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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尾音帶著危險的信號。

清歡下意識地往後了一下，臉微變，想反駁，隨即想到這確實是的私事，喜歡誰，不喜歡誰，都與旁人無關，何況這些年，這男人從這裡掠奪走的東西太多，隨即垂眼，淡漠地說道：“厲是不是又喝多了？這一次是打算在車裡發瘋嗎？”

眉眼皆是淡漠的，時至今日，連偽裝都放棄了。

厲沉暮眉眼積蓄著漫天的怒氣，手攫住尖尖的下，聲音剋製而低沉，一字一頓：“因為當年我拋棄了你，所以這個坎便一直過不去了嗎，那個孩子，我會請人為他唸經超度，以後隻要你想，我們還可以有孩子。”

“那不一樣。”提到那個孩子，瞬間就被迫撕開了堅的外殼，出的來。

“怎麼不一樣？欠你的我還你，你回到南洋，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嗎？”厲沉暮步步，渾散發出迫人的氣勢，一點點地挑開那些藏在雲霧之中的偽裝，冷冽地開口，“你想要做的，我都幫你做到了，顧清歡，如今你還有什麼不滿，你說。”

這麼長時間以來的拉鋸戰，以退為進，厲沉暮也掙紮了兩次，兩次都因為大意，以失敗告終，原以為不過是寵一個孤，他有錢有權有勢，可以養著，投資的演藝事業，為出頭驅逐了衛家，若是因此能平息心的戾氣，他甘之如飴，結果事卻超出他的預料。

厲沉暮是了真怒，對的容忍達到了一種極限，他已經破格做了很多自己都不可思議的事，就連謝驚蟄都警告他理智一些，這些換來的是什麼？

跟司家兄妹親近，對他無話可說，不允許他，整日將自己封閉在一個無人能進去的孤島裡。

顧清歡，這是在作踐自己，也是在作踐他。

很好，這纔是最終的目的吧，讓厲家高高在上的繼承人失去理智，如同尋常男人一樣爭風吃醋，在裡如同喪家之犬。

厲沉暮自嘲地冷笑了一聲，幽深的眼瞇起，深邃不可測，眼底是自己都不能估量的怒氣。

“當年是我拋棄了你，害你失去了孩子，你要一一報複回來嗎，顧清歡，你要報複到什麼程度，你說，我好幫你提前完。”

清歡被他製不住的怒氣嚇到，五指地攥起，偏過臉，低低地道：“夠了，如今這樣就已經足夠，你離我遠點就行。”

“多遠？一尺，兩尺，還是一丈？”男人眉眼沉鬱，冷笑著，修長的指尖用力攫住的下，冷然地說道，“你功地報複了我，讓我對你上了心，如今想，太晚了。”

“從今天開始，你給我離司迦南遠點，給我離任何一個男人都遠點。”男人猶如暴君，一字一頓地下達著命令。

清歡臉微變，覺被他恐怖的佔有慾抑的無法呼吸。

確實心有不甘，懷有戾氣，始終活在五年前的噩夢裡，無法解，要厲沉暮從雲端跌落，迷，要從當年的影裡走出來，隻是如今才驚覺，這男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