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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歸來》 第471章 新媳婦的功課

「那個兩一手,」青兒在自個兒上比劃,「是到這兒,還是到這兒呢?」白胖的小手切割自己的大與小

何當歸也不知截肢截到什麼程度,高絕本是個言簡意賅的人,只幾句話就說明了況,順便討了一個人,說日後有什麼央辦時,也得爽快點才行。至於高絕刺殺孫氏,當時的形有多危險,也是大概想出來的。上次是舌頭,後來又小產,最後與手,覺得算是討夠了本,連帶羅白瓊放小蛇的那一段都跟清了。

看著何當歸素手繡花針,在布料上下針腳的淡然模樣,青兒只暗自咂舌,真是個厲害丫頭,是不是在古代的深宅大院里過一輩子,頂在現代上二十年學積累的心計和手腕。忽而就想到呂后把戚夫人做人彘的那個典故,雖然清楚小逸沒那麼兇殘啦,可一句「自古最毒婦人心」的話,還是盤旋在心頭久久不散。

兩人悶了一會子,說完了孫湄娘,青兒自然而然想到了何當游那個「叛徒」,問他怎麼了傷。何當歸告訴,是那日董氏大鬧桃夭院時,為眾人頂缸,挨了不板子,約有百十下重板吧;芡實看不過眼,也分了他十板子,就也跟著弄了一傷。

青兒聽后對何當游的印象又好了兩分,又轉而罵董氏壞心眼子。看到那邊書桌的鎮紙下著日程表,今日是三月初四,迎娶的日子是三月初八,用赭石筆醒目地標註出來。剛想笑話何當歸嫁人心急這樣,轉念又問道:「我看何當游和芡實都傷得很重,俗語說,傷筋骨一百天,他們這次不能跟你去清園了吧?現在蟬和薄荷也找不見人了,你出嫁的時候,豈不是只有一個柳穗?那也太寒酸了點,你好歹是七『副』呢,要不我讓我哥去『人口買賣市場』給你挑幾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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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當歸謝絕:「舅舅給我置辦了幾十品嫁妝,又讓人拿了單子來給我瞧,看缺什麼不缺,我只一筆劃去了單子上的八個陪嫁丫頭和三個嬤嬤,說隨行人員就不勞他辦了,我自己裁度著辦就行了。不如新,人不如故,從前只當一句尋常的諺語聽,現在卻是有確實會了。找不到蟬們,我也不想用別的丫頭。」

被「舅舅」二字銷魂地電了電,青兒勸說了一回,並提議道:「我的甲乙丙丁跟你也算,我借兩個給你用,等蟬回來了你再還我,行吧?新娘子只帶一個鼻子有傷的丫頭,嫁去那邊會有人笑話你的。」

何當歸又說:「我不不帶小游和芡實,連柳穗這次也要暫時留在山莊。的鼻子需每日敷藥將養,好利索需要小半年工夫,未免跟去清園裡勞俗務,所以這次也一併留在茗閣里。除了們幾個,其他從羅家裡帶出來的人,都是使上的漿洗、園丁、灑掃一類,這些人在清園裡本不缺,而且出嫁從來沒有帶使僕役的道理,也就都不帶過去了。這一回,我只帶蘇子那小丫頭過去,圖一個清凈。」

「蘇子?才十一吧?在我們家那兒,小學還沒畢業呢,能伺候你什麼?」

青兒覺得不妥,乍搬到一個新家裡,地理環境什麼都不清楚,邊沒得力的幫手怎麼行。想想那個帛兒和蕭素心的如狼似虎、嚴陣以待的樣子,就覺得小逸應該全副武裝,穿著鎧甲,扛著機關槍上花轎。

再三勸,別仗著有孟瑄疼就不把嫁人當一回事,搶相公是一個技活兒,除了床上功課要做好,連床下也不能馬虎了,一手抓相公,一手整宅斗,要兩手抓才行。可何當歸只說:「我如今的份是舅舅編撰出來的某『何家小姐』,雖然名義上是父母雙亡,但是託了欽差舅舅和京城陸家的福,倒比我從前的份還高不,所以不怕過去那邊被人瞧低了。如今把整個桃夭院搬進陌茶山莊的茗閣,連人員也齊備,豈不就算我有了娘家?這是件好事呀。」

