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楚擎一直帶著莊戶們去宮中蓋房子,孫安和黃老四也沒再出現,畢竟一個是昌朝最高領導人,一個是大昌首席書,下朝之后也有忙不完的事。
又干了幾天,楚擎有些麻爪了。
因為工期趕不上了。
按照他的計劃,先鑄磚再蓋房子,可磚是要干的,不是燒完之后拿出來就用。
除此之外,錢也不夠用了。
不過磨刀不誤砍柴工,楚擎讓大家先蓋火窯,走一步看一步吧。
莊戶們倒是沒有耍的,無非就是幾個孩子陪著大人上上工吃點空餉罷了。
可楚擎并不知道,當他一心一意的蓋房子的時候,已經有人對他極為不滿了,那就是這幾日總是來宮中講課的陶瑸。
楚擎依舊在鑿石頭,本著廢利用的原則,韜武殿的殘土碎石,能用的也別拉走了,就地取材能干什麼干什麼。
楚擎也是考慮到噪音問題,所以不讓大家上午鑿,而是下午鑿。
因為上午員們要參加早朝,可他本不知道下午的時候陶瑸這位太子師要在宮中授課,正好授課的地點文樓與韜武殿址還不遠。
不過陶瑸這幾天也沒吭聲,雖然被吵的煩躁,可皇宮是天子的家,天子都沒吱聲,他也不好,只是總想著誰這麼不知好歹在宮中吵鬧。
這一日中午,莊戶們都在吃飯,又混了一頓后,剛要準備繼續干活,楚擎讓大家再休息小半個時辰。
倒不是楚擎良心發現了,而是他兜里沒多錢了,所以就想著給大家留個好印象,過幾天發不出來工錢的時候,這些暴脾氣的莊戶們也不好意思手。
莊戶們連連擺手,他們也知道工期趕不上了,哪敢休息。
別有心思的楚擎一看沒辦法拉攏人心,哈哈一笑,將大家聚在了一起,非說要講個故事。
楚擎哪里有什麼故事,無非就是一些葷笑話,也是有口無心,講起了西游記。
“關于熏悟空、別龍馬、蝦悟凈和唐長老師徒四人的故事,話說有一塊石頭…”
講故事就是隨意說說,主要是讓大家休息休息。
殊不知,楚擎這一開口,莊戶們就徹底聽的迷進去了。
而此時的敬儀殿中,黃老四正在批復奏折,孫安站在一旁候著。
剛呷了口茶,黃老四挑了挑眉:“為何不聞鑿石之聲了。”
孫安哭笑不得。
還真別說,這幾天聽噪音,聽著聽著就習慣了,現在冷不丁聽不到了,反而有些不習慣。
剛要接口,幾聲好之聲傳進殿。
黃老四神大:“快去打探一番,可是楚擎又有了什麼奇思妙想。”
“老奴這就去。”
孫安跑了出去,黃老四耐心的等著。
結果這一等,足足過了兩刻鐘老太監才回來。
黃老四迫不及待的問道:“為何如此之久,楚擎在作甚。”
“陛下。”孫安搖頭苦笑:“楚公子在和那些莊戶講故事,說是剛吃過吃食要歇息片刻,閑來無事,便講了故事,老奴讓人打探了一番又聽了片刻。”
“還知恤百姓,品不錯。”
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后,黃老四大失所,向老太監投去了略微不滿的眼神。
朕讓你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你跑那去聽故事干什麼,害的老子白高興一場。
本想繼續批復奏折,可黃老四突然好奇的問道:“楚擎講了什麼故事,與朕說說。”
“老奴就是怕您提及,這才多待了片刻。”
孫安就和黃老四肚子里的蛔蟲似的,早就料到了,清了清嗓子道:“話說有一靈石,奪天地之造化,衩一聲巨響,石頭裂開了…”
沒有任何意外,黃老四也聽的迷了,足足過了半晌,突然一拍桌子:“好個如來佛,竟將如此好漢在了五指山下足足五百年之久,氣煞朕也!”
孫安也是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附和道:“老奴也是氣不過,這佛,心不寬!”
“然后呢,快說與朕聽。”
孫安眨了眨眼:“然后…沒了。”
“沒了?”黃老四頓時就不樂意了:“怎地就沒了,朕正聽的過癮,為何沒了!”
“楚公子…楚公子不講了啊。”
“混賬東西,這般彩之,豈能說沒就沒。”
孫安沒好意思吭聲。
不是人家說沒就沒,不止是您,咱家也想聽,問題是人家得干活啊。
“去,讓他將…”
黃老四楞了一下,本想讓孫安去催催更,后來一尋思不對,人家是來修葺宮殿的,也不能沒正事講故事啊。
孫安小心翼翼的說道:“陛下莫急,那些莊戶也是悵然若失,不過楚公子說了,明日中午吃過了吃食,他會講下一章節,還說什麼穩定更新,到了明日,老奴再去聽,聽過之后講與您聽。”
黃老四氣呼呼的罵了一聲:“狗日的二郎神。”
孫安:“…”
黃老四到底還是個有正事的皇帝,不甘心歸不甘心,也不好意思催更,聚會神的批閱起奏折。
此時此刻,韜武殿址旁的楚擎有些不樂意了。
他發現這群陶家莊子的刁民們,效率好像降低了不。
一邊干活,一邊在那探討劇。
“靠,沉迷小說果然耽誤工作。”楚擎罵了一。
福三一副抓耳撓腮的模樣:“爺,小的沒活,小的沒活干啊,那您和小的說說,熏悟空下半都被在了五指山下,足足五百年之久,天老爺,是上半能,這滋味怕是不好,五百年,可要如何度日消磨時。”
“寫小說唄,閑著沒事干就寫小說,他不是手還能嗎,著也是著,當個兼職賺倆錢花花。”
“小說?”福三沒聽懂,撓了撓頭:“那之后是如何獲救的?”
“沒得救,讓人打死了。”
“打死了?”
“小說沒寫明白,路過的人聽過之后活活給他踹死了,嫌他水字數。”
福三:“…”
楚擎斜著眼睛著天,暗自發愁。
工期趕不上,錢因為買工料也花的差不多了,再撐三四天就開不出工錢,如何是好。
一咬牙,楚擎道:“不行,得想辦法找錢去,拖欠農民工工資的開發商都不得好死,本爺可不能干這種事。”
福三不解的問道:“爺,拖欠農民工工資的開發商又是何意?”
“就是那種抓著之后判兩年緩三年的畜生。”
福三更困了:“小的還是不懂,怎麼個判兩年緩三年法?”
“先進去蹲兩年,蹲夠兩年再蹲三年緩緩。”
福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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