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或許只有一個主角,但註定會有很多配角,配角可以不如主角,但也可以有自己璀璨的輝。
梁照平靜說道:「你們想的太遠,但可以想。」
說完這句話,梁照便重新開始講課,講起劍道修行方面的問題。
一直講到後半夜,梁照才站起來,準備出門。
但很快便有年喊住了他,說是想要常伴他左右,為他做一些雜活,但梁照沒有理會,只是走出了小廟。
他穿過小巷,去向遠。
黑夜裏忽然出現了一道影。
攔住了梁照的去路。
梁照轉頭看了那人一眼,很平靜。
那人饒有興緻開口道:「這麼年輕的千秋境,卻沒有在天上,實在是讓人好奇。」
梁照沒說話,他的劍意已經積蓄,想著如何才能快速的殺了眼前的那個人。
「你想做的到底是什麼?只是單純的讓那些年有能夠保護自己的本事?我看你不像是這樣的好人。」
那人的聲音很淡,但卻鋒利如劍。
梁照沒說話,只是已經準備出劍。
「你想沒想過,他們有些人可能學別的會更快。」
那人緩緩說道:「劍修之路,在這裏已經被證明了不是什麼好的修行之法。」
梁照平靜道:「聽說讓那幾位天君頭疼的都是劍修,況且我只會修劍。」
長久的沉默。
那人說道:「我會道法。」
梁照看了他一眼。
那人說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肯定想要改變這個世界,而我也想要改變這個世界,所以我們是同道中人。」
很多年前,寧啟帝在南海的邊上,見到了那位已經快要死去的霧野老僧。
他對寧啟帝說,若是自己年輕一些,便要和寧啟帝一起去做某件事。
寧啟帝這一生沒有朋友,他有的,都是下屬,那個時候,他才覺到自己好似有了同道中人。
今夜梁照也有這種覺,不知道為什麼,當那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梁照便覺得他沒有騙自己。
「這個世界,強者高高在上,肆意的揮霍著這個世間的一切,弱者只能艱難的活下去,強者為尊自然是真理,他們自然可以更好的東西,但卻不能那麼不講道理。」那人平靜道:「一切都要有規矩,至需要大部分人都遵守規矩,不然人間和地獄有什麼區別?」
梁照看著他,不說話。
夜裏,兩人都看著對方,很久很久。
然後梁照說道:「可能需要很多年,而且不一定會。」
「世上本就沒有一定能賺錢的買賣。」那人笑了笑,「而且這也不是一樁買賣。」
梁照看著他,很平靜道:「我梁照。」
那人也沉默了很久,說道:「我陳默。」
梁照說道:「這樣的事,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最開始,要很小心,你也要小心。」
陳默說道:「我知道。」
梁照看了他幾眼,沒有再說話,轉便走。
陳默站在原地相送。
這是很尋常的一個夜晚。
其實也不尋常。
因為一場大變的開始,不在梁照起意那天,而是在今天的相遇。
此刻就算是在天上的那些天君,也不會想到,無數年的那場大變,是從今天開始的。
那個故事,從今天開始描述。
……
……
回到庭院裏,天便亮了。
梁照站在屋檐下,看著那座城,他還是看不到那清晨的朝。
有一道影落到了這裏。
是韓天君。
看著梁照,韓天君讚許道:「你的天賦不錯,看起來要不了幾年,你就能踏足雲海了,只不過還是太慢,為何不來天上?」
梁照搖頭道:「我的劍,不適合那裏,你們為何不低頭看看,或許對自己的修行也有裨益。」
韓天君漠然道:「螻蟻有什麼好看的?」
梁照說道:「螻蟻這種東西,數量足夠多的時候,甚至能戰勝比他們強大幾十倍的獵。」
韓天君平靜道:「這樣的說法,在修行者的世界裏,並沒有什麼道理。」
梁照想了想,也認可了這個說法,點了點頭。
韓天君看著他,說道:「你必須要走快一些,我們需要你來做某種試驗。」
他說的快一些,說的是走到天君境界。
但即便梁照是天才,也很難很快便走到那個境界。
可天君們很不願意等待。
梁照說道:「那便給我些寶葯,我會在一年踏足雲海。」
