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重生之庶女歸來 第530章 私生女外孫女

《重生之庶女歸來》 第530章 私生女外孫女

戚三娘忍淚點了點頭,說:「沒錯,就是四小姐羅白芍,死的好慘哪。」

何當歸臉一白,青兒攬著悄聲問:「怎麼了?臉這麼差,怎麼一說四小姐死了,你立刻就提起羅白芍?羅白芍不是進宮當娘娘去了嗎?」

何當歸想起上個月做的那個噩夢,心中百緒陳雜,也悄聲回道:「我上月在夢裏聽說……羅白芍死了,死在了一所蒙古兵的軍營里。」

戚三娘也聽到了何當歸的悄悄話,納罕地睜大眼睛問:「沒錯,正是如此,三小姐你是怎麼知道的?」頓了頓,接著說下去,「奴家帶著孩子流落街頭之後,終日食無著。想起老家廬州或許還有些親人和田產,我娘親是正室,也給我準備過嫁資,當年都沒過。我想回廬州來,又不敢孤上路,用上所有銀錢買車一輛,馬兩匹,又雇了個車夫,想等東西兩府出遠門的人,搭伴一起上路,最後等著的卻是二小姐、四小姐和祁小姐的車,們是上京當娘娘去的。」

「祁小姐是誰?」青兒問,一直好奇,羅家找了誰來頂替何當歸的選秀名額。

廖之遠關注起來:「羅家選的娘娘,死在了蒙古軍營?這怎麼可能。」

戚三娘道:「是真的,們是最早送往京城的那一批,車馬隨行一切從簡,據說是羅家為了謝天恩浩,所以裁減了東西兩府的用度,捐銀兩萬賑災。四小姐們的馬車也是府里準備的,三名小姐一人一輛,各有幾名丫鬟嬤嬤在車裏伺候著,只有駕車的人是他們派來的公公。那祁小姐名祁沐兒,是東府里新認祖歸宗的表小姐,原是故老爺羅杜仲當年在外面跟一個買魚好了,生了個羅薔。羅薔是私生,做了祁鹽商的外室,生了個閨祁沐兒還是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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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聽得十分不可思議,看著何當歸驚嘆:「也是羅家的外孫?那不就跟你一樣了?」

「不一樣,」戚三娘接道,「羅老太君一直都知道有羅薔這麼個庶,也知道祁沐兒的存在,可三小姐你的娘親是大羅老太太所出,羅薔的娘卻是羅老太君的眼中刺。這件事在我們西府那邊早已傳遍了的,多年來那個羅薔一直希認祖歸宗,可老太君本不甩,後來羅薔生了個又水靈又討喜的兒,又領著兒來看外。老太君也是勉強應付,說祁沐兒認祖歸宗的事找說不著,祁沐兒既然姓祁,討份自然得去沖祁家手。」

青兒托腮思忖,道:「祁沐兒在澄煦時,還給你下過一回絆子,難道就是因為這個事跟你有仇?」

何當歸不在意地笑道:「若是相同經歷的都變了仇家,那人的心眼就比螞蟻更小了,我也不是羅府的寶貝疙瘩,何必拿我作伐。」

戚三娘繼續說:「所以這一次三小姐你去了,老太君又想起來,讓大老爺帶著錢帛把討過來,拜了祖祠,正式認了外孫,四月初二出發,上京當娘娘去了。奴家的馬車就遠遠隨在們的馬車後面,圖壯個膽,半路上,我遠遠聽見們在馬車裏鬧哄起來,我探頭一瞧,原來是四小姐跟祁小姐鬧起來了,讓二小姐的那個保鏢把祁小姐的嬤嬤綁了,四小姐又親自大耳刮子打祁小姐,打出來一臉的鼻。隔日又聽前面車上說,四小姐的人不見了,他們瘋找一通,實在找不到,就商量著上報四小姐染時疫死了,火化了。二小姐不依,那些公公就說,再報一個也染了時疫,直接發回本家,也不能重新議親嫁人,只好廟裏當姑子,二小姐才嚇得不敢再言語。」

「後來呢?」何當歸問,「你們怎麼遇上的蒙古兵?」

廖之遠沉聲說:「當年的百萬元兵已全部鎩羽,只有小部分騎兵為大明收編在西北和東北,人數不足五萬,由聖上的心腹和寧王共同掌管,只守邊境,無旨意不得穿州過省,中原不可能有蒙古兵。」

