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只能看著。

絕是那些人的，他們只有一種很平常的緒。

等到他們為天君之後，回顧過去那些年，也就只有修行兩個字。

所以他們其實算是這個世上最簡單的人了。

唐天君回過神來，問道：「那個年輕人不是最好的，你卻也能相信他能走到高？」

韓天君說道：「我自然也想最好的，可最好的，往往都會有很多問題，不是最好的，問題才，因為他們只想為最好的。」

唐天君點頭道：「高見。」

韓天君慨道：「不過依著我這個樣子，也就和你說些話罷了，在那個白袍劍仙面前，我連他要做什麼，都全然看不懂。」

唐天君後悔道：「當初該直接將他們抹殺的，也就沒有如此多的煩惱了。」

韓天君沉默了一會兒，認真道：「不知道怎麼的，我一直有一種預，就是長生的，始終還在他們那邊，那些劍修，會看到長生到底是什麼的。」

……

……

梁照拿了寶葯，順帶著拿了一些典籍，然後便回到了那座星城中。

這些年，他漸漸生出要了解這個世界的想法，因此時不時便會看一些關於這個世界的典籍，以求對這個世界多了解幾分。

坐在屋檐下，剛要翻書，便看到好不容易有些日落了下來。

於是梁照想了想，站起來，走了出去。

那些婢早就知道梁照的脾氣，看著梁照出門，也沒有人說些什麼，只是默默看著。

們到了現在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到梁照這樣好的修行者。

梁照算是好的修行者嗎？

恐怕不見得。

但他只是要的不多，所以便顯得很好。

他朝著那些天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天便黑了。

於是他去到了那座城裏，推開了破廟的門。

那些年已經換了很多批，學會了如今修劍，那麼便只剩下修行，為什麼要一直留在這裏？所以這是嶄新的面孔。

那些年朝著梁照行禮，低聲喊了一聲梁先生。

梁照看了一眼他們，然後看到了個，梁照想了想，說道：「子不適合學劍。」

那聽著這話，委屈極了，這是好不容易才求來的機會，卻沒想到才見到這梁先生便被否了。

眼眶紅了，很快便跪了下去，然後開始低聲泣。

看到這個樣子，側好些年都開口求。

梁照平靜道：「世上有很多子，都想要學劍，但學出頭的，我只看到過一個。」

年們說道：「給一次機會吧，梁先生！」

那跪在地面，仰著頭說道：「我為什麼不能是第二個呢？」

說話的時候，其實也很委屈，一點都沒有那種堅定和不屈的意思，更沒有要反抗自己命運的意思，就像是隨口說了一句，為什麼我不行呢。

梁照說道：「那些無聊的書生總是喜歡寫什麼廢逆天改命的故事，也喜歡寫什麼暗暗修行很多年，打敗了一個很強大的對手的故事。」

梁照看了他們一眼，平靜道：「但那都只是故事。」

「事實是，所有的故事，不管人們怎麼描繪，最後勝出的，永遠都是那個天賦更好，更了不起的人。」梁照看著那個說道：「雖然很不願意接，但的確沒幾次例外。」

聽懂了他的意思，起就要走。

但梁照住了。

「不過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梁照微笑著說道：「雖然這是一條註定失敗的路，但總有人要去走。」

梁照認真道：「是給你的機會，也是給我的機會。」

梁照看著那個，平靜想到，我已知命，但我仍不認命。

……

……

這不過是個小曲，該上的課還是要上，該講的道理也要講。

梁照其實不練劍的話，他很有可能在某件事上做到極致，為真正的最好，但很可惜，他選擇了練劍的這條路，卻又在這條路上到了一個可能一輩子都贏不了的人。

看著那些年在思考自己說的那些修行之法，梁照今天沒有著急離開，只是拿出了帶著的那本典籍，隨手翻開了一頁。

那最上面的幾個字，做放逐的天君。

天君是這個世上最強大的人，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疆域，他們在自己的疆域裏，幾乎便是一個徹底的神。

