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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的天一點點地泛白。
海天一的水平麵上,雲霄懶調好遊艇前進的方向,然後洋洋地躺在遊艇甲板上,一邊看著追逐嬉鬨的小海豚,一邊翹著二郎倒了一杯紅酒。
這種天為廬地為蓋,天地間安靜到隻剩下一人的覺實在是太好,雲霄瞇眼,難怪二叔這些年在海上一漂就是數月才上岸。
“二叔,我快到約定的位置了,你的船呢?”雲霄一邊喝著紅酒,一邊給雲二叔打電話。
“剛纔看見一隻傷的海豚,耽誤了一點時間。”雲二叔的聲音比較沉穩,一邊指揮著自己的船員救治小海豚,一邊朝著約定的位置去接雲霄。
雲霄的遊艇開不了太遠的海域,尤其這次去的無人島,位置偏不說,暗流還多,必須是經驗富的老船員,開的是堅固結實的海船纔可以。
雲霄拿著遠鏡看了一會兒,終於看到了一艘帶有沉默者標誌的海船,站在甲板上的正是穿著厚長袍,鬍子都能編鞭子的二叔雲霽。
男人一個鯉魚翻,跳起來,瀟灑地揮了揮手,等海船靠近停穩,便棄了遊艇,兩眼放地上了沉默者號。
雲霽的船隊有三艘海船,船員十一名,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航海探險好者。
一群種族不同的男人們湊一起,用著帶有各地口音的英文流,居然也通無障礙。雲霄將自己遊艇上帶來的珍藏好酒,一一送給船員,很快就跟眾人打了一片。
航行了快一個多小時,雲霽便接到了封海的訊息,不止沉默者號,應該說南洋海域上所有的船隻都接到了封海的訊息,勒令所有船隻原地調整接檢查。
雲霽被絡腮鬍子遮住的麵容微微深思,發出了集合訊號。
“二叔,發生什麼事了?”雲霄等人到了指揮室,見衛星圖上,整片區域都是閃爍的紅點時,臉微變地問道。
“封海了。”雲霽簡單明瞭地說道,一邊研究著海域航線,見最近的船隻是雲家的船,便發了信號過去。
雲霄一貫風流灑的笑容消失,臉驟變:“封海?這不可能。”
南洋封海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武裝衝突。
雲霽的臉也凝重起來,他的船隊雖然有武力防護,但是如何能跟軍方的武力相比較。
這麼大的陣勢,非同小可,定然是發生了極為重大的事。
“前麵是雲家的船隊,我已經發了訊號過去,對方也迴應了,我們先彙合,然後見機行事。”雲霽說完,便見前麵的雲家船隊靠了過來,停船了。
甲板的暗室裡,清歡找到了幾戶外探險用的照明棒和一些未開封的礦泉水。
開了一瓶,拿到葉瑾然邊,搖了搖他的胳膊,低低地說道:“葉瑾然?”
葉瑾然俊秀的麵容蒼白如雪,陷了短暫的昏迷之中,被清歡搖醒後,眼底都是紅,沙啞地說道:“清歡?”
“你喝點水。”清歡手扶他坐起來,目及他白襯衫上滲出來的淡淡跡,指尖有些發抖,嘶啞地問道,“你上也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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