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玲扯了扯簡洵夜的服,簡洵夜卻還是沖著簡擎宇笑了笑,“不是哥兒幾個難得齊聚,是四哥平時太忙!難得四哥既有空閑又有致,七弟我如何能不奉陪,掃了四哥的興呢?”
“哈哈哈哈!”簡擎宇笑幾聲,“好,很好,本王的七弟,也長大了。”
簡洵夜目沉著,“是啊,四哥的七弟也長大了,不是那般好欺負了呢。”
“誰敢欺負七弟?告訴四哥,四哥替你出氣!”簡擎宇一臉認真的說道。
簡洵夜諱莫如深的笑了笑,“四哥都說了,小七長大了,誰欺負小七,小七自己就會狠狠地打回去。”
簡擎宇似乎沒料到簡洵夜會這樣說,微微頓了頓,才在簡洵夜的肩上拍了拍,“好樣的,好樣的!只是七弟啊,萬事要量力而行,若是不衡量好自己與對方的實力,很有可能會以卵擊石,最后傷的是自己啊。”
簡洵夜冷笑兩聲,“旁人不知道,四哥難道不知道?七弟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閻王爺都不敢收我,我會怕一塊石頭嗎?對方是石頭,我也不一定就是蛋啊,也許,我是更強的刀,可以一刀劈開石頭!”
簡擎宇又是一愣,目中泛出,微微點著頭,“好七弟!”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走走走啦!”五皇子簡紫過來拉開簡擎宇和簡洵夜,“早些去今晚還能趕回來,要不然就要打夜場啦!”
簡洵夜笑道,“你們先行一步,我還要和你們七弟妹代兩句。”
簡擎宇和簡紫都笑了,“沒想到啊,七弟竟是我們哥兒幾個之中最先定親的,去吧去吧,別還沒過門就冷淡了弟妹。”
兩人說完勾肩搭背的離開了,簡洵夜卻回到葉千玲邊,“娘子~~請個假,我要去和哥哥們狩獵,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葉千玲心里惶惶的,“阿夜,能不能不要去?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眼皮跳得厲害,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簡洵夜有竹的笑,“就怕他沒有不好的事發生呢!”
“你……確定是四皇子?如果在西疆害你的人真的是他,如今你回來了,他豈不是更加要把你視為眼中釘中刺!這場狩獵,只怕有詐。”
“不用擔心,還有二哥我呢。”簡卿的聲音從后傳來。
兄弟兩人并肩站著,都對葉千玲溫和的笑。
葉千玲突然覺得,有個這樣的哥哥真好。
簡洵夜笑道,“我們兄弟兩個人,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有了簡卿的承諾,葉千玲總算是放心了,目送完兩人離開,才回到公主殿找簡子玥們玩耍。
可是簡子玥帶著一眾姑娘們去逛皇宮了,公主殿里倒是沒什麼人了。
卻見一個眉眼張揚的孩正在教訓丫鬟,“你長眼睛干嘛的?知道本姑娘上這煙羅的料子有多珍貴嗎?潑得本姑娘一的茶,你賠得起嗎!”
那丫鬟年紀尚,被孩嚇得跪倒在地,“這位小姐,螺兒不是故意的,螺兒給您賠罪!”
“賠罪?你賠得起本小姐這服嗎?狗眼不識人,反正你也賠不起我的服,總得賠點什麼讓我解氣!我看,就在你這小臉蛋上留一道疤賠我吧!”那氣焰囂張的孩說著,將長長的鮮紅的指甲在小丫鬟臉上比劃著。
小丫鬟一下子就嚇哭了,葉千玲看不過去,上前一把抓住了孩的手,“不過是一件裳罷了,我代賠你就是,為這麼點小事就畫人家的臉,未免也太刻薄。”
孩怒道,“你罵誰刻薄呢?”
抬眼一看,見是葉千玲,臉更刻毒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剛剛被定下的焰王妃啊,怪不得敢擋本小姐教訓丫鬟。”
葉千玲簡直討厭死這種人了,拉起地上的小丫鬟,“我不認得你是誰,也不是因為剛剛被定為焰王妃才阻止你畫人家的臉,你哪怕是公主,我哪怕是平民,只要在我面前,就容不得你做這種事!”
孩掐腰,“你是真不知道我是誰還是裝不知道?別以為你暫時被定為焰王妃就什麼人都能得罪了!本姑娘可是慶山侯府的大小姐!”
慶山侯府?
葉千玲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胖子……
那日,在萬花樓,那個強行與葉千玲和簡洵夜搶姑娘的死胖子……
兄妹倆?
怪不得呢!
這倆兄妹站到一起,一個蠻橫,一個狠毒,果然是一個娘生的!
葉千玲輕蔑的笑了幾聲,本不理睬孩。
孩怒得上前抓葉千玲的服,一邊抓,一邊,“武皇都不敢無視我爹,你竟敢無視我?你爹見到我爹還得行大禮呢!你知道我祖父是何等榮耀嗎?!”
孩還在嘰里咕嚕的數著自己家的榮耀,葉千玲已經不耐煩的打斷了,“對不住,我不知道你祖父何等榮耀,也不想知道,不管你祖父多厲害,你現在這樣抓著我都很像一個潑婦,你自己難道不照照鏡子嗎?”
孩一聽,連忙松開了手,旋即又反應過來,“你罵我潑婦?我跟你沒完!”
“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跟我沒完?”
孩氣急,抓起手邊一件瓷就要砸葉千玲。
“住手!”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接著一個秀氣儒雅的子走了過來,“螺兒,這是怎麼了?”
螺兒的小丫鬟連忙躲到子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小、小姐,螺兒犯錯了,螺兒不小心把茶水潑到了這位小姐的上,這位小姐說穿的是煙羅,要畫花螺兒的臉給解氣。”
子氣得臉發白,但一看便是有涵養的斯文人,不善與人拌,只是忍著氣道,“這位小姐,我的丫鬟不過是潑了你的裳罷了,我賠給你便罷,你為何咄咄人,要畫花丫鬟的臉?”
葉千玲見丫鬟的正主來了,便不再說話,退到一旁看戲。
只見子雖然看起來很文弱,氣度卻非凡,氣勢也毫不輸給那蠻橫不講理的孩。
孩挑眉,“你哪家的姑娘?先報上名來再說賠不賠得起的話吧。我上這可是煙羅!江南綢局一年都供不上來幾匹的!”
子冷哼一聲,“我當是什麼好東西呢,不過是一點兒煙羅罷了,你府上何?明兒我派人送兩匹賠給你!夠你做上一整年的裳了!”
孩子口氣斐然,也略略吃驚,“好大的口氣,你到底姓甚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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