「有道理,」青兒琢磨了一下,又笑道,「在這裡的花銷都是報公賬,過去清園就得用你產業名下的銀子,這麼一算,還是留這裡最實惠。而且孟瑄聽說你有個娘家,以後也不敢欺負你了,他一跟別的人睡覺,你就駕車回娘家陪我睡覺。我以後再也不回關府了,除了怡紅院,我就只住這裡了!」

「關府又怎麼了?」何當歸手下針線不停,挑眉問道,「你不是崇拜關筠的娘,說能從手裡學到不管理學的活例麼。」

青兒附耳告訴:「那個姝琴……從前被關墨派去你院子里臥底的那個婢,六個月上就生了,生出來居然還是活東西……一對連嬰兒,到現在還活著呢,沒黑沒白的,一個神哭一個傻笑。我在關夫人屋裡撞見過一回,嚇死我的小心肝兒!艾瑪,以後再也不住他家裡了,我哥也不讓住那兒了,說關墨跟東廠有千萬縷的聯繫,還從東廠曹鴻瑞那兒撈了不邪功修鍊,生出那樣的連嬰,保不齊就是練功練出來的後癥,子變異啦!」

何當歸聽后蹙眉道:「上次在羅家見關墨,就覺得他氣時而沸騰,時而平復,像是個走火魔之相。既然他跟東廠有,那你以後就別進關家大門了,你不是惹著過那個吃人魔曹剛直麼,萬一有個什麼,誰也不好說。我看你要麼以後進城就蒙面行,要麼就減減,變個骨瘦如柴的瘦人,走到曹剛直面前,他也認不出你來了。」

青兒知何當歸在打趣,只是最近心裡真的就存了一個人,有一種為了那個人而減的蠢蠢的心。都說是犧牲奉獻,現在願意為他減,算不算上他了呢?存著此念,便藉機向何當歸討要以前曾提過的那種減丸兒。

何當歸只當是真的怕了鋼爪人曹剛直,於是就答應為配一料不傷又見效快的好葯,只是前個去陌茶山莊的藥房瞧過,裡面多是些廠衛研發的藥和丸藥,散放的草藥反而還不如街上藥鋪里的全面,因此配藥須得耽擱一月半月,到清園后再說。青兒只放在心上,記得有這麼回事就行了,可不敢在婚前累著,害房花燭夜沒神,那孟瑄還不來追殺自己哇……

兩人又是一陣笑鬧,忽而柳穗匆匆進來,說何當游要見小姐,只是芡實見何當游傷得嚴重,堅持不肯讓他下床,而何當游又找得急,柳穗這才來問一聲,小姐能不能過去看何當游一回。

何當歸同青兒對視一眼,大概猜到他可能是要為那日救孫氏的事解釋或道歉,而何當歸一直也沒真正生過他的氣,只覺得他人有點兒傻氣。三年前在羅家,回老太太的話是說,母親收了他作義子,而他畢竟是貧困出,不便當小姐的兄長,因此就與認了姐弟,彼此要好。說起來也只是單方面腸百結,補償上一世里的自私行徑,為幫朱權和鞏固在王府的地位,而害了小游一條命。其實小游是個極木訥的人,恐怕到現在也沒明白過來,為什麼小姐看向他的眼神,總是充滿了慈善的「母」。

青兒笑推何當歸一把,道:「你去吧,我在這兒幫你濾一濾嫁妝單子,看看還缺什麼不。」

於是何當歸擱下針線跟柳穗走了,青兒自己在窗檯下,對著長長一串禮單流口水。時何當歸回來,面上神非常古怪,口中喃喃自語著,「孫家八爺……是孫氏那個死去的親弟弟……原來是這樣……好一場不消散的冤孽……」

青兒聽不懂在說什麼,剛要問時,卻見書桌上的那張「結婚日程表」,出了用赭石筆醒目地標出三月初八的婚期,還特特用小楷在三月初十底下註明「目」,又在三月三十那日地下注了個「孕」。突然撲哧大笑出來:「你才結婚二十天,就想著要孩子了!你不跟孟瑄多一下新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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