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府之後,看著自己杯中的茶,許錦言便微微愣了一愣,再抬頭看了眼其他人杯中的茶,角便上揚了起來,流出幾分複雜的笑意。
杯中的是極品的鐵觀音,而其他人杯子里的茶卻是最普通的清茶。
這個六爺倒真是不改鐵公和勢力的本,前世的時候也是如此,還是許家蠢貨的時候來這裡做客,喝的茶便是最普通的清茶,後來做了端王妃,茶的檔次便大大的升了一格,變了鐵觀音。
虧許朗還想繼承六爺的財產,六爺這種幾乎一不拔又勢力的人,怎麼可能會把錢給許朗這個親戚。前世六爺死後,這筆錢許朗一分都沒得著,全被六爺帶進了棺材里,作為陪葬。
許朗得知此事以後,氣的大罵六爺「沒良心,死了之後也不得安寧」。
許朗是親戚,六爺沒把產留給他這很正常。但是許錦言很懷疑,就算六爺有了兒,六爺都不一定會把錢留給兒子兒。
六爺顯然對許朗的噓寒問暖並不關切,一個勁兒的問許錦言慶裕帝長什麼樣子,后妃是不是一個個貌若天仙。
六爺是自小從下三濫的堆里滾大的,天牢里的獄卒雖說吃的是皇糧,但是乾的也最三流的勾當,所以這位六爺問的話並不妥當,許朗聽的心裡也不太舒服,想出聲替許錦言解圍,但還沒等得及許朗出聲,許錦言就已經含笑將六爺的不妥當的問話一一巧妙的解答,不僅回了六爺的問題還答的得又合適。
許朗聽的連連點頭,滿意之溢於言表。
一旁坐著的幾位姨娘都看出了些門道,二姨娘瞟了眼李知書和許茗玉,神出了些嘲諷。
沒說一會兒話,時間就已經快至下午了,因六爺府中有祖先牌位,所以年年過年的時候,許朗都要在六爺家小住一晚,自己一個人跪在祖先靈前,至於求的是什麼,那就只有許朗一個人知道了。
六爺雖然一向一不拔,但許朗為了討好他,每次來都要給六爺帶一大堆的禮,所以讓許家人住在自己府里一夜就算是還了許朗的那份禮。
在六爺府里用過一頓最簡單樸素的便飯之後,許府的人就跟著婢的指引去了祠堂跪拜,眷的跪拜只是走走形式,便各自四散回了臥房,只有許朗是真的要跪上一兩個時辰,看起來是無比虔誠。
許錦言只道是許朗的虧心事做多了,才會如此虔誠的跪在祖先牌位前請求庇護。
回了自己的臥房,許錦言心裡總是有些不太安寧,吩咐半夏和忍冬注意一點周圍的環境,有什麼風吹草可以立即做出反應。
許錦言的突然不安不是毫無道理的,這一回李知書和許茗玉都太安寧了,一路坐馬車過來,連半句話都沒有說過,李知書還好,算是神如常,但是許茗玉卻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睡到二更天的時候,許錦言睡的就有些不太安穩了,夢裡一片淋淋的畫面,全是前世那些恐怖至極的回憶,一個翻醒了過來,額頭已經滲出了薄薄的汗水。
意識到只是一場夢,舒了口氣,想下床倒杯水喝,緩解一下緒。但剛一坐起來,許錦言便立時渾一僵,琉璃眼眸死死盯住面前椅子上坐著的那個人。
許錦言渾的汗在一瞬間樹立,警戒的想站起來,但是卻陡然發現雙無力,本不足以支撐下地。
許錦言明白了此人定是有備而來,猶豫再三,然後抬起頭看向此人道:「五皇子,您想做什麼?」
椅子上的人影放下了茶杯,饒有興趣的看著只著了中的道:「不是我想做什麼,是你妹妹想讓我做什麼?」
許錦言心裡一驚,許茗玉已經和趙斐串通起來了。知道那方手帕的事肯定是瞞不住,李知書和許茗玉會在第一時間想明白這件事到底是誰下的手,但是沒有想到許茗玉會直接找上趙斐。
因為一直覺得,以趙斐謹慎的格絕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和許茗玉扯上關係。
他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做出與他格如此不符的事。
許錦言的頭已經開始昏昏沉沉了,了頭,隨後將手背到後,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使自己清醒一些。
「那五皇子殿下意何為?」
趙斐看見了掐自己的小作,含著笑意道:「我覺得你妹妹的意思應該是讓我殺了你,但是我不想這麼做。」
暗自移了一下子,發現的力氣已經幾乎沒有了,應該是中了迷藥,想窗外看了一眼,但是沒有看到半夏和忍冬。
趙斐發現了的企圖,耐心的向解釋道:「你妹妹本來是要給你下迷藥的,但是太蠢,下迷藥的時候被你的丫鬟發現了,我就只好親自出手了。」
「殿下如果想要我的命,何須如此費勁。」
趙斐搖頭輕笑:「我方才就說了,我不想殺你。是你妹妹想讓我殺你。」
許錦言輕輕舒了口氣,依著對趙斐的了解,如果趙斐此時還能說出不想殺的話,那應該是真的不會殺。
只要能保住命,其他的都好說。
可惜把努爾布派去了江州查一件事,如果努爾布在,此時也不至於如此被。
許錦言看向趙斐道:「殿下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寧安已經在殿下手裡了,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來。」
趙斐很滿意的順從,於是自椅子上起,慢慢的近了許錦言。
他在距離許錦言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住,灼熱的視線一直的盯著中之下可見的玲瓏軀,不一會兒,趙斐的嚨就有些發了。
「我來,只是想問你兩個問題。」他道,眼神的盯著中之外出的雪白皮。
「第一個問題,那張手帕背後的那首詩是怎麼回事?」
許錦言一皺眉,聽趙斐的意思,應該是已經確認了此事與有關……想來必是許茗玉提醒的趙斐。
許錦言攥了手。
就算趙斐心裡已經清楚了,可他手裡絕對不會有證據。
這件事,不能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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