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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歸來》 第529章 失落了孟小瑄

在廬州城停船歇宿兩日,原本是為了理齊央宮的幾件要務,不過剛才信口說了為夫人辦嫁妝,孟瑄又叮囑李平找妥帖的人辦此事,揀那些田地沃的土地購置,再去城中找幾家首飾店打點妝奩。付完了這些話,孟瑄再去房裏找何當歸,哪兒還有人在?

他再讓人去瞧廖之遠兄妹還在不在,回話的人說,房間也空了,船下也沒見著。他低咒一聲,又安排了一隊找尋的人手,才登岸辦事去了。

卻說何當歸與青兒登岸后,先避過了大樓船上所有人,在小巷中穿行了一回,看沒有孟瑄的尾跟來,才又說說笑笑地逛起街來,廖之遠只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隨護著,偶爾正眼一回,前方的有沒有走丟一隻。

廬州城是北方大城,集市上賣什麼的都有,兩旁的小販見兩名一個貌俏一個神采飛揚,兩人的穿著又是細緻紋繡的綾羅,一看便知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於是都熱的招攬生意,一個個都將自家擱板上最俏的貨展示出來,鮮亮的絹花和芬芳的胭脂擺得十分熱鬧。

青兒貪看了一回,回頭卻見何當歸對著一貨架子的孩小刀發愣,知道一定是惦記的那把匕首了,心中不生出兩分抱歉。

原來,們一同被擄劫拐賣后,何當歸故意找事兒,摔盤子砸碗的裝刁蠻,迫使拐子船的船主第一個把賣出去。臨走時,何當歸把的匕首送給,不過剛走不久,孟瑄的隨從熠迢就趕到了拐子船上,救出了們。

熠迢前些日子被何當歸派去揚州找金甲銀乙,循著那條線查過來的,查出是那關家三小姐關筠想拿住廖青兒的婢,以此為要挾來報廖青兒幾次對出言不遜的仇怨。誰知關筠派去哄騙金甲銀乙的嬤嬤臨時鬧起肚子,上街尾如廁一回,再回來看時,金甲銀乙連同馬車都不見了。所以,熠迢拿著帖子問關筠、關老爺都要不到人,當時就想到了揚州城中頻發的子失蹤案件,連追了六七日,才費盡辛苦找到了那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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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何當歸被賣了,熠迢將他帶去的手下留給青兒,他自己又追關墨去了。劫後餘生的青兒和金甲銀乙薄荷從大船換小船時,那一柄系在青兒腰間的匕首突然斷了繩子,「啪」地一下,應聲水了。青兒焦急地讓人找水鬼來撈,熠迢的手下卻勸,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最後終究也沒撈上來。

青兒對此事到抱歉,雖然哥哥是那柄匕首的製造者,不過匕首歸何當歸之後,上面又增添了新元素,大頭娃娃孟小瑄。一邊刻著何當歸的十歲小像,一邊刻著孟瑄,這把匕首對何當歸一定很有紀念價值。

青兒把這件事告訴何當歸之後,又保證說,一定讓哥原樣刻一把雕工更的匕首,把孟小瑄刻得更可一些,失落的那一柄上的那個表太死板。何當歸聽后一言不發,出了半天的神。

此刻,青兒見何當歸這樣,不勸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都已經有一個活生生的你的孟瑄了,也沒必要太執著於一件跟孟瑄有關的東西了。才一把刻小像的匕首,就將你弄得失魂落魄了,那要是哪一天你弄丟了孟瑄的人,你還活不活?」

完全不知道那個乾空間、坤空間孟瑄的故事,也不知道匕首上的小像,很可能是從前孟瑄留下的最後。不過青兒的這番話倒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語點醒了何當歸。

已經弄丟了孟瑄一回,又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得了個新孟瑄,除了沒有和的共同記憶之外,人品比從前一分不改,對也夠好了。倘或還不知足,哪天再弄丟了這一個,到時候,是否又該後悔,當時只想著匕首上那個而忽略了他?

想到這裏,何當歸微笑對青兒說:「正是如此,萬周而復始,每天都有緣散的人離開,也有結緣的人相逢,我何必強求,誰知下一個路口又有什麼樣的緣法。」

青兒聽后讚歎何當歸,丟一把匕首就變了哲學家,誇讚的話還未出口,路邊一條小巷中突然竄出了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悲戚大道:「三小姐救我!三小姐救救我呀,求求你救我!」一時抱著何當歸的小大哭大,一時又伏地叩頭不止,緒非常激

何當歸凝目細看這乞丐,三十上下,或更年長一些,面上有幾道淺痕。長得有兩分眼,但認不出是誰,既然自己三小姐,那最有可能是羅家的人,可想遍羅府所有下人也想不出這麼一個。

後面的廖之遠注意到們遇著麻煩事,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將兩個護在後,沉聲對那乞丐說:「倒不忙著磕頭,小小年紀也經不起這個,把你的世和遭遇說清楚最重要,救或不救,自有的主意。」

