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紈絝公子經此一問,有人便想將那人背後刺青著青眼狼的事說出來,但話剛說了幾個字,青眼狼還沒說出來,旁邊的人就將他止了住。
「這些突厥人不好惹,我們先的他們把上下來,看見了那個刺青之後直接抓住他,讓他抵賴都沒辦法抵賴。」一個人極為小聲的和另外紈絝公子商量。這回這幾個紈絝公子倒是學的機靈了一些,沒有將此事說出來。幾個人低聲一合計,有一個人就站出來大聲說:「讓這些突厥人將上了,我們自然能分辨出來。」
魯豫侯爺還沒發話,這些突厥人便紛紛自下來了上,突厥人並不太在乎不蔽這種事,便是現在,其中都有好幾個人沒穿上,赤著上半。
這種要求對於北明人可能算是冒犯,但對於突厥人頂多算有些奇怪而已。
瞬間,蕃坊的院便多了幾十號赤上半的漢子,幸虧是此刻這院裏沒站著人,要不然看到這麼些上半赤的男子,恍若澡堂子的盛況,什麼人都得尖著紅臉跑開。
這些突厥人都是從突厥心挑選跟過來的護衛,上半一出來,個個線條漂亮,古銅的皮上充滿了剛強的力量,甫一看到一兩個這種材倒是不覺得如何,這麼幾十號人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一起,這種剛之便有了極強的視覺衝擊力。
幾個紈絝公子想了想自己白斬般的子,略有些的了領。
「好看沒用…。他們要是後有青眼狼,那就得完蛋。」一個人的對旁邊的人小聲道。紈絝公子團員紛紛表示贊同,然後又了自己的領。
但是彷彿上天都偏這份剛的麗,紈絝公子團的眼睛在這些強壯的後背上掃來掃去,刺青很多,突厥人天生紋一些兇猛來作為自己的刺青,可是紈絝公子團從這些刺青里看見了猛虎,兇獅甚至毒蛇,但是獨獨沒有看到那頭兇猛的青眼狼。
「沒有…。怎麼會沒有呢?」幾個人如蒼蠅般嗡嗡嗡的小聲說話。「不會是認錯了吧。」「怎麼可能,當時那個人你們誰沒看見,哪個北明人能生的那麼雄壯,就算是天賦稟異生的和突厥人一樣魁梧,那又有哪一個北明男子能不穿上在街上走。」
「那怎麼沒有狼啊?這麼多看的我眼睛都花了,他們突厥人這是什麼癖好,為什麼要刺那麼大的圖案,都不嫌疼麼?」一個人極小聲的說話,生怕被突厥人聽見給他一頓好打,只能小聲小聲再小聲。
紈絝公子團沒了轍,要不,說實話?
幾個人嗡嗡嗡的又議論了一陣,魯豫侯爺先急了,「到底有沒有玉佩的人?」
紈絝公子團嚇了一跳,又低下頭嘀嘀咕咕了一陣,發現此事他們紈絝公子團管不了了,幾個人眼神一對,是推了個人出來做出頭鳥,然後剩下的人在一瞬間全部整齊劃一的後退一步走。
既然沒看見狼,那這事兒,誰做出頭鳥誰倒霉。
那被推出了來的人一臉驚恐的看了看出賣自己的其他員,你們!你們這是出賣隊友!
