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知茉連忙應道。
接下來的幾日,秦家的小公子便留在了秦蓁這。
不過,季氏每日都會過來瞧瞧,總歸還是掛念著。
好在,每次進來的時候,知茉都將連媽媽給支開了。
季氏抬眸看著秦蓁道,「多謝。」
「夫人待弟弟極好。」秦蓁看著道。
「我總覺得他是我那失去的孩子。」季氏瞧著正沖著傻笑的小傢伙,輕聲道。
秦蓁輕聲道,「夫人放心,等他周歲之後,我便送他回去。」
「好。」季氏抬眸看著,「聽說雲國使團不日便到,你奉旨前去迎接,這期間,免不了來回奔波,這孩子……」
秦蓁繼續道,「我會讓寄香跟茗香照看著,若是夫人願意,也可過來。」
「我自是樂意的。」季氏笑著應道。
秦蓁瞧著季氏看著孩子時的會心一笑,倒是很看見季氏這般的笑容。
秦蓁送走季氏,轉看向知茉道,「後日雲國使團便到了,這,可安排妥當了?」
「大小姐放心。」知茉道。
「不好了。」外頭,知棋匆忙地走了進來。
「怎麼了?」秦蓁一愣,低聲問道。
「大皇子妃……」知棋說著,便將送來的函遞給了。
秦蓁連忙拿過,待看過之後,皺眉道,「怎會胎了呢?」
「奴婢也不知道。」知棋繼續道,「只是今兒一早突然腹痛難忍,等醫趕到的時候,孩子已經沒了。」
「大皇子那?」秦蓁看著道。
「已經派人查了。」知棋繼續道,「不過奴婢聽說,大皇子震怒了,勒令全府下人不得出府,更是挨個的查找。」
「我知道了。」秦蓁收到的是函,並非是呂秀妍送來的書信,故而也不便前去,否則,孟啟軒必定會有所懷疑。
「二小姐一直待在自個的院子裡頭,教習嬤嬤是一刻不讓停歇,想來並非的緣故。」知茉在一旁說道。
「若非是,又會是誰?」秦蓁沉默了良久,不知為何,總覺得呂秀妍好像瞞了什麼。
看向知棋道,「這些時日,可是一直戴著那避毒丸?」
「奴婢瞧著真切,一直戴著呢。」知棋垂眸應道。
「我瞧著不對。」秦蓁似是想到了什麼,卻也不能輕舉妄。
如此,過了一個時辰,大皇子府那傳來了帖子。
秦蓁看過之後,讓知茉趕去準備馬車。
半個時辰之後便趕到了大皇子府。
府宛如黑雲頂,讓人不過氣來。
秦蓁匆忙去了呂秀妍的寢宮。
正躺在床榻上,剛剛醒了過來,淚流不止。
秦蓁走了過去,看著如此,連忙將上的香包扯了下來。
仔細地看過之後,抬眸看向,「你這香包被掉包了。」
「怎麼可能?」呂秀妍一愣,錯愕道。
秦蓁隨即將香包裡頭的藥丸拿了出來,而後放在一旁的碗中,又讓知茉倒了一杯溫水,待劃開之後,裡頭是猩紅的。
「你可瞧見了?」秦蓁低聲道,「你戴了也有半月了,便是自那日從秦家回來。」
「我……」呂秀妍睜大雙眼看著,「你的香包我一直戴在邊,連睡覺的時候都戴著,怎麼可能?」
秦蓁轉眸看向綠綉,「這些時日可有什麼人靠近過大皇子妃?」
「奴婢一直守在跟前,除了幾個親近之人,無人敢靠近。」綠綉看著的,「這幾個人如今也被押下了。」
「算來,便是你那日從府上離開之後,回來的第二日被換了。」秦蓁看著說道。
「你說清楚一些。」孟啟軒不知何時進來了,聽見此言,臉一沉。
秦蓁起正要福,孟啟軒打斷了。
「當日,我擔心呂妹妹的子,特意給了一顆避毒丸隨戴著,可是適才我發現,這避毒丸被掉包了。」秦蓁說著,便將那碗遞給孟啟軒。
孟啟軒一瞧,臉一沉,「那胎是這避毒丸所致?」
「正是。」秦蓁接著道,「如今,府上能夠接近呂妹妹的只有跟前的人,只是不知呂妹妹最近都去了何?或者是與何人親近過?」
「我一直待在府上,不曾出去過,這些時日也都甚是小心,不敢有半分懈怠,跟前伺候的也都是親近的。」呂秀妍看著孟啟軒說道。
