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揚飛察覺到了沈思思臉上那抹一閃而過的絕,他知道沈思思必是想到了那個失去的孩子,他連忙向解釋道:「夫人,你聽我說。那個薈翠的沒有懷我的孩子,就是急瘋了想找個人嫁了,才會來府上胡言語。我當時…。當時就是想氣你,嫌你不在乎我,所以才說了一定要將接進府里。其實我本就不想讓進府。」
李揚飛話里參雜的事太多,沈思思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了李揚飛是什麼意思,看向李揚飛,水杏般的眸子裏全然都是憤怒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一個假孩子讓我賠上了我的真孩子?」
沈思思的頭一陣眩暈,的子本來就虛弱,今日來李府是強打著神才過來的,現在李揚飛所說出的這個真相,遠超出了所能負荷的極限,讓難以招架的住。
曾經多想要一個他和的孩子,從前那些京城裏的貴婦人說有了孩子就能綁住丈夫,可並不想靠孩子綁住他,只是想和他多一點聯繫,若是有個孩子,他是不是就能多回家看看孩子,那是不是也能多看看他。
期盼了那麼久,終於有了個孩子。可一個青樓子的胡攪蠻纏就能讓失掉的孩子,還是被他親手害死,化作了一灘水。
到底是的命太賤還是那個孩子的命太苦。
「是我……是我不配懷你的孩子。」
沈思思的頭暈的有些過分,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旋轉,變了一個個怪陸離的漩渦,說完這句話,手扶著頭便向後倒去。
說好了要堅強,要勇敢面對一切,可一提起那個孩子,就徹徹底底的失去了所有的盔甲。
李揚飛見勢不好,立刻就要上去扶沈思思,但有一雙手比他更快,也更準。
許錦言自沈思思後面扶住了,「思思,你先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我來理。」
沈思思靠在許錦言的肩上,用盡最後一分力氣對李揚飛道:「……和離。」
堅決而篤定。
沈思思暈了過去。
許錦言將沈思思給一邊的忍冬,隨後對李將軍夫婦行了一禮道:「李將軍,李夫人。寧安打擾了。今日思思只是來府上送和離書的,沒必要將事做的太難看。思思心善,之前便說過雖然和離書是送來的,但肯定還是算李校尉休棄了。和離書已經送到,我便帶著思思走了。」
「將軍和夫人無需擔憂思思安危,兩日後寧安要去益州探親,思思會跟著寧安一同前往,以後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益州是個好地方,很適合思思養傷。」
「你說什麼?我夫人要和你去益州,永遠都不回來了?」李揚飛急急上前幾步,想要將沈思思搶回自己邊。
許錦言作很快,直接擋在了李揚飛的面前,向李揚飛道:「校尉且慢,思思說過你一向最討厭。校尉何必繼續糾纏一個自己那麼厭惡的人,思思會跟我一起走,再也不會出現在校尉的面前。於校尉,于思思,都是再好不過的事。」
李揚飛心口一滯,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沈嘉玨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從前那個總是粘在他周圍的人,日日一睜眼就能看到的人,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是想讓他死麼?
對於他來說,像是水一樣,有的時候不覺重要,甚至還隨意浪費,但是一旦失去,他必死無疑。
這兩天的消失已經讓他徹底明白了這一點,他不能失去,絕不能失去。
「我沒有討厭。是我最珍貴的人,我怎麼會討厭呢?」李揚飛說的有些急,他想手將昏迷的沈思思拉回自己邊,李揚飛徹底急了,作急切和激烈的想要撥開許錦言,將沈思思搶過來。
許錦言揮了揮手,大廳瞬間出現了兩個黑人,兩個黑人一把推開了李揚飛,然後護送忍冬扶著沈嘉玨離開了李府。
「李校尉,思思我帶走了。你說是你最珍貴的人……如果是真的,那校尉對待最珍貴之人的方式還真是與眾不同,把人折磨了這副樣子,虧校尉還能說的出口,思思是你最珍貴的人。」許錦言將沈思思手裏一直握著的和離書放在了李府的地上。
「自此之後,沈嘉玨和李揚飛,男婚嫁,各不相干。」
扔下了這句話,許錦言和沈思思在黑人的護衛之下離開,不顧後李揚飛拚命的追趕和近乎發狂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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