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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重生:盛寵太子爺》 第252章 花田奇影

第二日一大早,許錦言就坐上了馬車,車軲轆一圈一圈的打著轉兒,在土地上出一行長長的印記,一路向北蜿蜒而去。

北明京城四環山,得天獨厚的易守難攻之地形,尤其以北面的山最高也最險。而孫白娘邀請許錦言見面的地點便是定在了那山峰的北麓。

北麓多林,忍冬駕著馬車過去一路上都是遮天蔽日的林,那些茂展的枝葉不斷的刮蹭著馬車,發出「吱嘎吱嘎」的詭異聲響。

雖然已到了春深之時,但是如此茂的枝葉還是讓人有些意想不到。

「小姐,這裡的樹葉為什麼這麼多啊。」半夏頗有些心悸的看著那些彷彿怪手一般的樹枝。

許錦言輕笑了一些道:「這種深山老林一般甚有人進,樹枝無人看管,長一些也是有的。」

半夏一聽此話,便更是憂心道:「可是小姐,那這個人約您到這種深山老林里見面,是不是居心不良啊。上次就想謀害您,這回來了這不見人煙的地方豈不是更加給了機會。」

許錦言點了點頭道:「孫白娘這個人很難捉,誰也說不清的心思。很有可能會繼續算計我,但是也有可能不會。不過努爾布一直在盯著孫白娘,以努爾布的武功制服一個孫白娘應該沒有問題。」

許錦言接下來還有一句話,但是並不敢告訴半夏。

孫白娘一個人自然好制服,但怕就怕孫白娘有幫手。前世那場腥風雨雖然說是出自張正之手,但是孫白娘在其中煽了多的風那就很難說了。

但這些日子努爾布一直盯著孫白娘,如果孫白娘真的和什麼人聯繫了的話,應該逃不出努爾布的監視。

思及此,許錦言稍稍放了心下來。馬車繼續前行,不一會兒就到了孫白娘在信上寫明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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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馬車,許錦言便深深蹙起了眉。

半夏環視了一下四周便警惕了起來,「小姐,這地方我怎麼覺得不太對啊。」

忍冬也點頭附和半夏的說法,「小姐,這地方的確不對。四都是大霧,連一戶人家都沒有。怎麼會有人約在這裡見面。」

眼前是一副白霧茫茫,白霧之下約可見一片不到邊際的花田。花田種的不知道是什麼花,只是紅的詭異,像是流淌的鮮。而這一整片花田,紅聚集在一起,就像是河。

這些隨風而舞,在白霧裡搖曳生姿的花令人完全覺不到,只覺得骨悚然。「這花可能有問題。」許錦言在腦海里飛速搜尋著有關於這種紅到詭異的花的信息,但是頭腦中一無所獲。此刻,許錦言才清晰的知道了什麼是書到用時方恨

雖然想不到這花是什麼花,但是許錦言瞧著那詭異的紅,直覺此花必定大有蹊蹺。

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剛想抬頭對旁邊的半夏和忍冬說一句「向後退」,但是在抬頭的一瞬間,許錦言僵住了,隨後飛快的上前了幾步,死死的盯住了那片花海之中的一抹影。

海一般的花田中央,端站著一個小小的孩,那孩乖巧而可,穿著一淡月的繡花小襖,臉龐圓圓,那一雙眼睛似琉璃寶石,清而明亮,小孩正沖著許錦言微笑,甜甜的笑容能把人心暖化。

「佩玉……」許錦言不可置信的喊出了聲。——

街角一側,努爾布正在盯著作畫的孫白娘,他覺得有些奇怪。許小姐不是說這孫白娘今日要同見面麼,但現在日頭都快中午了,這孫白娘可沒有一點要的意思。

孫白娘今日同往常本沒有任何區別,日出之前就支了攤子,直到現在已經畫了五六副畫了。努爾布逐漸意識到了不對勁。午時剛過一刻,努爾布實在是等不下去了,直接飛進了許府,一路直奔桂念院。但剛一進去,努爾布的心就驟然一頓,他知道…。出事了。

