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兩次一樣，完全不能拒絕他的，難道這就是蠱的作用麼？難道中了一種制於孟瑄的蠱，而唯一的解藥就是他的？

在撥開碧紗床帳，看到一個全赤的、被子也全踢開的孟瑄，就不由生出了這樣的想法。然後就被他蠱著，彎腰，探手，去他散發著強烈熱意的……而他卻在一瞬間睜開一雙七寶琉璃目，握住纖細的手腕，出一個意味不明的淺笑，彷彿在無言宣佈，他已經等很久了。

被一把拽上床，卻只顧貪婪地他臂膀和口的，每一次掌心過他的理，的心中就產生一種極大的滿足。他倒一氣，眸中有不可思議的流掠過，顯然沒料到會這麼熱主。而他也不願做被的那一個，於是將一雙手掌探的寢下，溫習的曲線，並輕輕埋下頭，靠在頸部的細緻上，輕輕地咬弄。

他已經鬆開了的手腕，但的手卻自有意識地攀上他寬闊的肩膀，不知所措地瞪大了雙眸，這到底是怎麼了？青兒還在距此不遠的貴妃榻上，而自己不過是來倒一杯茶，怎麼竟然「反撲」起孟瑄來了？

一切都是駕輕就，他比上一次練了許多，一手在上點燃歡愉的火焰，另一手撥弄著雙間的喜樂之結，反覆尋找著那個極樂點。

輕從的邊溢出，那些歡愉太過太過強烈，甚至已到了接近疼痛的地步，扭著軀，被他擺佈得沒有神智，本能地想要更靠近他。在這樣的歡愉里，忘記了恥心，也沒有辦法思考，多年來一直顧影自珍、自吐芬芳的花朵兒，今夜裏此時此刻，就只為他一個人綻放。

強烈的華彩從他的指流的，不斷累積著，等待著某一刻發。閉雙目，輕的流瀉在這方空間，而他的長指突然壞心地中了花心深某一個地方，抖地倒吸一口氣，晶瑩的淚水流過臉頰，「不……」先是僵直了子，之後全劇烈抖，「孟瑄，我，我……」輕輕飲泣，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

「還想要嗎？」他輕笑一聲，長指從的花徑退開，當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嘆息時，他角的笑容擴大，「別急，讓我給你最完整的盛宴。」他的雙手扶住纖細的腰，高大的軀緩緩往下去……

「呃，那個，我換別的地方睡覺去了。」青兒的聲音弱弱地傳過來，然後咚咚咚的腳步聲下樓了。雖然以好奇心旺盛而著稱，可是旁聽好朋友的真人AV，顯然還是超出的承範圍了。

何當歸赧地轉過頭，用力咬住，用痛楚抗拒著來自孟瑄的，不願就這樣與他沉淪在男歡中。

而孟瑄卻先主放開了，邊含笑，輕輕道：「總算攆走了，那位廖小姐，一個年輕姑娘家，卻霸佔著別人的妾不放，你說討厭不討厭。」

何當歸愣了一下，尋思過來，孟瑄這是故意引逗著發出那些人的聲，目的是……為了攆走那個看著不順眼的青兒？難道說，他本不想和行周公禮……他只是逗玩的？

在這樣的推測下，孟瑄半坐起，一邊慢條斯理地穿服，一邊告訴：「那一日，往園子裏灑鐵鏽水的人是我。」

「……」不作反應，維持原姿勢在床上躺著。

孟瑄取過青鹽水漱了口，解釋他這些日子的去向：「我並沒去青州，這一次也不是回來祭祖，清園裏連一塊兒祖宗靈牌都無，我在這裏祭祖與在客棧祭也沒什麼區別。其實我剛到這個時空的第二日，就聽聞了揚州城中孩失蹤的案件，覺得跟我們那邊的一件舊案非常相似。我有意一探究竟，又想藏自己的行蹤，因而就聲稱去了青州，實則是改頭換面地潛伏起來，暗中調查此案。」

原來如此，孟瑄不理剛嫁過來的，原來是去查那麼重要的案子去了。如是想。

孟瑄又拿起松針茶含了半口，繼續道：「後來聽說了你賑濟災民的事，就回來看看，我猜到你想拆穿那名刺客的真面目，剛好我從柏煬柏那裏也學得一點易容，想到那刺客臉上已經沾上了一些洗水，再加些鐵鏽水，說不定就能剝去他的面，這才往庭中灑水。後來我恐怕皇帝會拿你出氣，就用你賑濟災民的事做文章，安了一些『說客』在災民里，鼓他們跟園門口的府兵鬧起來，再熠彤去回皇上，災民是在為你抱不平，讓皇帝念你的行，不與你為難。至於他冊封你為郡主的事，是我始料未及的，不過聽起來也不壞。」

涼涼笑了，這麼說，能當上清寧郡主，還得謝孟瑄的暗中相助嘍？

「早點睡吧，」孟瑄的寢領襟出一片潔人的膛，放下茶杯，微笑總結道，「這一次皇帝駕幸揚州，倒霉的有好幾家人，益的卻只有一個孟家，過兩日我回京看一趟況，就真的該去青州了。你在清園乖乖獃著，我把熠迢留下來保護你的安全。」

