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厲文巖的震驚與緒複雜,厲龍霆一改剛才的態度。
他臉鐵青起來,沉聲呵斥:「行了,一提起江家人,你就跟丟了魂一樣,這都十幾年過去了,還是改不了你的病!」
厲文巖知道厲沉墨邊有了人,且這個人還是江瑤后,反倒是沒有最開始憤怒了。
他嘆了口氣,聲音艱的說:「爸,這件事還是問問阿墨吧,也許,有什麼其他的呢。」
厲龍霆蒼老的臉上全是強勢的威嚴,半點不容置喙的說:「有什麼,阿墨也真是,婚前想要玩鬧一下,找什麼人不好,偏偏跟江家的人又有牽扯!呵,江家的人,行事作風都有問題,這是盯上我們厲家的男人了嗎?還是故意來勾引阿墨的。」
厲龍霆語氣里,滿滿的嘲諷譏笑,十分看不起江瑤的意思。
聽到厲龍霆這麼說江瑤,厲文巖反而直皺眉,「爸,江瑤那孩子,應該不是這樣人。」
厲龍霆用拐杖重重的敲著地面,大怒道:「你給我閉!到現在,你還對江家那個早已經死了的人念念不忘是不是!」
厲文巖儒雅溫和的臉,難看到極點。
十幾年前的舊事重提,就像是傷口被重新掀開,他眼底有這麼無法言說的痛,還有懊惱。
厲龍霆低喝:「阿墨是我最疼孫子,我絕對不允許那個人的孩子,跑到阿墨邊!阿墨想要跟誰在一起都可以,就是那個人生下的孩子不行!」
厲龍霆聲音里全是厭惡,口口聲聲著那個人,連名字都不屑提起。
厲文巖間一梗,艱難的辯解說:「爸,曾經我跟沈蓉事跟江瑤沒有關係,跟阿墨也沒有關係。您又何必這樣呢?況且,當年沈蓉並沒有做錯,是我……都是我的錯。」
厲文巖口中的沈蓉——就是江瑤已經意外去世了的媽媽。
厲龍霆怒極冷笑:「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行事不檢點,會有這麼多事嗎?那個人要是沒有勾引你,厲家當年也不會生出那麼多事端。那種水楊花的人生下的孩子,品也好不到哪裡去。」
厲文巖臉痛更重,啞聲反駁:「爸,我都說了,沈蓉並沒有勾引我!跟我之間從始至終都清清白白的,是我……是我沒辦法放下,那些都是我的錯。都已經去世,您不要再這麼揪著不放了!」
厲龍霆咬牙冷哼:「我沒有放過嗎?否則江家會有這十幾年的平靜?呵,沒想到的兒也是這麼不安分,居然糾纏上阿墨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那個江瑤的,必須讓從阿墨邊滾!」
厲文巖說:「爸,您別這樣。」
眼見事到如今了,厲文巖還想護著沈蓉,護著江瑤,厲龍霆登時氣瘋了。
他抬起拐杖,大怒的指著兒子:「你給我閉!都是你乾的好事,阿墨這麼多年跟你關係差,還不是因為那件事。要不是你在外面朝三暮四,心裡記掛著沈蓉,白雅也不會鬱鬱而終。阿墨對他媽媽的死,一直耿耿於懷。要是讓他知道,你心裡的人就是沈蓉,江瑤又是沈蓉的兒,你想想阿墨會做出什麼事!」
厲文巖臉當即變得慘白。
當年,厲文巖跟白雅是商業聯姻,結婚後,生下了厲家的三個兒子,厲沉墨是最小的一個。
可是厲文巖並不妻子白雅,他心裡一直的都是早就相識的沈蓉。
他一直都忘不了沈蓉,把放在心中當了白月,時間越久意越深,忍不住又瞞著所有人,找上了沈蓉。
當時沈蓉已經生下了江瑤,對厲文巖並沒有了其他。
可是厲文巖不想放棄,一直都想重新跟沈蓉在一起。
不過,他跟沈蓉之間確實清清白白,並沒有茍且之事,全都是發乎止乎禮。
可是,這件事還是被厲家人知道了。
尤其是厲沉墨的媽媽白雅,知道丈夫從來沒過自己,還知道丈夫心有所屬,白雅不了這樣的打擊,鬱鬱而終。
而小時候的厲沉墨,只知道厲文巖在外面有其他人,卻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因為厲沉墨把母親白雅的死,全部歸咎在了厲文巖外遇上。
所以才會跟厲文巖父子關係一直很差。
後來,因為沈蓉的死,厲文巖跟江家的牽連,才到此為止。
如今,十幾年過去了。
誰也沒想到,江瑤居然跟厲沉墨有了關係!
曾經心人的兒跟自己的兒子在一起,這讓厲文巖太過震驚了。
不過,厲龍霆說的對,要是讓厲沉墨知道這所有的緣由,不知道還要生出什麼事。
厲文巖被厲龍霆罵的說不出話了,別開頭,斂住了眼底的痛苦之。
厲龍霆深吸了口氣,獨斷道:「這件事,你不要手了,我會告訴阿墨,讓他把江瑤趕走,斷絕兩個人的關係!」
……
厲沉墨跟江瑤從俱樂部門口分別,回到厲家老宅的時候,覺到了不對勁。
管家青嫂接過了厲沉墨遞過來的西裝,微笑的說:「三回來啦,老爺子正在客廳等你呢。」
厲沉墨神淡漠的微頷首,一邊整理著襯衫的袖口,一邊穿過寬敞門廳,往客廳走。
厲龍霆原本沉鬱的臉,在看到厲沉墨緩步而來時,緩和幾分,出疼的微笑。
小孫子厲沉墨一直都是他最喜的,跟厲沉墨兩個穩重的哥哥相比,厲龍霆對他更多的疼惜跟愧疚。
畢竟,小孫子小時候,吃過不苦。
厲沉墨眼簾輕抬,不聲的環顧客廳,並沒有發現父親厲文巖。
他對厲文巖微笑,慵懶在沙發坐下。
大長閑適的輕疊起,那樣尊貴驕矜的姿態,舉手投足都是傲逸,氣場強大的並不輸年近百歲的厲龍霆。
「爺爺,您我回來,有事?」
厲龍霆越看厲沉墨,越覺得滿意,慈一笑:「沒事就不能你回來?你都有幾天沒回老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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