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贄突然想到了什麼,「妹妹可是覺得,當年,你之所以被送走,乃是因你與我是龍胎嗎?」
秦蓁直言道,「雙生子,在雲國是不容的。」
「難道,當年還有什麼?」秦贄皺眉道。
半晌之後。
知茉。
「大小姐,有人果然按捺不住,出去了。」知茉看著道。
秦蓁笑了笑,「你只管讓他們出去就是了。」
「是。」知茉垂眸應道。
「看來,墨閣也有不腌臢。」秦蓁冷笑道。
秦贄盯著,繼續道,「妹妹,你一心念著大召的事,可是想要回去?」
秦蓁挑眉,這已經是第二個人如此說了,難道表現的如此明顯嗎?
可如今在雲國,在秦家,許多事都沒有解決完,怎能安心地去大召呢?
更何況,這大召也不是輕易便能回去的。
秦蓁仔細地想著,「眼下也不是去的時候。」
「嗯。」秦贄點頭。
秦蓁繼續道,「兄長,我有這麼明顯嗎?」
「你說呢?」秦贄無奈道,「妹妹,許多事,你想的比我徹,至於秦家的事,我還是能夠撐起來的。」
秦蓁勾一笑,而後說道,「我知道了。」
「既然如此,你便好好想想。」秦贄繼續道。
「好。」秦蓁點頭。
南宮珩看著,過了好一會道,「過幾日,便是你的小侄滿月酒宴了,你可想好了?」
「照辦就是了。」秦蓁繼續道,「也好瞧瞧,是不是有人會暗中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嗯。」南宮珩點頭道。
秦贄笑了笑,「我也覺得如此甚好。」
秦蓁便也只是勾一笑。
直等到知茉再次進來,秦蓁繼續道,「那幾個人,只管暗中盯著就是了。」
「大小姐,難道咱們在雲國的人都要全部換了?」知茉問道。
「原先,便沒有指他們。」秦蓁淡淡道,「這些事,你只管去辦就是了。」
「是。」知茉垂眸應道。
秦蓁抬眸看著秦贄道,「兄長,時候不早了,嫂嫂那也應當在等著你呢。」
「哎。」秦贄嘆氣道,「妹妹這是要下逐客令了。」
秦蓁低聲道,「我這是擔心小侄想爹爹了。」
秦贄想起自個的兒來,滿臉溫。
他起,看向南宮珩道,「咱們還是走吧。」
「也好。」南宮珩也要回去了。
二人離去之後,秦蓁抬眸看著知茉道,「可都安排妥當了?」
「是。」知茉垂眸應道。
深夜。
知棋連忙沖了進來。
「大小姐,這鼻煙壺是長公主的。」知茉連忙道。
秦蓁笑了笑,「的?」
「正是。」知棋如實道。
「是帶來雲國的?」秦蓁連忙問道。
「不是。」知棋垂眸道,「這鼻煙壺乃是當初,長公主及笄之禮時,林家大公子送給的。」
「他?」秦蓁瞇著眸子,「果然,他看重的並非是世家的子,而是皇室公主。」
「大小姐,您的意思是,林家大公子與長公主有染?」知棋當即便愣住了。
秦蓁冷笑一聲,「但願茗香所言並非是假的。」
「可茗香到底是誰的人?」知棋問道。
「不過是個棋子罷了。」秦蓁斂眸,「此事兒你只管暗中盯著就是了。」
「是。」知棋垂眸應道。
秦蓁緩緩地起,離開了書房,便去歇息了。
次日一早。
端木衢早早地過來。
「你隨我出去一趟。」端木衢說著,便將秦蓁拽了出去。
秦蓁一愣,而後說道,「怎麼了?」
「你跟我去就是了。」端木衢興沖沖道。
秦蓁還未反駁,便被直接帶著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上,盯著他。
而端木衢則是一臉欣喜地看著。
