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也早已想過,登基是遲早的事。
并不是他有多麼想當皇帝,有多麼想做天的兒子,而是因為形勢如此,這是給所有人的待。
但沈逸設想的是來一場正式的登基大典,卻沒想到出來巡個營,就被披上了龍袍。
真到了這時候,沈逸的心異常之復雜,喜悅有之,憂慮有之,酸甜苦辣咸,諸般味道竟是樣樣俱全。
江山易主,社稷更新,說點什麼呢?
沈逸凝神細想了想,竟發現有些詞窮,他一向不喜歡說場面話。
還是良平安道:“陛下,不如,先定下我朝國號?”
沈逸愣了愣,凝神片刻,忽然臉上帶著抹自豪與懷念,緩緩說道:“就華夏吧。”
“華夏?”良平安有些疑。
在這個世界,不管大周還是北遼,都沒有“華夏”這個說法,良平安亦不清楚其中含義,只是他記得遼王的墓碑上,起頭便是“華夏”二字。
不問緣由,如今之沈逸已是江山之主,一言可定乾坤,于是,東到崇平邊緣,西至西域戎盧,一個嶄新的國度由此誕生,新朝定為華夏,史稱華夏王朝!
稱帝前,和稱帝后,有些況還是迥然不同的。
比如說,沈逸住進去的原崇平郡守府,如今必須改名為華夏行宮。
在正式的場合,沈逸對他自己的稱呼,亦須由我上升為朕。
隨行左右的人,如今也都要跟著改稱呼了,一向很隨意的玉釵,以前總是稱夫君,現在也只得改為了陛下。
“陛下,洗臉水已經備好。”玉釵端著臉盆子,笑盈盈地說道。
沈逸覺得格外地別扭,道:“咳,自家后宅,沒必要有這麼多的規矩吧?”
“回陛下的話,臣妾……”玉釵話沒說完,就被沈逸擺手截斷:“得了,你我二人的時候,還是像往常那般吧。”
“回陛下的話,臣妾不過一介子,豈敢違了宮里的規矩?”玉釵故意使壞,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偏不按照沈逸的吩咐行事。
沈逸愣了愣,正好因為育兒很久沒有親熱了,索攔腰抱起玉釵,將摁在榻之上,狠狠的收拾了一番。
“夫君,妾的腰好酸……”玉釵被沈逸欺負慘了,渾綿綿的沒有一氣力。
沈逸得意的一笑,說道:“規矩是人定的,以后就你和我的時候,怎麼,就怎麼,聽明白了麼?”
“臣妾遵旨,您可不許反悔哦。”玉釵笑嘻嘻著,愈發的韻味甚是勾人,惹得沈逸又再度披掛上陣。
不過沈逸現在也只能欺負欺負玉釵和巧兒了,趙明月和蘇慕煙都是練家子,上了“戰場”都是七八次起步,兩人卯著勁相爭,直把沈逸榨地夠嗆。
雖然黃袍加,名義上了皇帝,但按流程來算,還需要舉行登基大典,布告天下百姓,華夏王朝才算真正立。
最終在閣的商討之下,地版圖中心,原本的大月國,了華夏王朝的皇都。
沈逸對于住所皇宮也沒什麼要求,直接沿用大月國造好的,稍加改造便投使用。
在大月城舉辦的登基大典,盛況空前,街道上站滿了人,沈家軍的將士四維護秩序,一邊瞻仰著沈逸登基的儀典。
沈逸不好這一口,于是一切從簡,最冗長的當屬登基之后的封賞。
最先立的便是閣,閣名額暫時只有三人,在良平安的強烈要求下,他得封右相,楊博然了左相,另一位便是蘇乾。
武功上,勇戰,至今還未下的來床的葉雙凡原本不能來參加登基儀式,但他有很想出風頭,于是最后他被人抬著上臺,接了封賞,堪稱是一道特殊的風景線。
葉雙凡封“冠軍王”,取“勇冠三軍”之意,雖然乍看有些別扭,但沈逸覺得,這也是最合適葉雙凡的封號了。
畢竟好歸好,勇也是真的勇。
封時,葉雙凡不停以眼神示意沈逸,希他直接賜婚,但沈逸可沒有點鴛鴦譜的習慣,不,看個人,于是假裝未察覺,惹的葉雙凡憤恨不已。
除了葉雙凡封王以外,其余眾將也皆是侯爵位起步,戰死的將士也都有追封追授,皆大歡喜。
宮政上,自然是尊沈家二老為太后和太上皇,但實際上之后沈萬財也是日里不是抱孫子,就是提溜個鳥籠四晃,哪有太上皇的模樣?
而后宮上,華夏王朝史無前例的出現了三皇后的現象,可謂是從古至今頭一遭,沈逸力排眾議,拍板將這事定了下來。
原本應該是四皇后,只不過小丫鬟巧兒死活都不肯答應,說什麼“只要能陪著爺就好”,是不好意思頂著“母儀天下”的頭銜,最終次一席封了貴妃。
登基之后,又有許多事要忙,其一便是作為皇城,大月雖然原本也不算太小,但作為皇都又不夠格,在足夠有錢的條件下,立刻便著手擴城,并將城名一并改為了同國號的“華夏”。
隨后,沈逸又下令在西域和崇平中間的瀚海建造城市,增強兩邊的聯系,這樣一來無論是西域還是崇平,都不會出現疏于管理,自一方天下的狀態。
地盤早已實際統治了很久,因此政的理倒也很快,理完了政,接下來不可免的便是對外。
大一統,是天朝歷史上分久必合的規律現,有些人滿足于現狀,有些人卻希真正的天下一統。
這其中又以良平安為代表。
某日在皇宮花園閑敘時,良平安提議道:“陛下,如今北遼無主,唾手可得,不如趁登基之勢士氣旺盛,一舉將草原納版圖之中?”
納蘭君集既死,遼軍群狼無首,正在北境面臨大周軍的清剿,的戰況不得而知,但看大周的靜,應該是還未完全肅清。
而草原上能打仗的勇士,基本都被拉去了北境,這會正是空虛,從瀚海用兵,不日便可從當初沈逸離開的路線,進軍草原。
沒有了遼王,如今的草原甚至算不上強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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