早點睡？兩腮的紅徹底褪去，合攏了襟，汲上了鞋，氣鼓鼓地往自己的貴妃榻走去。可是一直在睡香噴噴的好覺！他為了講幾句夜半無人聽的機言語，就將喊起來倒茶，那樣子對待，還著子引，生生走了青兒，都不知青兒大冷天的穿棉了沒有就重新找床去了，然後最後，他告訴，我逗你玩呢，早點睡吧。這樣就完了！

上了貴妃榻，看見碧紗櫥那邊的孟瑄真的躺下重新睡了，氣得夠嗆，往那邊丟了一句：「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子！」丟完蒙頭就睡，心中不知何故，覺得非常委屈，淚水滴落，沾了一大片枕巾。

過了一小會兒，那邊的碧紗櫥又有了靜，腳步聲走過來，腳步聲越過去，原來是孟瑄起夜去了。繼續無聲哭泣，也不知氣從何來，不知這算不算人生第一次「求不滿」。

起夜回來的孟瑄上的貴妃榻上來，比青兒還沉的軀，的床榻吱呀作響。他了的蠶繭被筒，請求分一部分，只不理睬他。他嘆口氣躺下，心道真是人心海底針，他似乎從未弄懂過在想什麼，方才那麼熱主，將他當上一任了嗎？從前都是這麼熱？那怎麼又總是籠著冰山不能移、霜雪不能欺的落寞容？

「喂，何家小妾，」孟瑄呼喚並要求道，「我一向睡慣了，所以現在覺非常冷，麻煩你將被子放開，讓我進去暖一暖。」

何當歸沒好氣地說：「你走錯床了，麻煩你左拐向前再走幾步，那裏有你的床和被子。」

孟瑄不死心地說：「我離開這麼半天，那床被衾已經涼了，你這裏的正熱乎，讓我進去躺躺怎麼了，你們這些為妾的子，不就是專門負責暖床的嗎？「

何當歸磨牙道：「我覺得青兒的建議很好，明日我就辭職不再做你的妾，相信以我郡主之尊，再召儀賓也不是一件難事。」

「別想事了，」孟瑄哼道，「你都被我吃得很徹底了，你好意思再轉賣去別家？況且皇帝封你郡主，九分看孟家，一分看緣分，否則天底下的每個行善積德的人都被他冊封一遍，那皇親國戚也就俯拾皆是了。」

何當歸的淚水持續洇染枕巾，冷笑道：「那我遞了和離書，再自請廢除郡主冊封，這樣總可以了吧？我削了頭髮去做尼姑，就不沾你孟家的了，對吧？」

孟瑄到奇怪，半坐起，試圖剝削包裹人軀的錦被，詢問著：「怎麼了，好端端的，說著說著就惱了，妾憑夫貴，你不沾我的又去沾誰的？而且我也說了，一分看緣分，孟家眷有幾十人，只有你一人有這個機緣和機智獲此殊榮，這也是你的善緣結了善果，我很為你開心，你自己怎麼反而氣起來？喂，被子打開嘛，你凍到你的儀賓了，郡主。」

惜者，何當歸對於包纏被筒有富的經驗，可以嚴合的讓大力氣的人都不開，一個被角都撅不走的。孟瑄恍惚地覺得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但是往記憶里去探索的時候，又是白茫茫的一片空白。他嘆一口氣，躺下去時「咚」地一聲磕到了腦袋，顯然，這張午間休憩專用的貴妃榻，對他來說太短小了……

被筒裏面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的何當歸，突然覺下一輕，就一掂一掂的、連人帶被筒被孟瑄盜走了。直到孟瑄將盜回裏間碧紗櫥中的奢華大床之上，還是包著自己的蠶繭，淚水反而越流越兇了。

孟瑄覷了個空，手將的被子剝開，目就是一張被淚水浸泡著的清，鹹鹹的淚水味道，淡淡的清幽花香，全部都來自。孟瑄吃了一驚，雖然聽到被中人的呼吸急促，卻真沒料到在哭泣，難道是他惹哭了？他的那句話讓聽了傷心這般模樣？

而何當歸失去被筒的掩護，迅速收了淚水，別看臉說：「我最不喜歡別人騙我，你說，你究竟將我當了什麼？找到你的隔世人之前的候補小妾嗎？」

小妾？孟瑄愣了愣，自以為是地覺得抓到了重點，何當歸一定是在委屈著從妾變妻的事，於是商量著同說：「等找到了，我就恢復你的側妻位，行不行？現在不也沒什麼不好？」

「你一門心思的去青州，是為了找嗎？」何當歸的淚水收得不留痕跡，彷彿不曾哭過。

「不是，我去青州另有要務待辦，」孟瑄慢慢答道，「據指點，就是揚州人氏，我若只為了找一個，那隻在揚州盤桓就行了。其實，我也不是非找到不可，真找不到就算了……其實你也好。」

他說的是老實人的實誠話，於男事一項上，他就是隨隨緣，到哪兒算哪兒，遇見什麼人都是很突然的事。可聽到耳中卻變了味，等於是他間接承認了，就是那名子的替，頓時，一種無盡的悲酸和秋涼在齒間畔蔓延。也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他原不是本來的那個孟瑄，也沒打算跟他好，可這樣強烈的覺，難道還平白無故地上這個新孟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