桂念院里空空的,除了院子里灑掃的婢還在忙碌,但是主子卻不見了蹤影。

許小姐必定是去赴約了,但是孫白娘卻沒有去……

努爾布不敢再繼續想了,他腦子笨,想不來事,但是這世上自有聰明的人。

努爾布完全沒有停留,直接從許府飛去了張府。但彼時張正恰好不在,南邊出了點子,所有的員都被慶裕帝招進了乾清宮。

努爾布進去張府之後卻發現幾個黑人也在著急的轉。

努爾布心裡不詳的預越來越強烈,他知道張大人在許小姐邊設有保護的高手,這些高手都是被張正下了死命令的,絕對不可以離開許錦言半步,但是如今這些黑人卻擅離職守離開了許錦言,到了張府,明顯是出了事來找張正拿主意的。

努爾布搖了搖頭,將心裡的不詳之甩掉,立刻上前向這些黑人問道:「兄弟,你們是不是保護許小姐那一撥的?」

幾個黑人忙不迭的點頭。

努爾布抖著聲音問,「許小姐……是出事了麼?」

——

山谷里,半夏和忍冬莫名其妙的看著神的許錦言,們順著許錦言的視線看了過去,當時目所及之空空,只有一片輕輕搖曳的紅花田,花田裡什麼也沒有,白霧繚繞間,氣氛詭異而恐怖。

明明花田裡什麼都沒有,但是許錦言卻盯著一點激出了聲,若是這個時候,半夏和忍冬還察覺不出有問題,那們也真是笨到家了。

半夏立刻上前搖了搖許錦言的胳膊道:「小姐!小姐!你千萬別中計啊!」忍冬也急切的看著雙目激到赤紅的許錦言,焦頭爛額的想著對策。

但許錦言此時已經完全被花田中央的人吸引住了目毫不理睬半夏的呼喚。盯著花田中央的那抹小小影,眼神里是強烈的震驚和激輕輕的翕,一臉的不敢相信。

花田裡的小小影突然旋轉了起來,似乎是跳起了一支舞,像是花蝴蝶一般在紅海里翩然。

許錦言眼裡的激更甚,那支舞蹈記得,那是教給佩玉的。趙斐三十歲生辰的那一回,佩玉想在趙斐的生辰宴上給最尊重的父親獻舞,許錦言便親自給佩玉排了這支舞,佩玉練習了整整一個月,可佩玉畢竟是個孩子,練的再多,也只是將將目而已,那圓圓滾滾的胳膊舞起來,賞心悅目的分很低,只能擔的上一個可而已。

那段日子趙斐新得了一個舞姬,生辰宴上看那個活生香的舞姬還看不過來,哪裡有空看不喜歡的兒跳的「可」舞蹈。

於是佩玉練了一個月的舞蹈都了無用功,生辰宴之上,佩玉委屈卻不敢哭,只能紅著眼睛坐在席位上。許錦言看的心裡難,在生辰宴會結束之後,讓佩玉在月之下為跳了一次。

一邊喝酒一邊看兒跳舞,最後喝的酩酊大醉,眼裡流了整整一晚上。

前世月之下起舞的影與現在花田裡的影重合,一都不差,那真的是的佩玉。

那雙與花田裡小小人兒相似的琉璃眼眸里滿是欣喜,淚水已經止不住了,洶湧的從眼眶裡滾了出來。本以為再無相見之機的人再一次出現在了的面前,試問如何不激,如何不震驚,如何不喜悅。

是的,那是佩玉。

那是虧欠了太多,以為自己再也無法彌補的佩玉。

許錦言再不遲疑,提起子就往花田裡跑去。半夏和忍冬怎麼可能放任許錦言這般妄為,忍冬出手就要攔,但是許錦言像是被什麼附了一般,發瘋般的推開忍冬,本就不看一眼一邊聲嘶力竭呼喊的半夏和忍冬。

