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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月不見,二郎和三郎又長大了一點。
兩人在外表上的區別也逐漸現出來。
三郎要壯實一些,二郎則要瘦一些。
此時三郎著腰,十分霸氣地沖寶寶放話,頗有一些小霸王的模樣。
寶寶被兩個孩子的放話弄得愣住了,另一邊正在說話王家人聽了這番話,都看了過來。
趙秀芬笑著走過來。
“你們兩個小東西,哪有這麼跟小嬸嬸說話的?你們小叔叔如今親了,親后,自然要同媳婦一同住,你倆以后可不準再鉆小叔叔的屋子了。”
二郎道:“姥,我現在不是小東西了,我長大了。”
三郎則道:“姥,你說了不算,得小叔叔說了才算。”
這兩張小口,現在說話可利索了。
趙秀芬先答二郎:“你大哥以前也這麼說,但在姥這,你們都是小東西。”又答三郎:“就算讓你小叔叔來,你小叔叔也是這麼說。”
接著,又對寶寶說:“這倆皮猴跟他小叔叔親,以前經常跟他小叔叔睡一屋,寶寶你可別理這倆皮猴啊。”
其實趙秀芬也納悶,還有年人寶寶這個名兒的?
聽了兒的解釋,才知道人家本名寶勒爾,小名寶寶,遂也就覺得寶寶這名兒確實比寶勒爾好,最起碼不拗口。
只是這名兒著吧,忍不住就讓人帶了寵溺的氣質,因此趙秀芬此時顯得格外和藹,仿佛寶寶才是的親外孫。
寶寶有點寵若驚,忙道:“不會不會,他倆好可啊,竟然長得一樣,但又有一點不一樣。”
看著兩個小家伙的眼中含著驚奇。
而三郎正在對趙秀芬抗議呢。
“小叔叔肯定舍不得我們,小叔叔肯定還跟我們睡。”
大郎去拉他。
“怎麼跟姥說話的?姥說得對,以后你們都要自己睡。”
三郎不信姥,但還是信大哥的。
“真的?”
那架勢仿佛大哥要再說一句是,他就要哭鬧起來。
這時,衛琦來了。
他回來后,第一件事就是先去見了老爺子。
之前那是他第一次真正領兵打仗,期間有很多心得會想跟老爺子說道說道,索寶寶留在這,也不會出什麼事,正好和家里人相相。
衛琦剛走進來,就有個小炮彈撞在他上。
“叔,你說,你是跟我們睡,還是跟小嬸嬸睡?”
那質問的樣子,仿佛衛琦是個負心漢。
這下可把屋里的大人都給逗笑了,都不說話,看著衛琦怎麼答。
“什麼?”
衛琦一時沒弄清楚況,直到福兒把方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才明白怎麼回事。
“去去去,你倆搗什麼蛋。你爹說得對,你們都不小了,該自己睡了。”衛琦下意識看了寶寶一眼,而后一本正經道。
三郎的表頓時僵住了,下一刻嚎啕大哭起來。
他哭了,一屋子大人都笑了。
福兒一邊笑一邊招手道:“行了行了,快別鬧了,到娘這來。”
三郎也不理娘,而是對二郎哭著道:“小叔叔不要我們了。”
說得二郎也想哭了。
福兒走過來,將他抱了起來,又一手牽著二郎,來到羅記漢床前坐下。
“小叔叔哪是不要你們了,而是小孩子長大后,就該自己睡了,你倆不是總說自己長大了?大哥就是像你們這麼大,自己單獨睡的。”
話題扯到了大郎上。
但大郎很想說,他那會兒也不是單獨睡,都是跟小叔叔一起睡的。
只是現在兩個弟弟鬧脾氣,他是大哥,肯定不能添了,忙也道:“你們這麼大了,也該自己睡了。要不,我陪你們睡?”
這時,衛傅也回來了。
正好飯也備好了,一大家子人,擺了兩大桌,大家坐在一起用了頓飯。
飯罷,時候也不早了。
衛傅和福兒他們剛回來,也沒來得及歇息,遂各回各院,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也不遲。
衛琦是一直住在正院西廂的,一時半會其他院子也沒收拾出來布置好,今晚就還住西廂。
寶寶先去沐浴,沐浴完換衛琦去洗。
等衛琦回來時,發現床上多了兩個穿著寢的小家伙。
他看看寶寶,寶寶看看他。
“他們說要跟你睡,要不今晚我們就一起睡吧?”