韓天君看了他一眼,一揮手,整座庭院裏,到都是各的寶葯。
「從今以後,你想要什麼,便有什麼,你只需要修行,要快。」
說完這句話,韓天君便離開了這裏,回到了那座城裏。
等到他走之後,那些貌子才驚驚的走了出來,之前韓天君不經意之間出的威,已經讓們息不過來。
看了那些子一眼,梁照平靜道:「是位天君。」
於是在場的那些子全部都被嚇得說不出來。
梁照說道:「院子裏的寶葯,你們自己選一樣,這些東西,足以讓你們的更適合修行。」
聽著這話,那些子都哭了起來。
們一直在給梁照叩頭。
梁照收起寶葯,沒有說話。
幾天後,他又去了那個地方,把大部分寶葯給了那個陳默的人。
而後他又給那些年一人一樣。
順便把陳默帶去了小廟,告訴他們,接下來一年,他不會再出現。
在天亮之後,他回到了庭院裏,坐在屋檐下,開始閉關。
時間匆匆過去,很快便有了一年。
然後梁照睜開了眼睛,踏了雲海境。
而後他把庭院外正準備進來的修行者殺了,即便外面再怎麼傳言他的背景極大,但總會有人不信邪,或者換個說法,他們在底層太久,迫切想要改變,自然改變的方法,也不見得是他們能掌控的。
所以他們死了。
梁照沒有去理會,只是看了看上面,第一次上天。
他去拿了很多寶葯,然後回來了。
重新在屋檐下坐下,梁照沉默的想著,顧泯想拯救守護的那個世界,也是他的世界,但梁照做的這些,和這些無關。
他只是想要做。
說起來梁照不應該是個自私的人嗎?
他怎麼會冒著風險去做這些事?
不,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自私的人。
他只是一個有著強烈的自我意願的人。
他要做什麼,便去做,不用在意別人的看法,自然也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
當他覺得改變一個世界,推翻一個世界的統治者是他想要做的事的時候,他便去做了。
何況,他早就想要和顧泯比一比。
天賦可以比。
誰能改變這個世界這種事,自然也可以比一比。
當然,他最希的時候,有一天,他可以和那個年輕人比劍。
想到這裏,梁照自嘲一笑,「原來一直以來,你都是我心中的魔。」
……
……
如果從那場大戰結束開始算起,這一代的年輕人里,那個時候顧泯和風已經千秋。
梁照是剩下的所有人里,第一個踏足千秋的。
之後才是蘇遮雲和玄空。
顧泯閉關,踏足雲海初境。
梁照走到了千秋盡頭,已經越過了風,完了對這個祀山年輕天才的超越。
雖說梁照佔了天地之利,可風前些年的修行,又何嘗不是?
他們的那個世界,比不了彼岸。
而後顧泯在天玄山有過一場大戰,沉睡數年,醒來之後,他踏足雲海中境。
然後梁照便踏足了雲海初境。
他們兩人的差距,在不斷的拉小。
或許很多年後,顧泯會被梁照超越,但這樣的事,誰又真的知曉呢?
至現在的顧泯不知道。
他在寒山看了幾年的晚霞。
然後便到了二十年之期。
一個消息傳遍世間。
祀山掌教,破開雲海,踏足了歸一境。
世間震。
這是白寅之後,世間的又一個超者。
恰逢祀山萬年大典,修行者們趕往祀山,想要一睹祀山掌教的風采。
寒山自然也要去。
顧泯為首,帶著一眾寒山弟子去了。
蘇宿在其中,謝寶山也在其中。
祀山的山門大開,修行者們滿臉笑意,祀山的修行者也是如此。
顧泯和寒山弟子上了山,不過他卻沒有去那安排的住所,而是來到了那座柳葉峰,到了道觀里。
那棵桂花樹還在。
老道士卻死了。
他死在了戰場上。
如今的觀主是個年輕道士。
林語。
他也是天驕榜上的天驕,雖然現在還很年輕,但想來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變得很強大,為祀山的強者,也是世間的強者。
他為顧泯煮了一壺桂花茶,有些傷的說道:「師父死了之後,我就再也不想煮茶了。」
林語的眼眶微紅,即便過了二十年,提起老道士的時候,他還是很傷心。
顧泯看著他,說道:「或許你也可以去收個弟子。」
林語聽著這話,愣住了。
顧泯笑道:「一座道觀,總有傳承,早些去找,說不定更好。」
林語點點頭,覺得顧泯說的有些道理,但也沒有說些什麼。
