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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歸來》 第466章 怡紅婦女權益

花婆子懷冬說,太善一直都覺得對不起兒子,才一門心思要給他謀個富貴前程,不他一輩子只當下等的箍桶匠人。所以太善的銀子彷彿永遠不夠用似的,從道觀里、搶、騙,在山下佃戶和店鋪之中放高利貸,還是貪心不足。

有一次賣一個麗小道姑懷,才花不到一兩銀子養大的,轉手賣到了四十兩,當時太善一顆顆地數著銀錠子,眼睛亮晶晶地說:「只這四十兩,我還沒那麼稀罕,可喜的是,這回賣懷,一下子點醒了我,好似在黑屋子裡開了一扇窗似的!咱們守著偌大一個道觀,那麼一群嘰嘰喳喳惹人厭的小道姑,做這門買賣不是正合適嗎?」

何當歸咬牙問懷冬,可跟太善同流合污過。懷冬自然否認,並說經常勸太善別那麼做,可太善說,「貧道也是為那些徒弟好,們守著道觀只能一輩子苦熬,聞不到香果香,嘗不到男人的滋味,們就實在白活一遭了。貧道作為們的師父,當然有義務導們向善了,吼吼吼吼……」

於是打著這樣的旗號,太善將弱的師姐太息架空,自己獨攬水商觀外權柄,從人事到錢財都握在手裡,肆無忌憚地將一個個如花似玉的道姑賣去秦樓楚館,其名曰「讓們歷練紅塵」。何當歸問太善總共賣過多人,沒有被賣者及其家人報的嗎。懷冬答,二十年來不計其數,太善自己也沒統計過,想來按一年賣兩個計算,這些年也得賣過將近四十個了,至於有沒有人報就不得而知了,橫豎太善是不怕的,常把「聖上許出家人特權」掛在邊上。

聽完了太善驚心魄的一生,何當歸心悸之餘,忽而反應過來,前世的蟬就是懷冬口中的那種「長得最俊的徒弟」,給香客吃一點好葯,將之強暴並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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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當歸頓時恨得牙了,可恨自己那時候在羅家一錢一兩的攢夠了三十兩要贖蟬出道觀,那天殺的太善卻先一步將蟬給賣了。當時還覺得不可思議,蟬只十二歲,鼻子眼都沒張開呢,怎麼會被什麼魏老爺相中買走?原來,原來竟是這樣的緣故……

打賞懷冬些銀子,打發走之後,何當歸在茶館中發獃很久,知道太善是如此一個后,真想將拉出來砍上十塊八塊。學前世柏煬柏的話說,殺了太善,就是佛家所云的殺一救百了。只拿越權買賣人口的事問罪,就足夠砍頭三次了。

何當歸和青兒也開了一青樓怡紅院,可開店的第一宗旨就是你我願,裡面的姑娘不似其他青樓那般簽死契,籍貫也不樂籍,因此全部都是來去自由的自由,所得跟怡紅院五五分賬,跟客人也是雙向選擇,哪怕人已經出來見客了,若是姑娘嫌客人無趣或者貌丑,都可以甩手就走。

為此,怡紅院也得罪不貴人,除了拉上錦衛當背後臺外,還配備了數十兇悍的打手,防止有人上門找茬或借酒生事端。漸漸名氣大了之後,整個揚州的人都知道了兩件事,一是怡紅院有最多最新面孔的紅姑娘,二是長得丑的老的人不能上門消費,否則只會自討沒趣或鼻青臉腫或貽笑大方。青兒謂之曰,雙向嫖,男互嫖,咱們也得嫖帥哥不是?否則怡紅院就不是歡樂場,而是傷心地了。

總之,何當歸很欣賞青兒「男平等、維護婦權益」的論點,並漸漸有了跟相同的想法,覺得兒也可尊貴如男子,可如他們一樣大膽言行,為所當為。一聽說太善壞那樣,立時想如前世柏煬柏那樣一劍斬了,只恨找不到人。直到兩個月前,蟬來抱怨說,在羅府角門見著了太善,將上所有銀子給了對方,對方仍嫌,最後要走了蟬這兩年攢的工錢才罷休。

