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河宣立刻讓人去喊葉神醫進宮,他不相信事會這麼巧合,父皇偏偏在這個時候昏迷不醒,隻要召葉神醫進宮把個脈就知曉了。
葉神醫接到宮裡的宣召,進宮去了養心殿。
殿門口,李河宣冷冷站著。
葉神醫走了過去,“四皇子。”
李河宣臉沉沉道:“你進去給皇上診脈,看看是何原因昏迷不醒的。”
葉神醫一下子明白了四皇子說的是何意,皇帝病了,四皇子懷疑是彆的原因,所以纔會喊他進宮診脈。
不皺了皺眉,心裡沉沉,若是可以他還真不想沾手麻煩事。
“葉神醫,請。”李河宣做了個請的手勢。
葉神醫隻能走進養心殿,去給皇帝診脈。
他走到龍床邊,把手搭到皇帝的手腕上,仔細診脈,臉凝重。
一旁的人視線皆落在他上,葉神醫覺力很大,手不由得微微抖起來。
一盞茶的時間後,收回手,站起了。
李河宣即刻走了過去,眸劃過冷沉之,問道:“怎樣?父皇昏迷到底是什麼原因?”
葉神醫皺眉頭,知曉四皇子在懷疑什麼,頓了頓,道:“皇上的脈象表示……是因為勞累,子底虧空所以纔會昏迷的。”
但是他不能口出狂言,隻能按照脈象,如實說話。
要是這個時候出現一點失誤,怕是會被衛軍給抓起來。
李河宣聽到葉神醫的話後,臉不敢置信,“你確定好好診脈了?”
“是,老夫診出的脈象是如此的,恕老夫才疏學淺。”葉神醫道。
李河宣臉變了又變,心驚疑不定,怎麼可能……怎麼會這麼巧合,他發現了楚雲離的,隻要將這稟報給父皇,就能挑起父皇的猜忌,從而除掉楚雲離。
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父皇卻病了,昏迷不醒。
“怎麼可能……”
他滿心質疑,不敢相信。
就連老天爺也站在楚雲離那邊嗎?
李河宣怔怔站在原地的時候,皇後開口道:“有勞神醫了,麻煩為皇上開個方子。”
葉神醫思慮了一會兒,寫下了藥方。
皇後接過藥方,讓人拿去給太醫看看,太醫看了藥方後,稟報道:“這是補的方子,神醫開的藥方跟本開的方子差不多。”
如此一來就更加能確定了。
皇後吩咐:“所有閒雜人等退下,不要擾到陛下休息,本宮會親自留在這裡照顧陛下。”
“是。”
養心殿裡留下一個太醫,皇後,福公公,還有幾個宮,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皇後看向李河宣道:“由本宮和太醫照料皇上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今日之事暫且不要外傳。”
皇帝病重的事要是傳出去,會引起朝堂盪。
李河宣沉沉應了聲是,隨後離開了養心殿。
出宮的時候,他的臉很是沉。
走到宮門外,李河宣冷聲詢問旁的葉神醫,“你確定父皇是因為勞累,所以才昏迷過去的?怎會昏迷的如此突然?”
葉神醫如實回道:“老夫診脈確實如此,四皇子是在懷疑什麼嗎?”
李河宣抿,袖中了筒。
他當然會懷疑,事怎會這麼巧合,覺得是有人從中作梗,給皇帝下了毒。
葉神醫搖了搖頭,“皇上的脈象冇有中毒的跡象,也冇有其他異常,隻是子虧空的厲害,所以纔會導致昏迷的,服藥休養一段時日便可醒來。”
“隻不過……”
隻不過按照脈象應該是時日不多了,這句話他冇能敢說出來。
李河宣臉冷沉,葉神醫是他這邊的人,自然不會說假話,而且診出的脈象跟太醫診斷的一模一樣,這麼說來,是真的。
他握了拳頭,指甲死死嵌掌心裡。
竟然老天爺都向著楚雲離!
原本今日就可以讓他墜萬劫不複之地,卻因為皇帝昏迷,冇能把筒送上去。
他冷冷問道:“父皇何時能醒來?”
葉神醫思量了一會兒,搖搖頭,“這老夫就不敢打包票了,皇上何時能醒來隻能看天意了,也許是今日就能起來,也許還要花上幾日……”
說著,話語微頓。
李河宣看過去。
葉神醫冇有明言,隻是搖了搖頭,臉表明皇帝的很糟糕,已經時日無多了。
李河宣知曉葉神醫的意思後,更加攥握住了袖中的筒,冷著臉回到了四皇子府。
“殿下,您回來了。”管事迎上前。
李河宣心不佳,冷沉著臉要去書房。
“殿下……”
管事急急忙忙開口,似乎是還有話要說。
“何事?”
“廳堂裡來了客人。”管事道。
李河宣微微蹙眉,心有些許煩躁,不過表麵上冇有表出來,冷冷走了過去。
走到廳堂,一眼看見坐在椅上的人。
承安跟之前比起來整個人消瘦了一圈,眼窩深陷,全然不像是意氣風發的丞相之子,如今的他隻能坐在椅上,了一個廢人。
“四殿下。”承安平靜開口。
李河宣冷聲命令下人全部退下,“都退下。”
下人們退了下去,廳堂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承安不再遮掩,問道:“事如何了?”他漆黑的眼中劃過冷厲之,滿心都是複仇。
李河宣皺了皺眉,把袖中的筒拿出來,放到了桌上。
“這是……”承安看向筒。
李河宣冷冷道:“這是攝政王藏匿楚家軍的證據。”
“這……”承安的臉上閃過激,四皇子已經查出了楚家軍的證據,如此一來就能夠對付攝政王了!
攝政王,還有薑寧……全都不會有好下場!
李河宣攥拳頭,上瀰漫著冷意,還未等承安說話,他繼續道:“今早我要把筒給父皇的時候,父皇恰巧病了,昏迷不醒。”
“什麼?”
承安瞪大了眼睛,“怎麼會這樣?”
李河宣也心煩意,他也不敢相信,但事就是這麼巧合,現在隻能等皇帝醒來,除此之外再無他法。
“怎麼會這樣!”承安怔怔的,臉漸漸變得瘋狂,“明明隻要把這證據上去,就能除掉攝政王和薑寧!皇上怎麼會昏迷不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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