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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天沒亮就起來采水了,白天又干了一天的累活兒,還不帶歇的,早就有些犯困了。
這都亥時了,太子還沒有要睡的意思,這實在是困得不行,打了好幾個哈欠,還掐了自個好幾把提神。
然而,到了亥時三刻,實在頂不住,眼皮子都睜不開了,腦袋一墜一墜的。
“放肆!”
就在聽蓉瞇眼打瞌睡時,忽聞一聲厲喝,嚇得猛然睜開眼睛,整個人頓時清醒。
只見太子正怒視著,“你不好好研磨,卻在這打瞌睡,簡直不統!”
“殿下...奴婢罪該萬死...可奴才實在是太困了...這...這才打盹的......”聽蓉跪在地上,替自個開解。
“來人!”裴玄凌微微擊掌,黃得昌就帶著太監進來了,“殿下有何吩咐?”
裴玄凌冷漠下令:“聽蓉侍奉不周,把帶出去,罰其在外頭跪上兩個時辰。”
“不要啊...奴婢實在太困了,求求殿下憐惜憐惜奴婢吧......”都困死了,還要跪上兩個時辰,如何承得住?
不管聽蓉如何求饒,還是被帶下去了。
太子則歇下了。
次日清晨,裴玄凌照常早起,卻得知聽蓉昨晚暈倒了。
不過,他趕著去上朝,顧不了那麼多。
等到他下朝回到東宮,前院的一等宮上前匯報:“殿下,皇后娘娘來了,說是等您下朝,讓您去聽蓉姑娘的房間一趟。”
換下朝服,裴玄凌就去了宮們的下房。
一進屋,就見皇后屈尊坐在通鋪上,聽蓉面虛弱地躺在床上。
見太子來了,聽蓉還想起行禮,被皇后給摁住了。
走到皇后跟前,裴玄凌朝皇后行了禮,“母后金安。”
這一次,皇后沒扶起太子,只是淡淡了聲起,“太子,本宮心為你挑選的宮,就是給你這般糟蹋的?”
“您賞賜宮給兒臣,兒臣待同別的宮一樣,何來糟踐一說?”裴玄凌在屋里找了張椅子坐下。
皇后面有不悅,“你看看都累什麼樣了?蠟黃,材消瘦,昨晚還暈倒了,你捫心自問,東宮的宮都這麼當差的?”
“本宮一開始就說了,聽蓉是來東宮給你當通房丫鬟的,可你呢,不但讓干臟活累活,聽說還大晚上罰跪,就這待遇,不說把當作通房宮,簡直連普通宮都不如!”
“主子尚未歇下,就在一旁打瞌睡。”裴玄凌淡淡道:“若不是瞧在母后的面子上,罰跪都是輕的。”
皇后:“聽聞天不亮就起床采水了,夜里能不犯困麼?”
“孤也天不亮就去上朝了,夜里還能堅持批閱公文。”
“......”皇后微微一哽,“就是個好生養的通房宮,是用來給你開枝散葉的,你卻讓沒日沒夜的干活,當然不。”
裴玄凌:“為宮,連分的事都做不好,不僅易困,跪一下就昏倒,子虛弱這樣,哪一點像是個好生養的?”
聽見太子的話,躺在床上的聽蓉淚流滿面。
太子他沒有心。
虧昨晚還以為太子有所轉變,開始善待他了,原來是沒安好心!
皇后又一哽:“......”
“母后若是心疼,將帶回鸞宮便是。”裴玄凌轉頭,淡淡看向皇后。
皇后:“......”算是明白了,打從把聽蓉賞給太子起,太子就沒想過要寵幸聽蓉。
說聽蓉好生養,太子便把聽蓉折磨一個虛弱的子。
想到這些,皇后氣得不行,卻仍保持著良好的儀態。
皇后深呼吸一口氣,“罷了,既然你不喜歡聽蓉,本宮也不勉強,一會本宮就把帶回去,反正本宮用用得稱手!”
“既如此,那便再好不過。”裴玄凌起,“孤還要去禮部,就不多陪母后了,等改日有空,孤再去鸞宮給您請安。”
話畢,裴玄凌就離開了下房。
當天,皇后果然把聽蓉帶回了鸞宮。
一時間,東宮前院清凈了不。
就連唐側妃也沒借口總是往前院跑了。
八月初六,是蔣家喬遷的日子。
蔣詩詩和太子早早出宮,在京中采買了賀禮,乘著馬車去了蔣家。
因著提前下了拜帖,待馬車到了那兒,蔣家上下早已在門口恭候多時。
太子先下的馬車,蔣詩詩隨其后,扶著春杏的手下了馬車。
“太子殿下萬福!”見到太子,蔣家上下全都行了跪禮。
掃了眼跪在地上的蔣家人,裴玄凌淡淡道:“都起吧。”
蔣詩詩看了眼馮姨娘,這位本就比蔣父小上八歲,加上這些年保養得當,頗有婦人韻味。
視線越過馮氏,落在馮氏后的繼妹蔣懷上。
蔣懷傳了馮氏的貌,加之材纖細輕盈,出落得水靈標致。
只見蔣懷起后,含帶怯地了太子一眼,這一幕,恰好落在蔣詩詩眼中。
“太子殿下大駕臨,簡直讓寒舍蓬蓽生輝。”這般熱寒暄的,便是原主那便宜爹爹蔣高達。
按照規矩,蔣詩詩分別同蔣家長輩,哥嫂打了招呼。
馮氏也帶著繼弟蔣懷哲,繼妹蔣懷各喊了蔣詩詩一聲“大姐姐”。
蔣懷不僅喊了蔣詩詩一聲,還頗為驚訝地說:“大姐姐,許久不見,你比之前盈了許多...我剛剛差點都沒認出你來。”
蔣詩詩著蔣懷,對方臉上一臉天真無邪。
一時間,氣氛尷尬了一瞬。
然后,蔣家的男人就帶著太子去了前廳喝茶。
蔣詩詩和大嫂陶氏走在一起,同陶氏寒暄敘舊,“嫂嫂,初初和南南呢?”
