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夫人偏偏袒護著。
應氏想著,這怒火便湧上了心頭。
「從前,祖母最疼的便是兒,可是如今,祖母竟然因當眾訓斥兒,母親,若是再這樣目中無人下去,兒日後出嫁了,又如何立足呢?」秦楣哭泣道,「父親如今不在了,長房除了您苦苦支撐,還有誰呢?」
「你們都下去吧。」應氏頭疼。
這些年來,一直忍著,好不容易熬到頭了,可是不曾想,半路上殺出了個秦蓁來,早知今日悔不當初,當年就應該讓徹底地斷了氣,何至於如今給添堵呢?
秦楣與秦阾便起,看了一眼應氏,福之後便離開了。
秦歡看嚮應氏,想要說什麼,不過瞧見曲媽媽沖著遞了個眼神,也乖順地離去了。
應氏坐在榻上,臉沉,沉默了良久之後,才開口道,「還真是魂不散啊。」
「夫人,老奴擔心,過幾日,大小姐便會想起那些嫁妝的事來。」曲媽媽提醒道。
「嫁妝?」應氏一愣,「那些東西可是老爺留下的,若是想舀回,便去地下找老爺吧。」
倒是不擔心秦蓁會來橫的,畢竟,也不是好欺負的,否則,也不可能在沒了大老爺之後,還能撐起長房,更甚至與打理秦家,牢牢握著秦家的中饋。
曲媽媽知曉,應氏這次是真的怒了。
秦楣出去之後,看向秦阾道,「三妹妹,咱們得想個法子將趕出去。」
「二姐你放心,我站在你這邊。」秦阾低聲道。
瞧著秦歡出來,秦楣冷哼了一聲,「只可惜啊,有人寧可去阿諛奉承外人,也不肯幫的親姐姐。」
秦歡紅著臉,看向秦楣道,「二姐,你不過是嫉妒大姐比你得太祖母、祖母喜歡罷了,你自個氣,何必攀扯我呢?」
秦阾到底不想傷了姐妹二人的和氣,正要開口,不曾想,秦楣卻上前,揚手給了秦歡一掌。
秦歡捂著臉,看著一跺腳,哭著走了。
秦阾看著秦楣道,「二姐,都是親姐妹,你又何必如此呢?」
「是我的親妹妹,卻吃裡外,難道我不該教訓?讓長記?」秦楣收起手,看向秦阾道,「三妹妹,我知曉你與我姐妹同心,只可惜,四妹妹是個傻的。」
「走吧。」秦阾嘆氣道。
很快,秦家便知道了這位剛回來的大小姐甚是兇悍,頭一日責罰了老夫人跟前的綠蘿,第二日打了二小姐跟前的丫頭春桃,接著還讓曲媽媽丟盡了面。
可偏偏老夫人袒護的厲害,不但不責罰,反而任由著如此。
故而,這府上上下,有些人即便心存不滿,卻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上趕著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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