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過一次,想來第二次也能被拒絕。
但是隨著黑氣的數量越來越多,那道聲音對於顧泯的蠱越來越重,顧泯咬著牙,他此刻的神世界,正在被一次又一次的衝擊。
即便顧泯的那無比堅韌的神世界,在此刻,也幾乎要崩潰了。
那道聲音不斷的在自己腦海里反覆響起。
「你也……想要……長生嗎?」
顧泯咬牙開口,「我不……」
只是話沒有說完,一道道黑氣便從他的口中吐出,如果此刻還有外人,便能夠直觀的看清楚,此刻的顧泯,舌頭漸灰,而且在不斷的變長。
除去這個之外,他的眼睛也開始變得通紅,漸生邪惡之意。
一張臉,幾乎便要扭曲了。
他的牙齒逐漸變得鋒利,一張臉漸漸要和那蒐天君相當了。
蒐天君站在岸上,看著顧泯的變化,有些憾的搖了搖頭,「還是不能堅持嗎?」
他之所以看中顧泯,便是因為他在吸收大量黑氣之後,也不會有任何的變化,他的心堅定,沒有因為沾染黑氣而變那些恐怖的怪,但如今來看,之前能夠堅持,全然只是因為之前的黑氣還不夠多,如今的黑氣數量太多,就連是顧泯自己,也無法承了。
他正在朝著怪的方向變化。
蒐天君看著這一幕,眼裏只有失。
原本他想要藉著顧泯去辦那樁事,如今顧泯這個樣子,卻只能讓那樁事就此失敗。
……
……
顧泯此刻心頭只有無數道聲音響起,每一道聲音卻都是之前那般。
只是這些聲音的頻率越來越高,顧泯就越來越難以保持清醒,他好似置於一片虛無之中,渾渾噩噩,只是聽著那道聲音不斷的響起。
「真的……有長生嗎?」
他喃喃自語。
在心頭忽然好似看到了一道影,那道影穿著灰的道袍,一張臉很是噁心,其實說起來,那就是顧泯之前看到的怪。
只是此刻的顧泯,卻一點都不覺得那怪噁心,反倒是還有些親切,看著他就像是看著自己的同類一般,
那怪噁心的長舌在不斷的滴落黑的,聲音遙遙傳來。
「你也……想要……長生嗎?」
顧泯恍惚問道:「真的有……長生嗎?」
「自然有長生了,要不然我們在求什麼呢?」
那怪慈祥道:「長生是有的,只是沒有那麼容易得到,要犧牲些東西。」
顧泯問道:「他們……是那麼多人……」
「天賜萬,有的人生來便那麼普通,憑什麼能夠擁有那麼多的東西?如今他們為了長生而亡,又有什麼不可以?」
那怪一雙猩紅的雙眼看著顧泯,閃爍著蠱的芒。
顧泯看著它,卻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人的心底都有一生來的惡,只是後天到的教育便會將那些惡下,但卻不是將其完全消滅,等到某天某個時候,總會有人總會有想法會將這心底的惡再度喚起。
顧泯自然也有惡。
但卻不會被喚起。
他被喚起的,是年時的嚮往和懷念。
很多年前,母后染疾而亡,而後父皇悲痛,鬱郁多年,當皇兄下過毒的湯藥端到父皇面前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他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藥,還是真對這個人間沒了留念,故而便喝下而去。
父皇死了,顧泯的日子便越發難了,在那些年裏,他其實對自己的境沒有太多想法,唯一嚮往和懷念的便是自己的父皇母后。
倘若真有長生,父皇母后便會一直陪伴著在自己邊,那麼多好。
後來開始修行,他接了生離死別,知道修行者也會死,長生不可求,於是這些年,旁人談及長生,或是別的什麼,他只是很平靜。
但對於長生,他曾經有過想法。
那想法自己不是他自己的,所以只是嚮往和懷念。
如果父皇和母后還活著,至活到他年,那麼即便是皇兄繼任皇位,他也會有更多辦法,當然了,最多的可能,還是他為南楚接下來的國君。
只是那年大祁兵鋒南指,南楚國滅,大概也是尋常之事。
那年他就會死去。
可那到底是……長生……啊。
顧泯喃喃道:「既然可以長生,那麼……」
那怪笑著,忽然面容又變了自己的母后。
這麼多年來,顧泯最想見的,只有自己的母后。
他最放不下心的,就是母后。
可片刻后,他的眼神忽然便堅定起來,一字一句道:「沒有長生,我也不想要長生!」