其他人一臉無愧,兄弟,我們會永遠支持你,但是這份支持只能在背後,當面是肯定不能行。
魯豫侯爺也不管其他,直接問道:「怎麼了,看沒看見玉佩的人?」「侯侯侯侯爺,我們昨日看那玉佩之人後刺青了一頭青眼狼,但是這裏的突厥人都沒有,可能…。可能…。,沒有?」這人本就生的瘦小,在魯豫侯爺威眼神的驚嚇下越發的害怕,說話聲音越說越小,還真是可憐的和白斬一樣。
但這一回,上天好像眷顧了白斬。
—
白斬的聲音雖然小,但是卻全都落了那些突厥人的耳里,突厥人里起了,比起紈絝公子團議論之時嗡嗡嗡的蒼蠅,突厥人議論的聲音就顯得誠意滿滿,彰顯了從馬背上長大的男兒豪。
「哎?青眼狼?赫爾妥千長的後背不就是一隻青眼狼。」
一個突厥人的大嗓門直接就傳遍了整個院,還驚起了兩三隻撲稜稜飛起的雀鳥。上天的眼總是這麼的說不準,他偏誰就偏誰,永遠沒有道理。那個突厥人的話一出口,所有人便將眼睛看向了赫爾妥。
突厥人都心知肚明,這一支迎親隊伍,只赫爾妥一個人的後背刺青是青眼狼。
赫連郁側目看向了赫爾妥,心裏暗思赫爾妥應該不會窮到這個地步,居然人家的玉佩吧?魯豫侯爺一看眾人的目所向,便是不知道赫爾妥千長是誰現在也知道了。
「那就請赫爾妥千長將上下,看看有沒有一隻青眼狼。」魯豫侯爺道。
赫爾妥剛開始聽見青眼狼有點沒反應過來,等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他,赫爾妥才暴怒道:「我怎麼可能什麼玉佩!」
—
剛才還將別人的命視若草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人砍到白骨可見的人,現在一事一找上了他,他便立刻暴怒了起來。壞事,還是永遠事不關己的好。
魯豫侯爺看出了幾分端倪,「如果不是赫爾妥千長所,那就請千長將後背顯出來,若是不是那頭青眼狼,自然可證千長清白。」
—
但誠然,赫爾妥的後背刺青的確是一頭青眼狼,可他自己從未過玉佩,按理說問心無愧,問題是現在的況明顯是只要將後背的狼亮出來,他立馬就會被扣上盜玉佩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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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妥當然不願意袒後背。
—
赫爾妥的心思算是靈巧,立馬想出來了一條自證清白的方法,他後背上的這青眼狼有幾分特別之,他曾經過一重傷,傷好之後留了疤,那疤痕就在青眼狼的口。遠遠看過去,就像是青眼狼的傷痕一般。
他後背的這頭青眼狼也可算是獨一無二了。
—
赫爾妥清了清嗓子道:「這裏的突厥人都知道我赫爾妥的後背有一頭青眼狼,這沒什麼可瞞的,但是青眼狼誰都能刺,你們又沒有看到正臉,說不定此人還是你們北明人。憑什麼單從一頭狼就斷定盜之人是我們突厥人。」
紈絝公子團語塞了一下,當時沒有看到正臉真是最大的一失誤,可是那人赤上,生的又那麼魁梧雄壯,哪一個北明人能那般樣子。
—
「甭管是不是,你下來讓我們看一眼就知道了,就算是青眼狼,刺青出來的效果也多是不同,你讓我們瞧上一眼,就能知道當時看到的那頭青眼狼是不是你背上的了。」
紈絝公子團這次說話的人倒有些水平,一些突厥人都跟著點了點頭,就算是刺得都是青眼狼,姿態樣子肯定也多有不同,只用瞧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玉佩那個人背上的青眼狼了。
事不關己的時候自然高高掛起,但是和此事關係切的赫爾妥就不是這麼想了,他還懷疑是不是這些北明人故意陷害他,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了他背上有青眼狼的事,心造了一齣戲來害他,不管他背上的青眼狼是什麼樣子,只要暴出來,他們就直接將盜玉佩的罪名安給他。
赫爾妥來不及想這些北明人為何會找上他,現在讓自己快點才是最要的,他想了想對紈絝公子團道:「我這青眼狼的左有一特別的地方,你們可能答的出來?」
「特別之?什麼呀」就那麼短暫的一個時間,誰能看清什麼東西。
紈絝公子團抓耳撓腮。
「那青眼狼的左可刺著一個傷疤?」赫爾妥故意設下了陷阱,只要紈絝公子團的人說左上有著什麼,或者沒答出傷疤在口。
赫爾妥的嫌疑就可以瞬間解除。
但是赫爾妥的如意算盤卻是實實在在的打錯了。
紈絝公子團一對視,嘰嘰咕咕了一陣之後有人站出來戰戰兢兢的道:「好像是有一個傷疤,但是不在左……好像在口。」
赫爾妥的臉瞬間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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