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將軍請跟小的來。」
小二將人迎進了另一間房,稱職的將抱著的件放在了桌子上。
「小的就不打擾將軍了,將軍好好休息。」
「等等。」
他正要出去帶上門,卻被白慕喻突然住。
「把這些東西全都帶走,送你了。」
「啊?」
小二瞪大眼睛,當看見白慕喻滿臉不耐之時,終於確定自己沒聽錯,手忙腳的將這堆礙了主人眼的東西盡皆抱起,出了房間。
……
次日,百人團眾人在攬月樓集合,回了軍營之後,直接展開了每日的訓練。
這一次整個百人團的畫風,總算是正常了。
「張風,臂力不夠,手臂負重加十斤!」
「關智明,下盤不穩,部負重加十斤!」
「金大壯,靈活太低,部負重加十斤!」
白慕喻站在訓練場中,目不轉睛的盯著訓練的眾人,不時口中冒出幾句點評。
本該唉聲怨道的百人團眾人,不僅不抱怨,反而一個個還十分欣喜,讓后歸來的雲凈初有些不著頭腦。
又哪裏知道,這一個多月來,某將軍就沒有正經給眾人訓練過,都是只顧著自己走神。
待上午的訓練結束,昨日被氣的狠了的將軍,還沒來不及向未婚妻找場子,雲凈初就被百人團的眾人圍住了。
「蕓初,聽說你們風閣的暗特別厲害,能不能教教我們?」
「對啊對啊,還有輕功和招式!」
眾人目錚亮的盯著,小六一手一個,將人往後拉。
「蕓初,你別聽他們胡說,我知道像風閣那種大勢力,很多武功都是不傳之,我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隨意指點兩招。」
只顧著心急的幾人,連忙附和著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雲凈初挑了挑眉,學武?指點?
百人團這是要往江湖門派發展的節奏?
看向白慕喻,用眼神問道,「怎麼回事?」
某個早就被眾人無視的將軍,終於有了存在,他瞥了眾人一眼,瞇著眼道。
「你們想學暗、招式和輕功,為什麼不找我?」
他才是他們上級好嗎?
眾人果斷抱了蕓初大佬的,「司韶公子跟我說過了,將軍你就是力渾厚,輕功暗之類的,還沒人家蕓初好!」
「就是,我們要蕓初指點!」
被嫌棄的某將軍,「呵呵……」
雲凈初倒是高興的,「嗯,看在你們這麼誇讚我的份上,這件事我應了。」
「真的嘛,那我們能現在開始麼?」
「你們自己樂意勤,我當然沒意見。」
雲凈初聳肩,帶著一群人去領了午飯,隨意吃完,就帶著他們進了後山。
全程被無視的白慕喻,也不甘心的跟了上去。
後山山腳,雲凈初在給一眾人科普。
「你們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你們想學暗、輕功之類的,應該是這次任務遇上了麻煩,沒錯吧?」
「不過你們想學這些,最好還是先修習力,只有力深厚的人,學這些才能事半功倍,不然也只是普通手腳功夫。」
「咱們百人團的人不多,我也知道,修習過力的只有一大半,所以,我先給你們找一門功心法吧。」
言罷,在心裏開始琢磨著,要給眾人弄門什麼心法好。
風閣的功心法雖多,大多不能外傳,長公主府倒是也有些,就是要求都有些高……
正在尋思間,一旁觀看的白慕喻已經從懷裏掏出本書,扔了過來。
雲凈初手一抓,「《林家心法》?」
白慕喻雙手抱,倚在樹榦上,好心解釋道,「陌城林家的心法,之前盜碧水夜珠的時候,一起順來的。」
雲凈初翻看了一會,俏臉上出了一笑意。
「這本心法還不錯,適合百人團用的。」
說著,乾脆將書扔給了眾人。
「你們就按照這上面說的練,每天留一半時間練習心法,剩下的時間,練習輕功和招式,至於那些耐力訓練,你們已經到了極致,暫時就先放下吧。」
的安排很是合理,白慕喻也沒有反駁,讓百人團一眾人照辦。
這麼一來,百人團越發不像軍隊,反而像江湖門派了。
上百道影盤膝而坐,立在山林中,雲凈初和白慕喻站在一旁守著。
「喂,你教他們心法,指點他們武功,我為你未婚夫,你是不是更該指點指點我?」
雲凈初瞥了他一眼,桃花眼裏瀰漫著打趣,「將軍你是頂尖高手,哪裏用得著我指點?」
「需要啊。」某將軍一本正經,「他們剛剛不是說了,你二師兄說,除了力比你渾厚,我什麼都不如你。」
「噢,沒想到將軍還有自知之明的,倒是難得。」
這明顯兌的話,讓白慕喻一噎,綳著臉邦邦道,「那你到底指點還是不指點?」
「將軍都發話了,蕓初怎麼能小氣?」
雲凈初笑的拍了拍他的肩,兩人的形同時消失在原地,一前一後開始在林中追逐。
「將軍,你想鍛煉輕功,我有個極好的辦法。」
「什麼辦法?」
「很簡單,我來攻擊,你只用輕功躲閃,躲避的多了,不就練了?」
雲凈初說道,語氣帶著幾分雀躍。
「這是要我挨打?」白慕喻一怔。
「你只要閃躲的好,不就打不到你了。」
雲凈初撇撇,一拔劍就沖了上去。
的輕功跟白慕喻相仿,兩人的形一直相隔不遠,有長劍在手,或是猛刺,或是輕挑,或是勾劍。
白慕喻不能回手,只得一個勁的躲閃。
兩人頃刻間,就過了數十招,白慕喻佔著力渾厚的優勢,半分角都沒讓雲凈初到,他忍不住有些得意。
「看來你二師兄說的也不全對,我覺得我的輕功比你還是要好一點的。」
「是麼?」雲凈初笑的越發溫了。
見這抹笑意,對雲凈初有些了解的白慕喻,心裏頓時浮現一警惕,還來不及反應,便見一片銀朝著他疾飛而來。
白慕喻忍不住了一句口,「臥槽!」
他形猛地往前衝刺,還不忘各種迂迴閃躲,可即便如此,後背上還是被扎了一大片的銀針……
剛剛還志得意滿的某位將軍,『』的一聲直接摔在了地上。
「蕓初,你要謀殺親夫麼!」
他躺在地上,僵直著子抱怨著。
兩人的距離那麼近,哪有出手那麼狠的?
幾銀針也就算了,幾百銀針他怎麼躲?
雲凈初在他的『』前落下,彎腰一開始拔銀針。
「怎麼能說我謀殺呢,這不是在幫你訓練麼?」
白如玉的手,在他眼前一上一下的掠過,「你看,你連我的暗都躲不掉,這點實力哪裏像是一個頂尖高手,以後多練練。」
「為了幫你練好輕功,我會讓人多準備些銀針的。」
還多準備些銀針?
被紮刺蝟的白慕喻,「……」
待將所有的銀針盡皆收好,往旁邊的樹榦上一靠,神慵懶的著地上的男人。
「還不起來,在地上躺上癮了?」
白慕喻苦著臉,「你以為我不想起來麼?重點是,我不了。」
一隻青的繡鞋,踢了踢他的腰,察覺到他渾僵,眼睛頓時亮了,「咦,真的。」
雲凈初蹲下了,用手試探的按他了上各的道。
躺著的某將軍,只覺一隻小手在他上按來按去,那溫熱的,舒服的讓他恨不得都躺一會。
良久,雲凈初站起了。
「我忘記了,每次我用銀針扎人,似乎總會出點意外,說不定……」
尷尬的輕咳了一聲,「說不定你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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