秦蓁臉一沉,扭頭不理會他。
端木衢也不介意,只是一個勁兒的看著。
秦蓁被盯的有些煩躁,隨手拿過一本書,便朝著他的臉丟了過去。
「哎呦。」端木衢捂著鼻子,雙眼含淚,可憐兮兮地看著。
秦蓁以為他會躲,只是沒有想到,他便這樣結結實實地挨了。
皺眉道,「你就不會躲著嗎?」
「躲什麼?」端木衢將手放了下來,連忙拿過一旁的銅鏡瞧著。
秦蓁盯著看了一眼,忍不住地笑了。
那鼻頭上劃了一個口子,瞧著到底有些稽。
端木衢無奈道,「到底是將你逗樂了。」
秦蓁連忙止住笑聲,將一個瓷瓶遞給他。
端木衢打開之後,只是可憐兮兮地看著。
「做什麼?」秦蓁問道。
端木衢角一撇,「我自個怎麼上藥,你來。」
秦蓁一愣,而後扭頭,「你若是不自個上藥,日後留疤,便這樣吧。」
端木衢卻也執拗道,「不,你若是不給上藥,那我便這樣吧。」
二人便這樣僵持著。
秦蓁覺得他越發地孩子氣,扭頭,便瞧見他任由著鼻頭上的傷口凝結了,也倔強地不肯自個上藥。
無奈地嘆氣,而後將瓷瓶打開,凈手之後,輕輕地用指尖點了一些,接著湊了過去。
端木衢連忙仰著頭,湊了過來。
車廂,二人之間只隔著一張幾案,近在咫尺的容,縈繞著彼此淡淡的呼吸,不知為何,秦蓁只覺得有些慌起來。
盯著他那湊過來的鼻頭,忍不住地又輕笑了一聲,下心底那不安的緒,給他上藥。
只是,在秦蓁上藥之後,端木衢依舊保持著這樣湊過來的姿勢。
收起瓷瓶,扭頭不開口。
端木衢輕咳了幾聲,睜開雙眸,便這樣怔怔地看著。
車廂,氣氛驟然上升,秦蓁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馬車也不知為何,突然顛簸了一些,冷不丁地便朝著他那倒去。
端木衢順勢便將攬了懷中,低頭對上了那瀲灧雙眸。
掙扎著要起,而端木衢一手攬著纖細的腰際,另一隻手抬起,修長的指尖輕輕地劃過鬢角的青,而後慢慢地點在了的角上。
秦蓁只覺得渾不自在,當然知曉,再這樣下去,肯定會一發不可收拾。
可正要開口,卻瞧見端木衢那熾熱的眸子,像是要將徹底地吸走一般,本無法拒絕。
秦蓁忍不住地咳嗽,「放開。」
端木衢卻緩緩地靠近,那淡淡的氣息慢慢地變得沉重,一點點地暈染開了,籠罩在的周。
藏與袖中的雙手微微地攥,卷翹的睫微微地著。
「二皇子,到了。」外頭不合時宜的稟報聲打斷了車廂莫名的氣氛。
秦蓁抬手將他推開,而後坐了起來。
端木衢連忙回神,掩輕咳了幾聲。
氣氛尷尬至極,秦蓁待馬車停下之後,率先跳了下去。
端木衢撓頭,連忙也跟著下去。
秦蓁大口地著氣,過了好半天,才平靜下來。
端木衢站在的旁,有些赧道,「我……我……」
「這是什麼地方?」秦蓁打算將適才的事徹底揭過,故而岔開話題。
端木衢連忙道,「這是咱們日後的家。」
秦蓁一愣,這才抬眸看去。
這偌大的匾額上印著王府二字。
只不過,還不知是什麼名號。
轉眸看向端木衢,「聖旨下了?」
「不出兩日。」端木衢繼續道,「只要聖旨一下,你我便親。」
秦蓁仰頭看去,原來,他一大早興沖沖地帶過來,便是為了看這個。
看向他,過了好久之後,才說道,「嗯,我知道了。」
端木衢便說道,「可要進去瞧瞧?」
「嗯。」秦蓁點頭,便鬼使神差地進去了。
正門打開,端木衢便這樣帶著秦蓁直接。
這王府甚是氣派,比起皇宮中端木衢住的寢宮也毫不遜。
可見,皇上對他的看重。
只不過,端木衢是用什麼法子讓皇上答應的呢?