忍冬怕傷到許錦言所以不敢使力,但卻讓許錦言得了空,使了個巧勁兒就把忍冬推了到。忍冬摔下去的地方剛好有一塊石頭,的胳膊狠狠的撞上了石頭,吃痛的喊了一聲。

但任憑忍冬痛呼,許錦言也沒有毫的反應,連忍冬看都沒有看一眼,只自顧自的提起子,拚命的向那片花田奔去。

半夏在後面追許錦言,但是一進花田,白霧瞬間就浮了上來,將半夏的視線全部遮住。許錦言今日本就穿了淺白服,白霧一起,許錦言的影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半夏焦急的跺腳喊道:「小姐!小姐!」

但是茫茫花田,白霧濃重,沒有一個人的回答半夏。只有半夏自己的聲音在這片空的土地上發出迴音,一圈又一圈,縹緲又令人心驚。

白霧遮住了紅的花田,同時也遮住了一些其他的東西。遠遙遙站著一男一,因為遙遠,影本就難以窺測,白霧還太厚,半夏四,但是卻毫看不到這兩個人的存在。

男子拄著拐杖,眼眸霾,看著深白霧的許錦言冷笑,笑容森而可怖。

「呵,這麼深的執念。我還真是有些好奇,看到的是什麼人。」男子邊站了一子,那子面帶薄紗,出一雙勾人妙目,眉中心用鮮紅的料點了一個紅點,在雪白的皮映襯下,顯得妖嬈多姿。

子帶的面紗上自兩邊垂下長長的兩道由紅珍珠串的裝飾,隨著子一舉一而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面容紗雖然遮住了子的面容,但是仍然可以依稀窺見藏在紗巾背後的那張極的容

許宗面激的看著這個子道:「多謝你替我收拾了這個賤人。」

「不急,別急著弄死。我有事想要從那裡知道。」帶著面紗的子抬起頭看著白霧裡跌跌撞撞尋找著什麼的淺白影。角漸漸勾出一個嘲諷的弧度,眼神狠而冰冷。

衡昭,這便是你在北明相中的人?

那就讓我仔細看看這個人到底有什麼本事。

許宗看著旁立著的子,漸漸出迷醉的眼神。這子自找上他之後就一直帶著面紗。從前他一直在全心的想著如何除掉許錦言,所以抑著那些心思,但是現在許錦言已經了攥在掌心裡的東西。許宗的心裡大松,再一看旁邊自面紗下出絕頂貌的子,不由頓時就起了些旖旎的心思。

許宗還記得那一段日子,他斷了,日日活著苦痛之中,天天想著如何才能殺了許錦言。可是他毫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許錦言從許家蠢貨變寧安翁主又變寧安郡主。

母親和妹妹沒一個中用的,全被許錦言那個賤人在手裡玩兒,他有斷了毫沒辦法對許錦言下手。就是這個時候,這個子找到了他,說是想同他合作,一起除掉許錦言。

許宗躺在床上的這些日子以來算是長了些心眼,他一看這子的談吐氣度便知不是尋常人,且這邊四隨行黑護衛,一看便知有著極大的背景。

許宗也沒多猶豫就答應了,反正他早就想殺了許錦言,有人自送上門當然是好事。

但許錦言實在是太難下手了,院子里幾乎滴水不,而且據這子說暗幾乎布滿了保護許錦言的高手。許宗想不明白,許錦言是自己的妹妹,知知底,就算現在不傻了,但也不可能突然擁有這麼大的能力,還請了那麼多的高手隨保護。

許宗覺得很奇怪,便試圖問那個子,但卻一句話都不說,只是一直冷笑。而且許宗看的很清楚,這個子笑的時候,不止冷,而且滿含嫉妒。

為了躲過這些保護許錦言的高手,他們等了很久才找到了這麼一個時機。那子說,這些高手武功極高,而且背後有人在管,若是貿然對許錦言下手,將這些高手背後的人引來就難辦了。所以要除掉許錦言,就一定要讓自己離這些高手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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