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重生之庶女歸來 第478章 乾坤間的君妾

《重生之庶女歸來》 第478章 乾坤間的君妾

孟瑄喝停了馬車,又打暈了車夫,引得整副車駕突然來了一個急剎連著一個顛簸,讓何當歸一時沒坐穩,往車尾的方向坡,孟瑄又連忙趕過去用膛接住了,手臂環抱著扶住了

心裏堅持著一個自己的想法,覺得這個孟瑄不是「的孟瑄」,因此心裏是排斥他的;而他認作一個陌生的小姐,彼此不悉,也沒打算一直抱著。可就在兩人相擁的那一刻,心裏的排斥,竟抵不住他們,彷彿老早之前,他們就是這種相擁無間的關係了。孟瑄的表很疑,擱在背上的手反覆挲了幾下,他才撤手放離開。

「姑娘聽誰說的?」孟瑄的眉目溫和疏離,雙眼清亮有神,目膠著在的臉上,輕輕問,「是熠彤嗎?」

何當歸心裏有些戒備,恐怕連累了熠彤,因此避而不答,只說:「你給你的覺不一樣了,悉你的人都能覺出來,你以為你可以瞞多久?」

這樣說完,再次疑心起他是個頂著孟瑄面的冒牌貨,深吸一口氣上去他的臉。而他並不阻止,只是張大了鼻孔,猛嗅上的味道,眼珠子一副恨不得離眼眶、跳進的領口裏的急樣子,面上卻嚴肅正經得很,兩者搭配在一起,有種違和而稽的覺。

完他的臉,又去他的手;他的鼻端湊上的雪頸,還輕蹭了一下。與他各自確認完畢后,率先退開問:「七公子,假如我說自己反悔了,你能讓人送我回家嗎?我想回陌茶山莊。」孟瑄的人帶不來一點「知道」自己嫁錯了人。

果然是想家了,孟瑄心中這樣嘀咕,口中說:「我本不該強留你在清園,可你小小年紀不知厲害,被夫家退婚對子而言是一種與災難並齊的遭遇。瑄還是那句話,你若看不上我,我再安排你暗中相看我的三個兄弟,擇一嫁之。既然你的花轎已進了孟家門,你就定得嫁一個孟家人才不會被人背地裏笑話。就是讓你舅舅拿主意,他也會如此安排,明日我去函讓他來瞧你,行不行?」

Advertisement

「那若是我誰都相看不中呢?」問。

孟瑄一笑,笑中帶了點傲然意味,緩緩道:「姑娘別任了,自古子都沒有自主挑選夫君的權利,我家之所以特別優待你,是因為我背信在先。議親時是側妻,嫁過來變了妾,我知你一定委屈了,在孟家子弟中重選夫婿,算是給你的補償;若他們也中意你,那我幫你們說和一遭,仍執側妻禮。」

何當歸表淡淡,自古男子只有正妻一人是妻而已,余者皆為妾,連三六聘娶來的「平妻」都不在家那裏造冊登記,不被承認,又何況是側妻哉。這麼向來,側妻與妾也無大的分別,只是男人用來安除妻子以外人的好謊言。況且如今哪還有心思計較名分,只想找回認識並上的那個人,只想知道他去哪兒了。

「原本的孟瑄,他去哪兒了?」話語低低迴旋在舌尖,不問出口了,「你不是他。」

孟瑄確信熠彤跟這何小姐講出了自己的,略作猶豫,他竟大方承認了:「你的眼很毒,看得也準,可能是因為相識的方式不同罷,我的家人認不出的,你反而可以認出來——我跟幾日前的孟瑄的確有些『區分』。此事我本來只告訴我的親信熠彤,現在又多了一個你,盼姑娘能為我保。」