他這話極是在理,何當歸也是同樣想法,只是見那乞丐的形容著實狼狽可憐,這樣的話要是從口中道出,冷靜到冷酷的程度了。從不相干的人裏講出來方好。

乞丐又凄慘地嗚咽了兩聲,才把的這一陣子的悲慘經歷道出,因為實有求於何當歸,所以縱然曾做過醜事,現在也不能再瞞,否則自己的來歷不清,這位冷口冷麵的東府三小姐怎麼肯管

青兒拉著哥和何當歸在路邊一茶寮的長凳上坐了,了四個大碗茶,於是,那乞丐聲淚俱下地說起來。

本是廬州某富戶戚家的小姐,也過了兩年無憂無慮的日子,後來家裏的當鋪掌柜走了眼,重金收購了假玉,賠了好多錢,事後擔心被東家追責,卷了鋪子裏的現銀和金跑了,當鋪的生意也垮了。家中生計漸漸艱難,幾個月後父親聽說揚州羅西府的老爺羅杜衡來廬州辦貨,力邀他來家裏做客,席間羅杜衡看中了,父親就陪羅杜衡睡覺。

而那羅杜衡竟是個事不舉的假男人,更兼心態扭曲,當夜從他的行囊中取出各種假,將折磨了個半死。臨行之前,羅杜衡留給父親五百兩,買走當妾,帶回羅西府去。

乞丐說到這裏時,何當歸終於認出,果然是羅西府的姨娘,戚三娘。不過,並不是羅杜衡的妾室,而是羅杜衡從遠房過繼來的兒子羅川烏的妾。

青兒聽了個開頭,已經在心裏掬了一把同淚,勸乞丐喝了茶再說。乞丐將一碗茶灌進去后,咳嗽兩聲繼續說,羅杜衡在路上幾次,到了揚州就將賞給大爺羅川烏為妾。羅川烏同房后發現不是子,問出緣由之後深深嫌棄,從此就不大親近了。

深閨寂寞,正室馮氏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一直嫉妒的姿。有一次馮氏正為難,羅東府的大爺羅白前剛好經過,一句話給解了圍,激之餘暗中邀請他吃茶。誰知丫鬟桃也對俊的羅白前芳心暗許,事先把房中催擱進茶里,讓和羅白前雙雙烈火焚,有了第一次歡的經歷。那桃又以此為要挾,讓羅白前也收了,坐齊人之

就這樣,跟羅白前保持這種關係兩年,因為大爺羅川烏在太醫院供職,京城揚州兩地跑,府裏面老爺的姨娘三十多個,大爺的姨娘將近二十,兩個爺們都是貪多嚼不爛,夫的事也就一直沒被人揭出來。

後來羅白前不好了,聽說整月不出院門半步,連他自己的妻妾都不理會,更加不可能再過來看了。絕瞭,卻在此時發現自己懷了孕,因大爺從來不把種子灑在裏面,所以孩子肯定是羅白前的,算時日也對的上。桃去找羅白前的小廝雄黃傳遞消息,桃半路遇上主母馮氏,馮氏見伊鬼祟,立刻拿住拷問。

桃吃了幾鞭,說出主子懷孕的事就暈過去了,還沒來得及招供,孩子不是大爺的,而是東府大爺的。馮氏聽后,十分忌憚有了孩子傍的戚三娘,加上有人從旁挑唆,馮氏當機立斷,要在大爺沒回揚州前,理掉戚三娘。

於是一個盜的陷阱被做好,戚三娘一腳踏進去,馮氏立刻現,拿了個人贓並獲,狠打了一頓攆出府去,恐怕還會回來糾纏,就用貓爪抓傷的臉,讓不能靠臉蛋去博取大爺的憐。

青兒聽到此大罵馮氏,何當歸則問:「孩子生出來了嗎?你後頭又去找過羅白前嗎?」

戚三娘含淚道:「經過那件事後,奴家對大宅門的生活灰了心,一想羅白前也已變了個不頂用的人,而他的正室董心蘭比馮氏更不容人,手腕更狠。奴家在錢莊尚有點閑錢,都是大爺饋贈我的,我用那筆銀子置了宅子、開了個小綉莊,只想生出孩子后把他養大。一年多之後我生了個男孩,奈何生產後我得了一場急病,花了所有積蓄,綉莊也賣了。日子過的難,但也能維持。誰知上一個黑心的馬神婆,愣說我兒子是個天災星,讓街坊鄰里全都不容我,最後我被賤價賣了房子,拿著僅剩的幾貫錢,抱著我一歲的兒子流落街頭……」

「嗤——」青兒響亮地擤一下鼻涕,問,「那你怎麼來的廬州?你兒子呢?」

戚三娘流淚搖頭,半晌只憋出來一句:「太慘了,四小姐死的太慘了,只進去那營帳一晚,鬼哭神嚎了一場,第二天,一不完整的就讓人給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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