“他倆太搗蛋了,在后院呆著呢。”說起孩子,陶氏臉上著溫笑意。
“許久沒見到他們了,你帶我去看看他們。”蔣詩詩和陶氏并肩進了院子。
兩人剛走近后院,就聽見孩子玩鬧的聲音。
進了后院,就見一個娃和一個男娃在院子你追我趕。
陶氏和蔣詩詩在院子里的石桌坐下,“初初,南南,快來看看誰來了!”
很快,兩孩子就被仆人帶到蔣詩詩面前。
南南抬頭看著蔣詩詩,搖頭說:“娘,這個人瞧著好悉,可我不認識......”
初初是個娃,扎著兩個揪揪,為姐姐,認出了蔣詩詩,“娘,南南好笨,連姑姑都不認識了。”
說完,就撲到蔣詩詩懷里,親昵地拿臉蹭蔣詩詩服。
蔣詩詩左手抱著初初,右手玩弄初初可的小揪揪。
南南好奇地看著蔣詩詩,大姑不是很瘦的嗎?
小孩子安靜不了一會,很快就又在院子里玩瘋了。
蔣詩詩則讓春杏把帶來的禮到陶氏手上。
那些禮有胭脂水、首飾、小孩子佩戴的長命鎖,銀鐲子等。
陶氏一開始不肯要,蔣詩詩不高興了,陶氏才肯收下的。
就在姑嫂兩個敘舊時,馮氏帶著蔣懷不請自來了。
兩人一進院子,兩雙眼睛就盯著石桌上的首飾和胭脂水,甭提多眼饞了。
“這不是京中最火的那套胭脂嗎,大嫂怎的有一套?”蔣懷明知故問。
陶氏:“詩詩送我的。”
蔣懷:“真羨慕大嫂,能有一套這樣好的胭脂,聽說這款胭脂效果很好,我上回想買,可是娘舍不得。”
都這麼說了,這要是識趣點的,興許大嫂會分一些給,要不就是大姐姐也會送一套。
然而,陶氏和蔣詩詩本就沒搭這話茬。
馮氏見氣氛尷尬,在一旁坐下,故意訓斥蔣懷,“你年紀輕輕氣好,就是不抹胭脂都好看,要這麼好的胭脂做什麼,簡直浪費銀子!”
這話聽起來像是訓斥自家兒,實則暗諷蔣詩詩和陶氏年長,氣差,得靠胭脂水才能抹出好氣。
蔣懷撇了撇,站在馮氏后不吭聲了。
訓完蔣懷,馮氏笑著對蔣詩詩說:“小詩啊,當初你參加秀大選,我便知道你是個有出息的,現如今,你既了東宮妃嬪,還升為了良娣,UU看書www.uukanshu.com可真給咱們家長臉。”
當初要不是懷不到年紀,否則要是懷參加秀大選,還有蔣詩詩什麼事兒?
馮氏:“不過,你雖是良娣了,可這材未免太盈了些,咱東梁國以瘦為,若想長久得寵,你得像你妹妹這般,維持纖細苗條的材,否則容易失寵的。”
“后宮講究雨均沾,本就沒有誰能盛寵不衰。”蔣詩詩就沒想過以侍人。
再說了,已經找到不用侍寢也能在東宮好好生存的訣了,那就是通過劇幫太子避禍。
一旁的陶氏也說:“馮姨娘,小詩是去年生病后才這樣的,我看現在這樣就好,材勻稱,也不算太胖,關鍵只要太子不嫌棄就行。”
“什麼?小詩你什麼時候生病了?”馮氏先是一驚,接著心疼地問:“生的什麼病?病得嚴重嗎?”
看著馮氏略顯浮夸的演技,蔣詩詩了然于心,并把原主去年生病的事簡單說給了馮氏聽。
馮氏聽了后,面上甭提有多心疼了,難為還出了幾滴眼淚,一邊抹淚,一邊說:“你這種況,是顧不上材了,還是得以為重。”
接著話鋒一轉,“既然你子不大好,不能好好服侍太子,正好懷到了待嫁的年紀,你看能不能讓跟你一起進東宮,如此一來,你們兩姐妹在宮中也能相互有個照應......”
蔣詩詩沒說話,只是冷笑著看向馮氏。
見蔣詩詩角著冷笑,馮氏試著說:“你放心好了,凡事有個先來后到,我絕不能讓越了你去,只讓在東宮當個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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