何當歸屏息發問:「那麼,你與孟瑄有什麼區分?」

孟瑄挑眉反問:「你不是已經聽熠彤說過,並相信了他的話麼?我就是孟瑄、孟沈時,這點是沒可爭論的。我說自己來自三年後,你信就信,不信就當句玩笑話聽聽罷了。」

何當歸咬,將自己的一張底牌也抖落出來:「不瞞公子,我曾在夢中見過『三年後的孟瑄』,他穿越時空來見我,我與他說話擁抱,他還贈我飾留念,醒之後我的手裏還拿著那樣東西,可見夢裏所見都是真的。若非他在夢裏信誓旦旦,說他是我將來的夫君,還說婚後會對我好,我也不會以卑微之、無鹽之貌來高攀你孟家的門。如今你說你來自三年後,怎麼反倒不認得我了呢?盼釋我疑。」

孟瑄靜靜聽完,心中著實訝異了一下,沒想到來了「這邊」,居然撞著了一個知己,能對講述他的遭遇的知己!

於是,他當下將箱底子的實話掏出來:「姑娘既能理解『穿越時空』,那麼若我說,這世上除了現在你我的這方天地,還另有一個『并行時空』,你能否理解一二呢?」

「并行時空?」何當歸一個字一個字地咬過去。

孟瑄點頭道:「我也是聽一位長輩說起的,他將并行時空比作一棵樹上的兩枚孿生桃子,二者同時開花結果,長著一模一樣的果、果核,味道也一模一樣。據他說,這兩個時空,一個名為乾空間,另一個是坤空間,它們的時間同步運作,步調一致,連裏面發生的大事件都如出一轍,因此乾空間與坤空間就似一輛馬車的左右軲轆那樣,平行不相、不相離、其中的人亦是彼此不相見,卻總在一起沿著時的軌跡,不不慢地往前行進著——此所謂并行時空。它們之間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其中的人。」

何當歸聽得癡了,半晌後方問:「人有什麼不同嗎?」

「我不是行家,只略聽長輩提到一點,」孟瑄說,「據他話里的意思,我猜想著可能兩個空間里初時將人生出來,都是一模一樣的人,可他們的際遇彼此有小的差別。譬如在一個關鍵的抉擇時刻,乾空間的瑄與坤空間的瑄一個思考偏差,二人選的路南轅北轍了,從此走的路和遇著的人都不同了,連帶兩個瑄也會到環境影響,漸漸變得不同。」

這麼聽下來,何當歸愈發相信了他的話,沒錯,世間萬都能算計,唯一不可算計、無從琢磨的只有人心。就算生出來是一樣的人,放在一樣的空間里,那他們也未必走相同的路,久而久之,就顯出兩個人的分別來了。那這麼說——「莫非你是另一個空間的孟瑄?」

孟瑄點頭承認了,並補充說:「在下是另一空間三年之後的孟瑄,難得姑娘你是個知心人,我將自己的遭遇對你全部道出又何妨。話說在那一邊的『車軲轆』上,我蒙聖上恩旨擢升為昭信將軍,卻因為當眾推拒了聖上的賜婚而得罪權貴。他們在暗中做了手腳,打算在行軍途中將我謀害,也斬去聖上的一條臂膀,兩下其便。」

「那個聖上是……」何當歸囁嚅地問,「現在的皇長孫朱允炆嗎?」

孟瑄呆愣一瞬,才恍而笑道:「看來你說曾見過這個時空裏三年後的孟瑄,也並非妄言,這個天機一定是他給你的吧。沒錯,我就是在另一時空的建文二年,遭遇了一生中最大的敗兵坎坷,被部下出賣,最終九死一生里被高士搭救。他以大法力破碎虛空,就像……在兩個車軲轆之間架起了一道橋樑,將我送至這個地方,也就是你們的這一方乾空間。」

何當歸猜他口中的「高士」和「長輩」都是一人,而且就是他四叔孟兮。不過現在關心的只有一件事:「我的孟瑄呢?這裏本來住著的那一個?上個月來時,他還好好獃在這兒呢。」

「救我的高人說,兩個時空的同一個人不能相遇,否則就會融合在一起。」孟瑄的雙手掌心對疊,做出了個作,很形象地為解釋,「否則就像是兩個黏糊糊的麵糰兒,黏在一拔不開了……」

何當歸聽到此,騰而起,一把揪他的領口,惡狠狠地問道:「是你黏走了我的孟瑄?你把他吃了、吸收了、還是吞噬了?!」就像這裏的朱權融合了他前世的魂魄碎片那樣,「真正的孟瑄」被這個「外來的孟瑄」給謀害了?!

