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六個蛋?我只見了四個。”薛染香輕哼,蛇羹沒了,你當然說不吃了。
“四個就四個,現在就給我拿來。”蔣氏出手,一臉冷笑。
料定了母三人別說是蛋了,狗shi蛋眼下怕是都拿不出來一個。
薛染香大步上前,一手提起破了的大鐵鍋,重重的扔在跟前:“喏,這個給你,當給鐵匠鋪,換四個蛋應當是綽綽有余吧?”
做人做事向來干凈利落,最是不愿欠別人的,何況是蔣氏這樣的人。
蔣氏怒極反笑:“好好好,有志氣,回頭可別求到我面前來,把鍋給我拎走。”
也不急著收拾們了,唯一的一口鍋都砸了,倒要看看們母三人怎麼活下去。
朱氏臨走前悻悻的看了看灶膛,可惜了那一鍋蛇羹,半口也沒撈著,唉。
“灶膛里的灰不臟,洗洗還能吃。”蔣氏幾人一走,江氏便彎腰去掏灶膛里的蛇,口中絮絮道:“還有不整的塊,夠你們姊妹倆填肚子了……”
薛染香知道這話是在安,這個娘怪可憐的,對兒也是真心疼,砸了鍋不僅不怪,還怕難過,可惜原主不知道珍惜。
“來,吃吧。”江氏洗凈了蛇,招呼們姊妹。
薛染甜憂心忡忡:“娘,阿姐把鍋砸了,咱們以后拿什麼煮東西吃啊?”
雖然年紀小,才六歲,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
“沒事。”江氏看了一眼薛染香,故作輕松道:“娘明天去借口鍋。”
說的輕巧,這年頭,誰家有多余的鐵鍋?
知道不容易,但不忍心怪兒,兒這麼做,還不都是小院子那些人的?
而且兒難得這樣和一條心,不能給孩子潑冷水。
薛染香咂吧著口中的蛇,不以為然:“你們別擔心,我有法子。”
別說,這蛇在草木灰里滾過一回,吃在里怪香的,有點四川煙熏臘的覺。
對面母二人的臉上明晃晃的寫著不信,也不解釋,吃了幾塊就獨自出門了。
這回直奔河邊。
到都是禿禿的,只能打這條河的主意了,靠水吃水嘛。
沿著河岸走了很遠,除了撿了兩個個頭略大的田螺,就再也沒有別的發現了。
這可怎麼弄?
就算有系統能采集,那水里有什麼又看不到,今天是運氣好采集到了一條胖蛇,萬一明天運氣不好呢?誰知道采集上來的魚會不會只有指頭長?
眼看著太快落山了,回頭看看,離村莊也遠了,今天是不能繼續往前走了。
“真是個鳥不拉shi的地方。”忿忿地把腳邊的一塊泥往河里踹。
誰料腳下一,驚一聲,一P坐在地上了下去。
好在這地方也不算陡峭,在河岸邊堪堪停下,兩腳蹬在淤泥里,下半是浸了,手里的兩個田螺慌忙之中也不知道扔哪去了。
“MMP!”
忍不住口吐芬芳,這幾天真是晦氣它媽給晦氣開門——晦氣到家了!
撐著子往后挪的時候,覺得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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