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一場突擊夜戲,有戲的演員以及工作人員晚飯需要在片場吃。
祁揚不喜歡陌生人自己的餐,所以他和蘭溪的飯,是高小程親自拿著保溫飯盒裝好飯帶過來的。
其他的工作人員都是把了自己名字的保溫飯盒放在廚房,廚師做好飯分開裝好,再派人一起送過來。
這樣就能保證飯送過來還是熱乎的,雖然西南的冬天沒有北方冷,但到了晚上還是凍人。
更何況今天晚上還下著雨,雨冰涼,麻麻,像是寒冰凝結的針,扎的人骨頭里都是冷的。
都說北方的冷是理攻擊,南方的冷是魔法攻擊。
這一刻高小程理解了,就覺穿在上的羽絨服都是的,怎麼都暖不起來。
祁揚和蘭溪剛剛下戲,蘭溪冷的臉慘白,正雙手捧著杯子喝水。
祁揚把自己好不容易捂暖和的羽絨服了下來,裹在了蘭溪的上,蘭溪蹙眉,“我不冷,你穿好。”
祁揚卻不顧的反對,快速的把拉鏈從腳拉到了頂,蘭溪的一半臉都埋在了里面。
接著祁揚拿起另一件穿在上,“穿好了,別不開心。”
蘭溪只好松開眉頭,端起水杯喂他,“那你喝點熱水。”
祁揚低頭就著的手喝了一大口,“暖和了。”
祁揚的羽絨服是長款,穿在蘭溪上又長又大,能把蘭溪整個包住。
那覺就像是被祁揚抱在懷里,蘭溪下埋在羽絨服里深吸了一口氣,似乎還能聞到祁揚殘留的味道。
“好聞嗎?”祁揚笑話。
蘭溪起眼皮看,眸亮晶晶的:“好聞。”
祁揚了一把腦袋,“回去讓你聞個夠。”
說話間高小程提著飯盒來了,放下飯盒以后,高小程把寧辰的送了過去。
寧辰端著飯盒過來,祁揚挑眉,“過來當電燈泡?”
“什麼呀,”寧辰說了一聲,把手機遞給蘭溪,“雅雅視頻。”
蘭溪抬頭接過手機,疑問:“雅雅怎麼打到你那兒去了?”
寧辰喝了一口熱湯說:“我打的。”打了好幾次,可能是喬小雅煩了才接的。
接通以后就開始找蘭溪。
喬小雅換了住的地方,把二哈果果和小白貓糖糖接到的新家去了。
視頻里的喬小雅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抱著二哈,“寶貝兒,我發現你家果果冬天抱著好暖和啊。”
蘭溪看了看的新房子,問:“這地方安保好嗎?”
喬小雅拿著手機照了一圈房子說:“這是我舅舅的房子,又大又豪華,保安也很負責,離你們那兒不遠。以后方便串門。”
寧辰聽到這話很是高興。
看到蘭溪他們那邊的環境,喬小雅蹙眉說:“下雨了,你們還要拍戲啊?你們的導演還是人嗎?”
蘭溪一邊啃排骨一邊含糊說:“對觀眾負責,實景拍出來的效果會更真實。”
喬小雅哦了一聲說:“那你們吃吧,我不打擾你們,免得飯涼了。”
寧辰立馬把攝像頭對準自己,急道:“別掛雅雅,我不怕飯涼,我喜歡吃涼的。”
祁揚、蘭溪:“……”
喬小雅從一個醫護人員的角度,深刻全面的跟寧辰科普了冬天吃冷飯的結果,而后掛斷了電話。
寧辰:“……”
蘭溪忍住哈哈笑了起來。
而后寧辰得出結論,“雅雅這麼關心我,肯定喜歡我。”
蘭溪不想打擊他,但也不想讓他這麼誤會下去,委婉的說道:“雅雅平時也這麼關心病人的。”
祁揚淡漠的端起湯,在喝之前無的說:“喬小雅喜歡的偶像不是我嗎?”
寧辰:“……”
寧辰終于被祁揚氣走了。
快速的吃完飯,陳導召集幾個主演開始講戲,夜戲不好拍,特別是林里的夜戲,那就更不好拍了。
不控制的因素太多,雨勢、線、風……當然還得預防其他的意外。
講完戲以后,化妝師開始工作,因為有雨,所以化妝師都是選用防水的化妝品。
還好他們這是軍旅題材的戲不需要多致的妝容,化妝師很快畫好了裝。
接著便是講片場走位,陳導打著傘在中間講,其他演員圍了一圈,安靜的看著,時不時答應一聲。
祁揚接過高小程手里的傘和蘭溪站在了一把傘下面。
蘭溪抬頭看祁揚。
祁揚對著微微一笑。
兩人手臂挨在一起,借著羽絨服袖的遮擋,祁揚不安分的手指勾住了蘭溪的手指。
蘭溪睜大了眼,心跳快了起來,周邊都是人,他們隨時可能會被人看見,但又莫名讓覺得刺激和興。
祁揚依舊是微笑,手指勾勾蘭溪的手心,的指節,都是很小的作,但蘭溪的心跳卻越來越快,那一刻周邊的一切都像是消失了。
他們兩個就像是被雨簾隔在了另一個浪漫時空。
祁揚笑意更濃,他的手指進了蘭溪的指中,而后十指扣。
現場線暗,大家的注意力又都在陳導那里,所以除了高小程和祁二,沒人看見這一幕。
高小程和祁二就像個放風了,幫他家老板巡視著四周有沒有人看見這一幕。
陳導說了些什麼,蘭溪沒記住,只到了手心那滾燙的溫度。
夜戲開拍。
特戰隊員準備借著這場雨突襲,他們全都被淋,但他們無所畏懼,他們雙眼依舊鋒利雪亮,如出竅的寶刀。
祁揚一個手勢,大家就地蹲在了一條不大不小的河邊。
“準備渡河。”
此刻那河里的溫度幾乎接近零度,但他們是演員,演什麼是什麼,他們現在飾演的是特戰隊員,那他們就是特戰隊員。
特戰隊員是不會懼怕冰冷的河水的。
電影里面這一個鏡頭可能幾秒就過了,但拍攝的時候,從準備到最后拍好,卻實打實的需要拍攝好幾個小時。
雖然陳導讓他們穿了防水的服在里面,但卻防不住寒啊。
祁揚下水的那一刻,無數冰涼的河水包裹著他,就像無數冰冷的鋼針扎在上,又冷又疼。
祁揚不懼任何拍攝環境,但蘭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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