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大家還只是暗的傳葉修遠克妻,這下可不暗的了,當著葉修遠的面兒都嘀嘀咕咕:這特麼還不克妻,什麼才克妻?
連克死三任丈夫的命子都降不住葉修遠啊!
葉修遠這把年紀,居然遇上這種中年危機,自覺愧,除了上朝退朝,見人都恨不得躲著走。
老太太媳婦沒娶進門,卻折了棺材本,人家剛死了姑娘,又實在沒臉去往回討,又心疼銀子又心疼兒子,一憋屈竟也憋屈出病來了,大喊一聲,“兒子都快四十歲了,我這把老骨頭是不心了!隨他去吧!”
干脆也倒床不起了。
葉修遠的續弦之路,鎩羽至此。
葉家三房姨太太包括新開臉的通房丫頭妙兒,似乎又看到了生機,又看到了希,又開始群魔舞……
這一日,萬里無云,正好,長寧公主下了帖子,約葉千玲一同去賈王府玩耍。
葉千玲想著也該去看看舅舅了,便應了帖子,帶上瑩朱往賈王府趕去。
剛下轎子,便看到簡子玥已經等在門口。
只見穿著家常服,一件玫瑰小衫,下罩翠綠煙紗散花,終究是份貴重,服雖是平常,佩飾卻都是罕見的珍品,腰間用一塊足有嬰兒拳頭大小的掄掄白玉做玉鉤,越發顯得蠻腰一把,俏可。
一看到葉千玲,簡子玥便蹦蹦跳跳的迎了上來,“七嫂,我等了你好久啦!”
葉千玲也頂喜歡這個小姑子,雖然和簡擎宇是一個母妃生的,兩人格品行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大日頭底下,你不怕曬啊!在里面等著不也是一樣的。”葉千玲心疼的嗔怪道。
簡子玥嘻嘻一笑,撒道,“我不是想早點兒看到七嫂嘛,快隨我進去,我給你帶了貴客來。”
“貴客?”
簡紫是個十足的生意人,連會客廳的名字都取得市儈氣十足,把古代巨富石崇和沈萬三的名字里各取了一個字出來,“崇三軒”。
葉千玲看見了,忍不住撲哧直笑,對簡子玥道,“我還是第一次到賈王府的會客廳來,看來你五哥野心不小啊!”
簡子玥哈哈大笑,“那可不是!”
兩人說話間,里面又走出了三個年輕漂亮的孩子,葉千玲定睛一看,竟都是舊相識。
相國府大小姐東方秀兒,凌霄侯府二小姐木修羅,還有一個竟是阮沐寧。
簡子玥笑道,“秀兒和修羅你都認識的,沐寧你不認識,我給你介紹一下。”
葉千玲和阮沐寧相視一笑,都認出了對方,葉千玲早知道阮沐寧份,阮沐寧卻是滿臉驚詫,“你……你竟是右丞相府大小姐……”
簡子玥驚道,“你們也認識?”
阮沐寧抿溫婉一笑,“還記得前幾個月我跟公主說過,在蓮花鎮地界遇到馬賊打劫嗎?就是這位葉小姐救了我。”
簡子玥吞了口口水,“七嫂,你可越發讓我刮目相看了!我原先以為你只是夫手段厲害,把我七哥拿得死死的,沒想到你連馬賊都不放在眼里!”
葉千玲忍不住直笑,“公主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麼夸張,不過是一時湊巧,救阮小姐的是兵,不是我。”
阮沐寧嫣然一笑,“話不能這麼說,若是沒有葉小姐,我此刻只怕已經被拉到山頭當寨夫人了。”
一句話惹得簡子玥、東方秀兒和木修羅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木修羅跟姐姐木伽羅也是兩掛的,木伽羅驕縱刻薄,一心只想著嫁皇室做皇妃,木修羅卻快意瀟灑、氣度卓絕,此時便忍不住打趣道,“要我說啊,你這件事就搞錯了,何不順勢跟著那馬賊回寨子算了?嫁與馬賊,占山為王,劫富濟貧,快意江湖!可不比在京城這個小籠籠里關著當金雀有趣兒多了?”