「顧劍仙,如今已經過去了二十年,我們百年之後,會有好的結果嗎?」林語很擔心這件事。
顧泯說道:「百年之約,也不是說百年之後他們便要來覆滅我們,所以一切都是未知的,我們只需要變得更加強大,除此之外,別的事,其實不用多想。」
林語看著茶杯里的桂花,沉默不言。
顧泯說道:「樓掌教踏足歸一境,便是說明我們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不要太擔心。」
林語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忽然看到道觀門口來了個白髮年輕人,便站起來笑道:「風師兄。」
風走了進來,林語讓開了位子,他便坐下了。
看著風,顧泯笑道:「恭喜。」
他已經看出來了,風已然走到了千秋盡頭,看起來要不了多久便能踏足雲海,只是他這聲恭喜,卻有兩層意思。
風說道:「祀山太大,我其實不願意去做這一任掌教。」
這一次祀山萬年大典,本就是祀山掌教有傳位的打算,所以也是風接任掌教的大典,如今祀山掌教踏足歸一境,自然這樁事就更沒有了別的可能。
顧泯說道:「紫金寺的老住持還能活幾年,卻也選擇先死,玄空那個子不適合做住持,也做了住持,上山的那位掌教更是還有很多年的活頭,卻也選擇留在戰場上,將掌教之位傳了下來,這誰看不清楚?世間到底是要我們這些年輕人接手了。」
風皺眉道:「可我還是有些擔心,我可能會做不好。」
顧泯說道:「你只管祀山一,難道還有我的力大?」
風驚異道:「你是打定心思要做這世間之主了?」
顧泯說道:「這也不是我的本意,但如今世間的局面,只能有一道聲音,若是樓掌教願意站出來,自然最好,可他的子,只怕只會修行,不得已,只能是我了。」
風沒說話。
顧泯笑道:「你不夠強,做不了。」
風說道:「說起來我有些害怕,怕你做了這個世間之主,便不是你了。」
顧泯搖頭道:「那年我做了一座王朝的皇帝,可我還是我,如今不過是重複一遍而已,我又能改變什麼?」
風喝了口茶,說道:「既然如此,我便支持你。」
顧泯沒說話,這本就是理之中的事,本不用如何高興。
「既然要做世間之主,難道就是以寒山掌教的份來做?」風問道:「沒想過別的什麼由頭?」
顧泯笑道:「難道我要在這裏再建立一座王朝?」
「我看過那些話本小說,王朝的存在很合理,不過在這個都是修行者的世界裏,想來應該要更了不起一些,應當是一座仙朝?」風挑眉,笑了起來,「說起來這個名字還好聽,你便是仙朝之主!」
風大概不知道,很多年前,在顧泯前往天玄山的時候,蘇宿也說過類似的話。
顧泯說道:「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達到目的。」
風點點頭,很是贊同。
顧泯笑了起來。
風忽然又問道:「真不娶我妹妹?」
顧泯笑著說了聲滾。
風就真的走了。
坐在桂花樹下,顧泯有些無奈。
他有一種走了很遠的路,最後又回到了原地的覺。
林語走出來,問道:「那以後我要顧劍仙陛下了嗎?」
顧泯看著他,神古怪。
……
……
祀山的萬年大典就在明日,不過在大典之前,一個本就不是什麼的消息傳了出來。
明日的萬年大典,祀山掌教的位子,要變風來坐。
這是理之中的事,沒人覺得意外。
所有修行者都等著明日。
夜籠罩世間。
很快,天落下。
清晨的祀山。
一眾修行者在祀山主峰坐下,看著那位從大殿裏走出來的祀山掌教。
一別二十年,祀山掌教還是一襲道袍,看著尋常,但一舉一,連接天地,很是不凡。
這是真正的強者,誰都看出來了。
祀山掌教果然是踏足歸一境了。
在場的修行者們紛紛道賀,就連顧泯也是如此。
祀山掌教微笑著開口,「今日乃是祀山萬年大典,多謝各位道友賞。」
他環顧四周,笑意不減,「不過在大典開始之前,我卻有一樁故事要講給諸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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