隨著他說出那句話,他猩紅的雙眼便復歸了清明,而後那鋒利的牙齒漸漸消失,黑灰的長舌在頃刻間復歸,那些黑氣息被他鎮,他變了之前的模樣。
黑氣依然在源源不斷的進他的里,但是他卻沒有任何任何變化,甚至那些湧的黑氣都濃變了一條黑線,而顧泯重新看到了這個世間。
站在岸上的蒐天君猶豫片刻,問道:「他會勾起你心底最為虛弱的地方,為何你卻沒有被他影響?」
顧泯淡然道:「的確很可怕,我甚至都看到了我的母后在問我,要不要長生。」
「那你又是如何擺的?」蒐天君對此表現的很有興趣。
顧泯沉默片刻,認真說道:「看到母后,自然是好事,母后讓我做什麼,我自然要做,可惜母后卻從不是這樣的人,不會對我要我做這些事,反倒是會搖頭讓我不要做。」
蒐天君終究是真正的聰明人,很快便想清楚了,略微有些失神的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的娘親,甚至是父親都沒有,我的一生,好似都只有修行。」
顧泯說道:「那你真有些可憐。」
說這話的時候,他沒有嘲諷的意思,蒐天君也覺到了。
「若是沒有長生可言,看到了你,我真想收你做我的弟子,將我這一所學都傳授給你。」
蒐天君很認真,這句話是肺腑之言。
顧泯能夠到,卻沒有說什麼。
這些都是假設,所以並無意義、
「我大概能想到你要做些什麼了,以我為介,將那些黑氣盡數落於我,然後你再吃了我。」
吃這個字,只是一個比喻。
不見得真是會吃。
但總歸是要將顧泯上的黑氣轉移到他上的。
蒐天君嘆氣道:「我不如你,若是真正吸了這些黑氣,只怕會渾渾噩噩,長生還在,不過我還是我嗎?」
顧泯問道:「如今的你,還是你嗎?」
……
……
浮夢山中,那位前輩已經將符籙分發到了各個弟子手中。
但瑤沒接。
有些一直支持瑤的浮夢山弟子,此刻也沒有接。
他們默然不語。
那些拿了符籙的弟子,正在慶幸。
忽然腰間的符籙便湧出了黑氣,沾染了他們的軀。
「啊!」
隨著一聲驚呼,有的修行者,在這個時候已經開始變化了,他的軀開始散發黑氣,整張臉變得無比可怕,就和那世間的怪一般。
瑤看著這一幕,自然想起在天風城裏的那些事。
臉瞬間蒼白。
就在此刻,山中的許多修行者,都已經變了那樣的怪。
那位前輩冷笑一聲,就此離去。
整座浮夢山,此刻黑氣繚繞。
瑤說不出話來。
這是無數代人才建立起來的浮夢山,今日,好似就要毀了。
瑤臉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掌教,趕走吧!」
那些沒有被黑氣沾染的修行者驚慌開口。
瑤卻猛然回過神來,「打開護山大陣,別讓他們離開浮夢山!」
瑤一字一句道:「他們離開了浮夢山,我們便是世間的罪人!」
「掌教!不可啊!」
有人跪地勸道:「總要活著才有未來,若是掌教今日死在了這裏,便沒有以後了。」
瑤臉煞白,但仍舊是堅定道:「我們在天地之間,總是要為天地做些什麼,說離開,要是整個世界都要毀去了,我們又能逃到什麼地方去!」
說著這話,他朝著遠去而去,要去尋陣眼,打開護山大陣。
不能讓這些怪離去,為禍世間!
只是怎麼都想不到,其實現在世間已經各地方都已經是如此了。
來到陣眼前,瑤正要決絕的打開護山大陣,忽然之間,便看到一整座山的黑氣,都朝著天際而去,朝著某而去。
那些怪紛紛發出慘之聲,化作了一道道黑煙。
人間大地,此刻到都是黑氣,朝著天上涌去。
仔細一看,這樣的景象,很是壯觀。
當然也很可怕。
……
……
那片草原上,李扶搖仰起頭,看著這一幕,嘆了口氣,「看起來真有個混蛋在做什麼滅世的事。」
青槐看著李扶搖,有些埋怨道:「早說你該出些劍了。」
李扶搖沒說話,只是一氣息正在不斷的攀升。
很快,便已經到了準君巔峰。
可氣息沒有停下,繼續還在往上攀登。
原來他想要在這裏破境。
只是之前便說過了,他要是破境,天會破開的。
但如今世間都要滅亡了,天破開又有什麼關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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