秦蓁側眸看著他,「你當真要與我親?」
「到了現在,你還不相信?」端木衢沉著臉道。
秦蓁輕咳了幾聲,「只是,你我之間,若是真的親了,那許多事便變得不一樣了。」
「你放心好了。」端木衢負手而立,只是盯著眼前的府邸,「只要你肯嫁過來,往後的事,只管看我的就是了。」
秦蓁挑眉,「哦。」
「走吧。」端木衢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帶著秦蓁看看他們往後要生活的地方了。
可是秦蓁的心卻總是懸著,不知為何,總是覺得,這一切不過是虛幻罷了。
看著端木衢那洋溢著的笑臉的容,到底沒有說出口。
秦蓁從王府出來,隨即上了馬車。
端木衢也跟著上去,等馬車離去之後,他也只是盯著秦蓁說道,「可滿意?」
「嗯。」秦蓁點頭。
端木衢繼續道,「王府的人,你只管安排就是了。」
「我可能有一半的日子都會待在秦家。」秦蓁直言道。
「哦。」端木衢點頭,「好啊。」
秦蓁盯著他,皺了皺眉頭,「你可知曉,你可是堂堂的二皇子,日後可是王爺,讓你的王妃如此任,日後你的面何存?」
「你高興了,便是我的面。」端木衢理所應當道。
秦蓁無奈地搖頭,「這話,怕是也只有你能說出口。」
「待會,我送你回去之後,便不陪你了。」端木衢直言道。
秦蓁淡淡道,「我也沒想著你陪。」
端木衢湊了過來,沖著眨眼道,「你瞧我的鼻頭。」
秦蓁向後靠去,與他保持距離。
端木衢哼哼道,「我就知道,你如今嫌棄我了。」
秦蓁扶額天,過了許久之後道,「放心吧,不會留疤的。」
「嗯。」端木衢繼續道,「總不能到親的時候,也盯著這樣的鼻頭吧。」
秦蓁扭頭,不理會他。
待回了秦家,端木衢送秦蓁進去,便離開了。
秦蓁便去了秦那。
知茉看著的腳步輕快,便知曉,心極好。
知棋看向知茉,「大小姐真的要跟二皇子親?」
「嗯。」知茉點頭,「聖旨下了。」
「哎。」知棋嘆氣道,「這到底是……怪的很。」
「有何怪的?」知茉總覺得知棋說話有些沒頭沒腦。
知棋湊了過來,「難道你不覺得二皇子很奇怪嗎?」
「是有些奇怪。」知茉繼續道,「從未見過他這般上心過。」
知棋連忙道,「我是說,他與從前不太一樣了。」
「人總是會變得。」知茉無奈道,「走吧,咱們先將自個的事辦好。」
「嗯。」知棋點頭。
秦剛抱過兩個孩子,抬眸瞧見秦蓁過來,便笑道,「大姐。」
「聽說你這幾日有些不適?」秦蓁看著問道。
「嗯。」秦點頭,而後說道,「好在這兩個孩子不鬧騰。」
「我聽說嫂嫂那,這幾日可是被鬧騰的無法歇息呢。」秦蓁連忙道。
「是啊。」秦繼續道,「不過嫂嫂也是樂在其中。」
秦蓁繼續道,「你便安心地養著就是了。」
「沛妹妹待會也要過來。」秦說道。
秦蓁點頭,「那我等著。」
「前幾日,回了沛家,如今三姐的孩子給沛老夫人親自養著,也不知為何,這沛夫人一抱那孩子,那孩子便哭鬧不休。」秦皺眉道。
「是誰與你說的?」秦蓁問道。
「沛妹妹啊。」秦接著說道,「總是不放心,故而也都會回去看看。」
「嗯。」秦蓁點頭。
「好在秦家與沛家並未在意那些個規矩,沛妹妹也來去自在一些。」秦繼續道。
「大姐,五妹妹。」沛瑛走了過來。
「二弟妹。」秦蓁道。
「還是喚我沛妹妹吧。」沛瑛聽著這稱呼有些彆扭。
秦蓁笑了笑,「私底下還是照舊吧。」
「好。」沛瑛欣然答應。
秦蓁便說道,「在府上可習慣?」
「自然習慣。」沛瑛道,「大姐,您得空能去沛家瞧瞧嗎?」
「明兒個我便過去。」秦蓁笑著說道。
「好。」沛瑛這才放心了。
秦蓁繼續道,「可是沛大哥有事兒?」
「不是。」沛瑛道,「是我那侄子,母親一靠近,他便哭鬧不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之前也會如此嗎?」秦蓁問道。
「嗯。」沛瑛點頭,「如今是越發地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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