但在這裏的歷史中，卻出過一個天君，因為某些緣由，他被世間所不容，卻又沒有人想殺他，最後，他便被放逐離開了。

梁照挑了挑眉，想看看緣由。

很快，他便皺起了眉頭。

……

……

「你覺得你做的這些事，很有趣嗎？」老人在暴怒的邊緣，看著顧泯，只怕是允許，他已經出手殺了這個年輕人。

顧泯也看著他，平靜道：「你覺得你們做的這些事，有趣嗎？」

老人冷哼一聲，「這是一條長生之路，有幸走上去的，自然都激涕零，你以為是個人便能知曉其中的？」

顧泯看著他，搖頭道：「我只想把那兩個人帶走，順帶著解決你們的問題，你們既然已經謀劃了千萬年，為什麼非要選在這個時刻？」

老人冷笑道：「這自然是選好的日子，你如何能夠猜得到。」

說著這話，他開始劃槳，要將顧泯送到對岸去。

顧泯忽然說道：「我能不能殺了你？」

老人一怔，問道：「你莫不是瘋了？」

顧泯認真道：「我已經踏雲海上境，歸一境的強者我也可一戰，難道你還是個準君不？」

老人不想去回答這個問題，卻有到了他鋒芒的劍氣。

他頓時臉有些難看，因為他能夠知得到，除去那道劍氣之外，還有一道殺機，也生出來了。

這就說明這個年輕人不是說說而已。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老人已經幾乎崩潰了，跟著這個年輕人打道的這些時候，他覺得是自己這一生里最他娘的痛苦的時候。

顧泯一臉無辜，「你們害了我的朋友，我殺你們，不是理所應當？」

說著話，他竟然出劍了。

老人趕出手，想要攔下來顧泯的劍。

可他哪裏想得到，顧泯踏足雲海上境之後，殺力強橫得不像話，更為讓人覺得可怕的是，他的那些黑氣竟然如今也被他調，直接便涌了出來。

看著那些黑劍氣，老人有些慌張。

看起來即便是他，也很害怕這些東西。

顧泯詢問道：「既然你也是這樁事的參與者之一，也害怕？」

老人躲著這些黑氣，罵道：「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對長生無於衷？」

顧泯笑道：「我覺著你肯定能行，要不然試試？」

老人哭喪著臉，「你有什麼問題，問便是了，做這些事幹什麼？」

顧泯冷然一笑，「你覺得我不這樣做，你會聽我的嗎？」

「你是什麼境界。」

顧泯的第一個問題，便有些直白。

老人平靜道：「歸一。」

顧泯又問道：「你是哪座仙山的修行者？」

老人問道：「你又是再詐我？」

顧泯平靜看著老人，說道：「我還真不相信，這麼大一個局，是個外人來做的。」

老人沉默片刻，看著那些黑氣，恐懼還是很快戰勝了他。

「貧道道號眾宿，曾在浮夢山中修行。」

老人平淡的說出了自己的份。

顧泯聽過這個名字，他曾經是浮夢山的一位前輩，而且在極短的時間裏便踏足了千秋境，依著這麼下去，他肯定會是雲海境的強者，卻在有一次大戰中，死在了戰場上，讓人嘆惋許久。

但如今來看，那哪裏是什麼戰死，就是一個假死的手段。

顧泯笑瞇瞇問道：「依著你的天賦，只怕要不了多久便能做浮夢山的掌教，為何要來做這些事？」

老人冷笑道：「浮夢山的掌教之位哪裏有過什麼男子，而且做掌教有什麼好的？能有長生可說嗎？」

顧泯問道：「那你現在，已經得了長生？」

老人面無表道：「雖然未，但也不遠了。」

顧泯讚歎道：「果然是個了不起的大局。」

老人說道：「我還沒說，你怎麼知曉？」

顧泯一臉理所當然，「有你們這麼多人參與，這麼多各大仙山的前輩在，能不是個好局？」

老人的臉再變。

顧泯認真道：「當然是詐你的，不過你這個樣子，看起來真做不了掌教。」

這麼不沉穩的人，怎麼做掌教呢？

「我就說不該讓你進來！」老人有些惱怒。

顧泯笑道：「也不是你們請我來的，是我自己找到的路。」

此刻船已經到了岸邊。

顧泯走了下去。

老人站在船上。

兩人對視一眼，老人有些慌張。

他很怕這個年輕人再說些什麼話。

顧泯只是笑著看向他，認真道：「我吸那些黑氣，然後便有人問我，是不是要求長生，我在想，為什麼到了如今，還有這麼老套的東西出現。」

老人難得認真了一次，平靜道：「是有些老套，但老套的東西，往往都是人們的最，也是最多人接的東西。」

顧泯想了想，說道：「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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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有很多想法，我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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