秦蓁看向孟啟軒道,「大殿下可是想讓我查一查?」
「這后宅之事,我本就不便手,若非是突然胎,如今你又說是有心之人算計,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我倒要瞧瞧到底是何人這般大膽,敢謀害皇嗣。」
孟啟軒一直盼著這個孩子能出生,這可是皇長孫啊,可是不曾想……
適才醫說,是個男胎,這更讓孟啟軒氣憤不已。
孟啟軒當真是怒火衝天了,那雙眸似是噴著火,一丈之,似是要寸草不生一般。
「那……」秦蓁看著他道,「大殿下,此事兒不得不查。」
「此事兒我便拜託和安了。」孟啟軒看著道。
秦蓁輕輕點頭,「大皇子妃亦是我的妹妹,我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被人算計。」
「好。」孟啟軒如今要趕著進宮,與皇后稟明。
待孟啟軒離去之後,呂秀妍失魂落魄地躺在床榻上。
秦蓁走了過去,「你可是覺得這個時候,他應當陪著你?」
「哎。」呂秀妍斂眸道,「終究是我的錯,沒有護住孩子,他的希落空,日後也不知這路該怎麼走?」
「綠綉,你將大皇子妃這幾日伺候的都過來。」秦蓁看著綠綉說道。
「是。」綠綉垂眸應道。
沒一會,便瞧見外頭跪著的宮婢與嬤嬤。
知棋與知茉走上前去,仔細地打量著。
而秦蓁也是靜靜地看著。
「這香包你們可都見過?」秦蓁沉聲問道。
「是。」幾人抬頭,瞧了一眼,低聲應道。
秦蓁挑眉,將那香包放在一旁,而後說道,「知茉,去檢查一下們的手指。」
「是。」知茉低聲應道。
「秦姐姐,為何要檢查手指?」呂秀妍躺在床榻上,輕聲問道。
「這香包我放了一些磷,若是了這香包的人,手指上必定會沾染上,尋常是瞧不出來,可是若點上這東西,即刻顯現。」秦蓁一面說著,一面便瞧見知茉與知棋手中各拿著一個瓷瓶,開始檢查起來。
呂秀妍低聲道,「那了我香包的人,便能儘快查出來?」
「嗯。」秦蓁點頭道。
「我倒要瞧瞧,是哪個黑了心肝的。」呂秀妍雙眸一沉,著冷意。
知茉仔細地檢查起來,不過眼前的這些並無一個是。
秦蓁挑眉,而後看向外頭站著的一個宮婢,接著道,「這外頭守著的也都有懷疑,你且去試試。」
「是。」知茉道。
待知茉往前走去,等行至宮殿門口時,那守著門的宮婢突然一,一臉驚恐地看著。
知茉走了過去,笑了笑,低頭便要扯出的手。
那宮婢瑟了一下,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秦蓁看了一眼,而後道,「點上。」
「是。」知茉應道。
知棋已經上前按住了,而後知茉將手中瓷瓶的東西直接滴在了的手指上。
只瞧著的手指漸漸地變了紅,似是要潰爛一般。
嚇得連忙後退,卻被知棋按住,無法彈。
秦蓁看著,冷笑了一聲,「原來是你。」
「大小姐,掉換香包的便是。」知茉看著道。
「帶過來。」秦蓁低聲道。
「是。」知茉垂眸應道。
那宮婢已經嚇得驚連連,瞧著自己的十指滲出來,那鑽心的疼,讓哀嚎連連。
秦蓁看著道,「說吧,是何人指使你的?」
「求大皇子妃饒命!」那宮婢連忙哀求道,「奴婢也是……是大皇子側妃暗中讓奴婢調換的。」
「你胡說。」秦蓁直言道,「不知道我給了這東西,更何況,在你調換之前,已經被足了秦家。」
「是大皇子側妃跟前的周媽媽。」宮婢連忙又說道,「大皇子妃饒命啊!」
秦蓁冷笑了一聲,「知棋,鬆開。」
「是。」知棋隨即便鬆開了這宮婢。
只是這宮婢本連逃的力氣都沒有,如今不止十指,連帶著全每個骨節都像是被蟲撕咬一般,讓疼地滿地打滾。