當時何當歸不,心中卻一面氣蟬那個倒錢財、認賊作師父的傻姑娘,人傻就出門罷,點矇騙,一面對太善了真的殺機。太善就是一個殺一百次都不冤枉的禍,連人都不該讓投胎做來著,害完一個又一個。珍珠當年對恭謹順從,在和一群有怨氣的小道姑間反覆周旋,維持水商觀幾年的水面平靜,如今人家好人有好報,種善緣得善果了,太善又勾結了珍珠前夫一家來搞破壞。

太善為的是錢財,前夫一家估計除了為錢之外,還有報仇的念頭在裡面,怪珍珠當年將他們從貧家捧富貴人家,嘗過了山珍海味的好滋味,又拿走他們的富貴,重歸於不能忍的貧賤,故此來向珍珠尋仇,要雙重摺磨之後,再拉著同下地獄……青兒上回還提過,關筠還摻和進這個事裡面,卻不知是什麼緣故……反正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太善和前夫,都是可以直接判死的人。

從前手裡沒權,想殺他們只能暗殺,現在狐假虎威傍上了個黜置使欽差舅舅,剛好借他之手,將那些該死之人統統送下地獄,勞改造后再重新投胎。前世柏煬柏殺太善,一劍下去痛快得很,今世就換來做罷。

想到這裡,何當歸遞茶給陸江北,並簡單將馬神婆即太善,昔日曾作惡多端的事由道出。並笑道,假如想找證據,只要往水商觀山底下的農家、店鋪和青樓走一圈,三筐子證據就齊備了。而陸江北對那太善還頗有印象,聽了就皺眉,嘀咕一聲,「早該殺了那人,還跑段府上搞過一回小作呢,那次虧跑得快。」

何當歸聽后詫異,詢問詳,可陸江北只說了一句,「段不是聽了你求告,救過幾名道觀里的小道姑麼,太善的花樣也不翻新,都是敲詐勒索一類罷。」便不肯多言,何當歸趁趁想多打聽段曉樓幾句,陸江北就似笑非笑地勸告,待嫁的子心靜些才好,否則誤人自誤。

何當歸憋著一氣要還,外面卻有人報說,在薊寡婦的胃裡找到兩個大瘤,而薊寡婦的下人也說,最近飲食,常常捂著肚子皺眉,一坐就是半天,如石像般一。同時第二人又來報告,說將隔壁街曾給薊寡婦看過診的黃郎中過來了,黃郎中招供說,他瞧出薊寡婦面有菜,氣都虧盡了,是個末世人的病況,告訴命不過三個月,而薊寡婦給他十兩黃金,讓他什麼都不可對外人言。

陸江北聽後點頭道:「如此一來,薊氏的命案算是了結了,判自殺,至於誣陷秦氏的罪責,人死已矣,也沒辦法再追究了,就在盧府外這條街上府告示,廣而告之,闢謠陳案之餘,也讚頌一下秦氏的賢良淑德、孝悌勤懇的,相信此告示一出,的委屈也就雲散了。」

何當歸掩帕笑道:「那我就替姐姐謝謝舅舅了,相信有了這個,的胎息也能安定些了。剛剛我還騙盧知州,說珍珠命不久長讓他急一急,待會兒也再讓黃郎中給珍珠瞧一回,替我闢辟謠罷。」

「你這丫頭,早晚有天也會有個人能治住你。」陸江北佯作懷。

何當歸又想起一事,一併趁著這個機會求了陸江北,用職權幫一幫珍珠。原來以盧知州的位和珍珠的正妻名分,珍珠本來是可以當個從五品誥命夫人的,除了領一份兒俸祿,最主要的是有個面,可以嚇退一般的宵小之徒,管起下人來也更得心應手。可是本朝偏生有個與「婦權益」相悖的條例規定,一是誥命夫人封之後,終不能改嫁,二是曾改嫁過的子,不可封誥命。