木修羅一番話不由讓葉千玲想起了胡一刀的理想與野心,再看阮沐寧,但見生得纖巧削細,面凝鵝脂,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細膩,一點兒也不像個北方人,反倒滿的江南煙雨婉約氣息。
想來那胡一刀行走江湖多年,接的都是馬賊,乍一下見到阮沐寧這樣的子,哪里還有抵抗力,一下子就沉淪了。
阮沐寧卻不肯開這個玩笑,白了木修羅一眼,“你既覺得馬賊好,你怎麼自己不嫁去當寨夫人?”
木修羅咯咯直笑,“我倒是想,得有馬賊頭子看上我才行啊!我又比不得你生得迷人,我爹娘天天在家喊著愁我的婚事呢!”
簡子玥當上和事老,將兩人拉開,“好啦好啦,大家都是死黨,平時拌打架都沒什麼,今兒第一次和我七嫂相,你們別嚇著了!”
木修羅一雙靈眸犀銳,瞥了葉千玲一眼,“你也太護著葉大小姐了,依我看呀,葉大小姐可不是會怕這麼一點小事的人,治我姐姐的時候那子伶俐勁兒,我可是領教過的。”
葉千玲挑眉看向木修羅,心想怎麼滴,你還要替你姐姐報仇不?
沒想到下一秒木修羅就哈哈大笑起來,雙手抓住葉千玲的兩臂,“你可是干出了我多年想干的事兒啊!我那姐姐,我真是一百個沒眼看!七皇子打小就沒正眼看過,卻癡心妄想,總以為有老太妃做主,就能為七皇妃,也不看看七皇子是什麼樣的人,能聽老太妃的話?偏偏比我大兩歲,什麼事都著我一頭,明明行為不當,還不許我說!還喜歡跟爹娘告偏狀,我真的夠了!”
葉千玲愣了愣,半晌才反應過來:簡子玥的這幫子朋友,果真是臭味相投的,全都跟外頭那些妖艷jian貨不一樣……
簡子玥帶來的這三個姑娘,阮沐寧外剛,木修羅是外都剛,唯獨東方秀兒還一直保持著矜持溫婉,葉千玲正好奇是怎麼混進這個小小的社圈的,不料已經開口向葉千玲笑道,“前番公主生日宴上,多虧你替我解了岳碧云的圍,只是沒料到岳碧云竟然嫁到你家去了,不知這些日子,可有把葉府攪得天翻地覆?”
提到岳碧云,葉千玲心中便有些愧疚,無奈不深,也不好與東方秀兒解釋什麼,只道,“還好,還好。”
東方秀兒見葉千玲對自己有所保留,不由笑道,“你不會是因為我爹的關系,所以對我有所芥吧?我爹在相國位子上一坐多年,不知多人眼紅他,其中最最眼紅大概就是你爹了,我爹一日不讓賢,你爹就休想有升遷的機會。你放心,我爹年紀大了,我回去好好勸他,他早日解甲歸田,把位子讓給你爹好了。”
葉千玲這才意識到,東方秀兒看著文秀,其實也是個直腸子,撲哧一聲笑了,“你多慮了,我爹升不升遷,干我屁事,我是我,我爹是我爹。公主還沒告訴過你吧?我娘一生下我就死了,我爹就由著我后娘把我送到鄉下,十幾年都不管,我跟他沒那麼親。”
幾人見葉千玲說話也毫不做作,當即確認了眼神,都是對的人,了朋友。
葉千玲到這個時代多日,還是第一次這麼大規模的朋友呢,的還都是投意合的小伙伴,也高興不已。
幾個孩正嘰嘰喳喳說著話,簡紫和蘇長林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好啊,你們鳩占鵲巢,占著本王的地方桃園結義,連一杯撮合酒都不請本王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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