層,在大哥的地盤那個一點都不浪漫也不溫馨的地方,那些也許說起來很普通但是對他來說彌足珍貴的件件小事,原來都還曆曆在目。
原來有些刻骨銘心,真的與年紀無關。
腳步一旋,嚴柏匆匆下樓,去找涼涼,他有很多話想跟說,他現在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這回五哥真的要雄起了。”小九從暗走出來,做為圍觀群眾,他表示剛剛的戲碼雖然沒有一句臺詞,可五哥千變萬化的臉,讓他看得心滿意足。
嚴妖孽糾正小九,“是終於開竅了。”
“嗯。”沒錯。其他人都讚同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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