實際上在衛琦回來之前,寶寶已經跟二郎三郎玩了一會兒了。
兩個小孩很甜,聲氣的一口一個小嬸嬸,早就把寶寶心融化了,現在滿心滿肺都是兩個小家伙好可,以后也要生兩個這麼可的孩子,自然也就故意忽視了丈夫眼中的不愿。
再說,衛琦也不能真把兩個小侄兒拎走扔出去。
于是就了四個人一起睡,兩個小家伙睡在中間。
聽著兩個小家伙和小妻子答非所問地說著話,再看著自己和小妻子之間,隔著一條寬廣的‘銀河’。
衛琦決定了,明晚一定要把門拴,讓他們鉆不進來。
另一邊,福兒是等三個孩子睡下后,才回到正房。
躺在床上,還在跟衛傅說,倆孩子不會又鉆到他們小叔叔的屋里去吧。
自打陳、范兩個母來了后,仨孩子的住就從西間換到了東廂。
福兒說的這種事以前經常發生,經常是見仨孩子是回了東廂,但轉天一大早就了從西廂他小叔叔屋里出來。
關鍵是三個郎都有主見,別看二郎三郎年紀小,兩個母可管不住他們,如今隨著倆孩子大了斷了,這倆母已經從娘轉為了管事媽媽,還是負責照顧三個孩子,只是稱呼變了。
“小五已經娶媳婦了,怎可能讓二郎三郎再鉆到他房里睡?”衛傅道。
“那照這麼說,二郎三郎不是很可憐?”
衛傅被弄得哭笑不得。
“怎麼什麼都有你說的,”他將摟了過來,“快睡吧?難道你不累?”
確實累得不輕。
一夜無話。
次日福兒剛起,就聽說二郎和三郎昨晚還是鉆去了他小叔叔的屋里。
只是西廂還沒靜,也不好使人過去問。
辰時三刻,西廂里有了靜。
寶寶看衛琦給兩個小家伙穿裳,明明裳那麼小,他手掌那麼大,偏偏他做得極為稔,仿佛做過了許多遍。
已經洗漱完了,見這邊也穿得差不多了,只剩稍微整理一下,便讓衛琦先去洗漱,剩下的來。
于是福兒就見到了這樣的場面。
一對新婚小夫妻,后跟著兩個娃。
不記知道的,還以為這倆娃是他們的孩子。
而且也就一晚上的功夫,倆孩子就跟小嬸嬸很了,一口一個小嬸嬸,還說今晚還要跟小嬸嬸睡。
用罷早飯,等兩個男人都走了。
福兒對寶寶道:“昨天兩個臭小子有沒有煩到你?今晚我肯定管住他們,不讓他們往你們屋里鉆。”
寶寶渾不在意道:“嫂嫂,我很喜歡二郎和三郎,他們愿意往我們屋里來,來就是了,不當什麼。”
“那可不行,我可不能讓他們打擾到你們。你要是喜歡孩子,早點懷上一個,”福兒調侃道,“不過我看你也快了,說不定明年就能多出一個小頭。”
“明年?這麼快嗎?”
寶寶被驚了一下。
福兒給算了算:“你看十月懷胎,一般也就九個多月,你看是不是明年?”
寶寶小臉微紅。
說真心話,還沒有準備會有自己孩子的,可又確實喜歡小孩子。
福兒瞅了瞅寶寶稚的小臉,想了想道:“其實你和衛琦現在若是沒有準備,也可以晚兩年再要孩子,你年紀還有些小,子太早生產對自己不好,對孩子也不好。等回去你跟衛琦商量商量,若真打算晚兩年要孩子,就讓他去找他哥。”
寶寶聽出疑點,問:“為何要找二哥?”
這下論福兒臉紅了。
輕咳了聲道:“等你們商量好再說,你們不是還沒商量?等商量好,去找他哥,自然就懂了。”
寶寶把話記在心里,打算空跟五哥哥說說這事。
另一邊,衛傅正在和王多壽說話。
“你打算好了?”
“打算好了。”
衛傅拍了拍小舅子的肩膀道:“我一直覺得你應該是沒有放棄科舉,這幾年只是在積累沉淀,既然打算好了那就去做,看一看自己到底能走到什麼位置。”
這幾年王多壽一直留在黑城,看似他只是在戶房做事,實際上相當于是整個衙的大總管。
什麼事他都做,也都管。
衛傅升任黑龍江將軍后,趕赴呼倫貝爾,黑城這邊一應事務其實都是他在當家做主。
十年磨一劍。
雖然沒有十年,且自從王多壽在正武元年中了秀才后,他一直未再提科舉的事。只有衛傅和福兒知曉,有空時王多壽還在研讀四書五經。
他之前所說的沉淀沉淀,等有把握了再下場去考鄉試,并不是虛話,他一直記在心里。
如今王多壽主跟姐夫提起這事,就是打算卸任黑城一應事務,準備去趕赴今年的鄉試。
本來他沒打算今年下場的,之前姐夫升任鎮守將軍,一切還沒落定,黑城這里還有一大攤子事需要人頂著。
誰知衛傅和福兒回黑城了,暫時沒打算走。
王多壽算了算日子,雖然時間是湊了些,但趕路快一些,應該能趕上今年鄉試,遂也沒耽誤就跟衛傅提出了此事。
對于小舅子打算去謀自己的前程,衛傅自然是支持的。
因為時間很趕,這邊王多壽跟衛傅說過后,當天中午就拜別了家人,離開了黑城。
送別了王多壽,黑城陷短暫的安靜之中。
直到一封朝廷的任命書打破了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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