戚三娘又流出淚來,抹臉說:「隔日,二小姐和祁小姐的馬車了京城,我的車是繼續往北。走了幾里地,到了沒有人煙的地方,奴家突然哈欠不止,上滾燙難。然後那趕車的車夫馬平安就出了強盜臉,著奴家施暴,完了又奪了我的包袱和兒子,駕著馬車跑了,將奴家一個人扔在荒郊野地。」

「哈欠不止,全發燙?」何當歸皺眉,「你中了春藥。」

戚三娘點頭道:「我剛要憤自盡,四小姐突然從一旁草叢裏竄出來,說要帶我回揚州,我一想,好死不如賴活著,回揚州找大爺吧。誰知沿途每走幾里地,我就哈欠一場,發作一回,然後就有路人來非禮,而且每次一到這個時候,四小姐就沒人了,我連求助的對象都找不到。如此反覆幾次,我才醒悟過來,在對我下藥,讓我做娼賺路費。一招徠到生意,先收足了銀子,再用藥迷了我,任憑那些人渣欺辱我,自己躲到一邊。」

青兒聽得打了個哆嗦,罵道:「羅白芍真不是東西,沒路費自己要飯去呀。」

「於是我又想死,」戚三娘眼淚,「可臨死之前也要捉弄一回,我找到了那一瓶歹毒的葯,強灌著吃了兩口,把推到大路上。過一會子來了輛華蓋馬車,車夫讓路,卻笑嘻嘻的服,車夫問裏面的主子怎麼。裏面的主子下了車,是個極英俊的年輕男人,突然說,看著眼。男人的隨從說,是羅家四小姐,曾在羅府見過一回,上次也是拿著毒當玩,葯了自己的祖母。」

何當歸蹙眉,年輕男人?還見過羅白芍藥老太太,莫非,那人是朱權?

戚三娘的聲音轉為忐忑:「四小姐自己把自己得只剩一個肚兜,在大路上調笑那個年輕男人,男人想了想說,送到後面去。那隨從就拎著四小姐飛了。等馬車走後,我心中好奇,就跟過去看,走了不到半里地就聽見一大幫嘈雜的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喝酒賭錢等等的說話聲,但那些話我一個字都聽不懂。走進了看見野地上並排十幾個蒙古包,出來的軍爺打扮的人,也是帶著皮氈帽、留著卷胡的異族打扮,我才知道他們是蒙古兵。」

廖之遠問:「什麼地方?你在什麼地方看見的?」

戚三娘想了想說:「是京城往西北去的道邊上,離京城不到一百里。」

青兒則很關心羅白芍的下場,問:「羅白芍怎麼死的?」

「還能怎麼死,活活殺死的呀,」戚三娘面點點驚恐之,「我聽到其中一個蒙古包中傳出四小姐的聲音,哭得比殺豬還慘,我已知道不好了。那些蒙古兵在道路兩頭來回巡邏,我藏在草叢裏不敢出去,徹夜都聽見四小姐大哭大罵,罵蒙古大兵,罵老太君和二老爺二太太,罵我,罵柴小姐,還罵了三小姐你。」

青兒氣道:「羅白芍幹嘛罵?」

戚三娘淚搖頭:「人臨死前,都得向閻王爺告狀,還不把素日看不順眼的都捎帶上。罵祁沐兒騙下了馬車,罵三小姐你勾引風家爺,罵關二爺沒用,連三小姐你一個弱子都制服不了。罵到高就斷了聲音,過了一會兒,子的大兵從帳子裏鑽出來,往草叢裏投進個東西,我定睛一看,是一隻人手,生生給拗斷的。後面又陸陸續續地扔了另一隻手、腳、手臂,最後一顆頭顱滾到我腳下,我一看是四小姐的頭,上面沒有頭髮,沒有頭皮,流淚瞪眼看我,我嚇得昏死過去。第二日我醒過來,軍營已拔寨走了,我在那塊野地上撿到幾粒銀子,用那銀子當盤纏來了廬州。」

四人沉默一會兒,青兒打著哆嗦一小團,一手哥的胳膊,一手抓著何當歸搖晃,懇求道:「咱們別跑了,還是回船上安全,咱們回去吧,來孟瑄當保鏢。」古代完全沒有治安哪,不把人命當回事!

廖之遠睨了何當歸一眼,問那個羅白芍拿毒祖母時,都有什麼外人在場。何當歸想了想,用最小的音量告訴他,有兩個漕幫主風揚的朋友,在羅府做客一段時日,後來據舅舅陸江北說,那二人中有一個是寧王。廖之遠頓時面凝重,握袖下的拳頭。

戚三娘連忙求救道:「三小姐你別走哪,管管我吧,現在我舉目無親,只有你這麼一個人了!」

何當歸問:「你不是已回老家來了,難道家裏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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