眼前陸江北手中有種種特權,不管是給珍珠修改籍貫份和疏通封誥命夫人上的關節,又或是殺太善等人、該發配的都發配了,都正好一次央他辦完,省了好大工夫。而陸江北連人命大案都「徇私」了,如此小事,豈有不賣之理?雖然一直都疑,他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好得太過火了。

果然,陸江北很爽快地應下幫珍珠弄妥封誥命一事,又問:「太善殺槐花,人證證都沒有,機就更無從談起了,這個卻該如何辦到?」其實這些細枝末節的事,他直接撂手讓下面的人弄就行了,這麼問法,他只是想再多考何當歸一回。

何當歸也靈巧得很,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圖,不過也是個能撂手不管就撂開手的懶人,因笑道:「怎麼會沒殺人機呢,槐花和馬神婆同是水商觀出拿著這一點就足夠做文章的了。至於別的人證證,弄那個是你們的老本行,跟您的手下一比,我倒顯得外行了,我出的主意保不齊要笑掉他們的大牙,當然不敢魯班門前弄大斧了。只是有一樣,槐花是我和珍珠姐的好朋友,如今枉死,最傷心的人一定是珍珠姐,煩你們疏通一下,將發還本家罷,我些出家人給做幾日的道場。」

何當歸記得衙門的俗例是,枉死橫死又無父母親人的,是要扣留在義莊直至火化的,而珍珠若要著個大肚子在義莊與盧府之間奔波,那就太勞了。

陸江北點頭應了,想一下又說:「方圓百里的出家人都在知府衙門裡做法事呢,你們也別瞎找了,等過兩日得了閑,我遣幾個好的過來就是。」

出家人都在知府衙門裡?何當歸依稀聽蟬或者誰說過,老太太想找出家人都找不到,此刻聽陸江北也這麼說,心中奇怪就多問一句,可陸江北只簡單說了句,「這個是皇差,我不便多,我自己也是聽說的,什麼『聖上做了個怪夢』。」

一時,盧府兩服毒命案審理完畢,何當歸心中念著桃夭院里的幾件事,還想回家找些裝殮陪葬品給槐花,就跟陸江北告辭了,可他卻執意要送回家,兩人就先後出了屏風。陸江北對的小心護持的神態,落在盧知州的眼中,仍是心中納罕,常聽夫人說何小姐是個有大主意的子,這是……給欽差大人做了妾室了?

因上來同他們告謝,言辭中冒出一個「賢伉儷」的字眼,何當歸要糾正他,可陸江北卻笑默接了,還打岔問何當歸:「那一位怎麼辦?」

何當歸氣惱地看他遙點的方向,原來是站在牆下,泥人塑像一般的薊櫻桃。

常言道,有其母必有其,薊氏自殺陷害珍珠,薊櫻桃未必不知,未必不是同謀,否則就不會也用自殺要挾展捕頭鎖拿珍珠了。不過到底是個姑娘家,年紀也,才十六歲,往後還有改過遷善的可能。只是留著不辦,舉目無親豈不又要繼續住盧府、隨表兄了?倘或再扮個低姿態,端個茶認個錯,愈發連珍珠都哄過去了就更麻煩了,往後還有得鬧呢,別留著給珍珠添堵了……

想到這裡,何當歸示意陸江北彎腰,附耳跟他說了幾句悄悄話,盧知州心裡更認定了兩人的親關係,而陸江北則被呵出的幽蘭芬芳一下子恍了神,差點兒沒聽清說什麼,等聽清之後,更驚得凝兩眼,心道,好厲害的一個丫頭,比當日的玉則簡直厲害了三倍,活一個宮廷出的丫頭,怎麼當日的十公主卻沒有這般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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