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陳家與黎家往來,便是林家的人,為何與徐大夫這般?」知茉不解。
秦蓁看向道,「若是都知道了,還讓我來這做什麼?」
知茉斂眸道,「大小姐,奴婢不知有句話當講不當講?」
「知道你憋了許久,說吧。」秦蓁慢悠悠道。
「夫人故去之前,給您留了不東西,卻也擔心有心之人利用您,故而才給了您兩條退路,可是您偏偏走了最難走的這一條。」知茉看著道,「大小姐,那鍾媽媽,奴婢不知為何,總覺得像是知道什麼,亦或者是,如今的鐘媽媽,想來是在有意藏什麼?」
秦蓁點頭道,「此事兒,我也覺得奇怪。」
「大小姐,姑待李媽媽甚是信任,也因鍾媽媽與您生了嫌隙。」知茉繼續道,「想來,鍾媽媽是極有手段的。」
「沈媽媽呢?」秦蓁繼續問道。
「奴婢再去程家打聽的時候,沈媽媽已不知所蹤了。」知茉看著道,「故而,奴婢便擔心,這其中,當真是夫人留下的?」
秦蓁盯著知茉看了半晌,「墨閣那,教會你的,你如今反倒都用在了我上?」
「奴婢不敢。」知茉連忙垂眸。
秦蓁笑了笑,「你是老閣主專門留給我的?」
「奴婢之前一直跟著閣主,可是,老閣主卻一直教導奴婢,日後跟著的主子是您。」知茉如實道,「奴婢在墨閣,而墨閣,日後也是您與閣主的。」
「我?」秦蓁挑眉,「這便是奇怪之了。」
「是。」知茉看著道,「老閣主的心思,奴婢從來不敢肆意猜測,而奴婢自從了墨閣那一日,便是大小姐的人。」
秦蓁看向知棋,而也是低頭應道。
「若是我不去墨閣呢?」秦蓁想起前世,自己一步步地走到最後,也不過是按照母親留給的另一條安逸的路走罷了。
可是那條路,又能安逸多呢?
也不過是被人玩弄於鼓掌中,到最後,了一個徹底無用的棋子,無拋棄罷了。
「那奴婢便無用了。」知茉如實道。
秦蓁瞭然道,看來,前世並未有這一世的路,而與第一條路有關的,也都會全部被淹沒,亦或者是消失,比如知茉、知棋、寄香、茗香,還有師父。
至於袁錦年所言,與程嫊的不同便是,沒有走前世的老路,可是,這也是用一生的愚蠢換來的不是嗎?
秦蓁自嘲地一笑,看向知茉道,「看來,我的路才剛開始。」
「大小姐,您可是想明白了?」知茉小心地說道。
秦蓁點頭,「不明白,也要明白不是?」
知茉傻呵呵地笑著,隨即跪下,「奴婢誓死追隨。」
「奴婢亦是。」知棋附和道。
秦蓁擺手,「都起來吧。」
「是。」二人連忙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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