孟瑄連忙分辯清白:「姑娘息怒,聽我把話說完呀。我怎可能自己害自己?一則我混混沌沌,不知年月地漂游到此,也無力選擇自己降落在什麼地方,偏偏就落到了清園的地面兒上,一上來就跟『我自己』打了個照面,我也無可奈何。二則當時,我見了『我自己』,想起四叔的話,立刻轉就跑。」

何當歸心道,果然是孟兮從中做喬。

「可那一位看上去小我三歲的『自己』,一撞見了我就撲上來抱我,並說『等你很久了,你一定就是四叔口中的一線生機了!盼攜帶攜帶吧,我也是孟瑄,中了蠱的那一個!』——說著如此瘋癲不羈的話,他撲倒了我,我一開始還驚慌掙扎,等到後來,只覺得自己像掉了老君的煉丹爐里,烈火焚,沒有可避逃之地。本以為自己活不了,沒想到醒后一切如常,於是我就依著四叔臨別時的吩咐,安心在此間住下了。所以,真實的況是,不是我『吃』他,而是他我『吃』了他。」

「那先前的孟瑄就沒了?」何當歸不可置信地低聲喃喃,又坐近一些,抬手孟瑄的口,「還是說,他藏到了這裏面,安靜地睡著了?」

孟瑄但覺,不自在地避開一些,偏開臉說:「我也不知緣故,不過這個乾空間的孟瑄『一生』經歷過的事,我都是有大概印象的,譬如幾歲斷、幾歲習武、幾歲逃學,還有那年在揚州羅府跟你下棋的事,我大概都能想起來。從兩歲到十二歲之間的事,幾乎都能曆數出來,我也不知,這算不算兩個時空裏的孟瑄合二為一了。」

「兩歲到十二歲?」何當歸睜大眼問,「可還有十三到十六歲之間的部分呢?這三年的記憶又在哪裏?」

此時坐得極近,長發隨夜風打在他的臉上,意弄得他一直撓臉,靦腆地笑道:「姑娘如此關心這三年的記憶,怕是你與瑄的那個定盟約,就發生在這三年吧。只是我確實想不起來,也不知詳,於此事上也無能為力了。不過假如你肯做我的妾,還肯把子借我瞧一回,我就留你住在清園裏等候,說不準他哪天又回來了,是不是?」

他心知肚明,這是本不可能的事,不過哄一哄小丫頭也無妨,橫豎貨已門,概不退換,留在清園裏住也是對負責,等長大后明白了子在這世間的卑微地位,一定會激今日裏他的照拂和安排。

何當歸心中茫然無措,大約弄清楚了一件事——從某種意義上講,孟瑄已經徹底消失了,就像一顆從此在的夜空中隕落的彗星。都沒跟打過一聲招呼,說明一句原因,他就匆匆走了。

不知這一切緣何發生,又能否挽回。心神一陣散,上回在白沙山莊中突發的那種小腹絞痛,再一次顧了……那疼痛來的沒有預兆,卻疼得愈來愈劇烈,像是要把從小腹一折為二,將撕裂兩半,到最後就連呼吸都是艱難的。發出陣陣低嗚,像傷的小般蜷一個小球。

忍痛能力向來自傲的,這一次也盯不住那一波一波的絞痛侵襲。人會被活活痛死嗎?多的痛能殺死一個人?是不是就要死在這兒了?

一雙強健的臂膀,將抱了起來,擱在懷中。

熱熱的溫,跟耳邊強而有力的心跳,雖然沒辦法緩和疼痛,卻也讓稍微安心了些。可是,為什麼他的手在解襟口的扣子……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