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遠罵順口了,“我跟你說,你要是不把碧云籠絡好了,兒的事,你想都別想!”
葉寧致生而是個含著金鑰匙的紈绔子弟,紈绔子弟大多薄寡義,對什麼都不在乎,可他偏偏是個種,最在乎的就是當下的心上人。
兒此時就是他心尖尖上的人,說他什麼他都可以耷拉著眼皮一笑而過,可是干系到兒,他哪里肯,頓時就發了犟,梗著脖子,對葉修遠怒道,“憑什麼我沒籠絡好岳碧云,兒就不能進門?你自己不也沒有籠絡好母親,就大搖大擺的把羅姨娘弄進門了!岳碧云是人,母親就不是人了?”
這話,葉修遠聽了沉默,湯氏聽了流淚啊!
葉修遠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揚手就要打葉寧致,“逆子,逆子!”
湯氏卻涕零,兒子大了啊,知道疼娘了啊!這麼懂事的兒子,葉修遠憑什麼還打他?
上前就抱住了葉修遠的,“相爺要打致兒,先打死我算了!”
“你在這湊什麼熱鬧!”葉修遠氣不打一來。
湯氏卻對著葉致遠喊道,“還不快跑,等著你父親打死你嗎!”
葉致遠一溜煙跑了。
老太太起拄了拄龍頭拐,“你們是嫌我命長了是不是?”
葉修遠這才停下了手,湯氏也松開了他,癱在地上大哭起來,“相爺有了新人,把我們這些舊人丟到一邊,也就罷了,怎麼能連我們這些舊人的孩子也丟到一邊去呢!虎毒不食子啊,那可是相爺的骨啊!”
“我什麼時候把你們都丟了!”葉修遠最恨別人說他忘恩負義,湯氏這麼哭喊,簡直就是在踩他尾。
偏羅氏也跪倒地上拉他,“相爺,您別生氣了,都怪奴家,都是奴家的錯,要是沒有奴家,就沒有這場風波了,我帶了寶珠寶華還回揚州去算了!”
“傻話!葉家的骨,你帶到外頭,別人要怎麼說我!”
“那奴家不要名分了,奴家就在相爺邊做個丫鬟,給您端茶倒水,給您磨墨剪燈,只要每日能遠遠看一眼相爺就夠了!”
相比湯氏的彪悍野蠻,再看羅氏這樣把錯都往自己上攬的可憐模樣,葉修遠哪里還有什麼理智?
理智全在羅氏脯四兩上了。
“你說什麼哦,我已經辜負你那麼多年了,便是給你份也是應該的,就這還不夠呢!”
葉千玲暗地里嘖嘖:誰說羅氏蠢了?最高級的明就是看起來與世無爭了。
老太太也看出來了,葉修遠前頭這幾房媳婦,無論是從智商還是從段上,都不是羅氏的對手,再斗下去,羅氏只怕要更寵,這樣一個子,是不能太寵的……
便冷冷道,“夠了,本是一家團圓的好日子,給你們攪和得不像樣子。各自回屋里呆著吧,別在我面前晃悠,晃得我頭疼。修遠,最近大月不安之事頗多,正是臣子出力的時候,你已經接連告假兩日了,太不像話,趕去宮里給陛下分憂吧!”
一大屋子人,片刻間作鳥散。
葉千玲剛走出膳堂,瑩朱便跑過來,手上握著一封信,“舅爺、舅爺回來了!”
歷了半天烏七八糟的破事,葉千玲腦殼都被那些人吵得生疼,聽到這個消息,不由神一振,大喜過,“真的?在哪里呢!”
瑩朱卻黯了神,“小姐……”
葉千玲頓覺不妙,“舅舅怎麼了?”
“舅爺是五皇子送回來的,您自己去看吧……”
葉千玲一顆心撲通撲通跳了起來,不祥的預籠罩了全,都有些發,還是瑩朱和福兒一起扶著,才連走帶跑的趕回了木棉院。
一進屋子,就看到廳中一張擔架,蘇長林躺在擔架上,渾打著繃帶,人也昏迷不醒。
阿蠻阿兇跪在他旁哭,里嘰里咕嚕的不知在說些什麼,而簡紫則是焦急的在屋中來回踱步。葉千玲兩一,“我舅舅怎麼了?!”
林婉婉有個可以在現代與唐朝來回穿梭的時空鐲。一個是資訊爆炸、資源豐富、醫療強大、教育發達、科技發達,但卻人情冷漠,孑然一身的現代;一個是物資貧乏旱災水災蝗災頻發的大唐,時不時皇帝還要全國上下勒緊褲腰帶,支援軍士去開疆拓土。說是盛世,大家卻都餓著肚子。但大唐有全心全意依賴她的小豆包,還有老老老老老祖宗們把她當家族裡的寶。林婉婉冇有雄心壯誌,隻想為她喜歡的世界帶來一些變化,讓她喜歡的家人,生活得好一些,更好一些。因為,我在唐朝有個家。
葉初秋隻是在生日那天,許願不想結婚,不想生娃而已,怎料一覺醒來,人生直接跳過結婚生娃階段,穿成了一個三旬農家老太太,兒子孫子都有了。 若是能當個老封君,讓兒子們供養著那倒也不錯,可偏偏,重生在逃荒的路上,缺衣少食不說,還得麵對亂軍賊寇的威脅。 沒辦法,隻能帶著娃兒努力生活了,落戶荒村,耕耘荒地,種出一片盛世田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