秦蓁也只是冷冷地看著,直等到那宮婢雙眼猩紅,而後一點點地發瘋,接著便趴在地上連連告饒。
「若是你從實代,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一些。」秦蓁慢悠悠道。
那宮婢強忍著疼痛,「是……是……林……」
還不等那宮婢說完,一口黑吐了出來。
秦蓁一聽,角勾起一抹冷笑,轉眸看向呂秀妍道,「林家。」
「為什麼?」呂秀妍不解。
「二皇子還未親,你這若生了皇長孫,對林家來說呢?」秦蓁低聲道。
呂秀妍斂眸,嗤笑道,「難道就為了這個,而傷及我腹中無辜的孩子?」
「呂妹妹,想來你在趙家、呂家看得也多了。」秦蓁無奈地搖頭,「當初,我給了你避毒丸,卻也暗中提醒了你。」
呂秀妍知曉,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若非一時心,以為只要有著避毒丸護著,便萬無一失了,卻不曾想,是害死了的孩子。
秦蓁搖頭,「此事兒,即便稟報了大皇子,怕是他也不會真的去林家興師問罪。」
「我知道。」呂秀妍明白,可是心中卻有不甘。
秦蓁上前握著的手,「呂妹妹,來日方長,好在你子還未傷及本,只要好好調養,過不了多久,還會有的。」
呂秀妍仰頭看著,想哭,卻哭無淚。
現在不能過於悲傷,免得影響子。
「秦姐姐,我……」
「你放心就是了。」秦蓁輕輕地拍著你的手,「林家到了這個地步,顯然是有了野心,即便大皇子現在不出手,這筆賬終究還是會記下的。」
「嗯。」呂秀妍輕輕地點頭。
秦蓁無奈道,「你好好保終子,這府上眼線眾多,你也可趁此機會好好地清除清除。」
「我知道了。」呂秀妍明白,無法依靠家族,眼下的一切也只能靠自己了。
待目送秦蓁離開之後,只是半坐在床榻上,斜睨了一眼死在大殿中的宮婢,而後看向綠綉道,「抬出去,去搜查這宮婢的東西,讓給我那腹中的胎兒陪葬。」
「是。」綠綉垂眸應道。
秦蓁出了大皇子府,不知為何,心頗為沉重。
以為呂秀妍能生下來,可是不曾想,到最後,還是一場空。
前世的事,看似都改變了,可也許多依舊沒有變。
難道改變的是邊的人,卻不是本就該發生的事兒?
那麼,的命運呢?
秦蓁坐在馬車,緩緩地合起雙眸,這輩子,絕對不會嫁給沐峰,而沐峰的一切奢,都會果斷地掐死在搖籃中,讓他沒有半點的希。
如此,的命運才算是徹底的改變。
至於,以後呢?
在秦家有了地位,可是,放眼去,在皇室中,也不過是個外姓的郡主,這一步步地往上,卻也無法為公主,而皇上是費盡心思,想要讓嫁去雲國,難道註定又要被迫遠嫁了?
秦蓁斂眸,突然覺得自個似乎改變了一切,又像是回歸到了原點。
「大小姐,您在想什麼?」知茉在一旁問道。
「沒什麼。」秦蓁深吸了口氣,「不過是一些慨罷了。」
「大小姐,林家到底還是手了。」知茉接著道,「只是不知,他們最後還是想要讓二小姐背鍋,趁機將秦家拉下去。」
秦蓁勾一笑,「我自然不會護著秦玥,不過是礙於秦家罷了。」
「可是秦家待您也不過是……」知茉將「利用」二字咽了下去。
「如今的秦家,對於我來說,還有用。」秦蓁慢悠悠道。
知茉便也不再多言了。
等回了秦家,已是深夜。
進了裡間,這個名義上的弟弟自從讓照看之後吧,便一直與同吃同睡,到底是心照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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