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葉老夫人的茶攤收得早。
即使皇城圈地圈走一大半的嫁妝,葉老夫人也不愁吃穿,擺茶攤不是為了賺錢,而是聽茶客們談天說地,哪家撿了孩子,哪里抓了拐子,但凡聽到這樣的消息,葉老夫人都會花錢托人去打聽,一年又一年,大把的銀子花出去,葉老夫人的兒子和孫子依然杳無音信。
可是的茶攤還在擺,只要活著,這茶攤就會擺下去,葉老夫人堅信,的兒子和孫子都還活著,有朝一日,他們一定能回來,一定能。
早上發生的事,葉老夫人在茶攤上聽人說了,看熱鬧的人講得繪聲繪,五城司的人兇神惡煞,歐惠抵死不認,王氏撒潑打滾。
葉老夫人冷笑:“這是有人替天行道,活該。”
莫語似懂非懂:“有人替天行道?您是說五城司嗎?也是,若不是五城司破案快,那個被殺的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沉冤得雪。”
葉老夫人看一眼:“只長歲數不長心眼。”
莫語不知道自己又怎麼了,不過也沒有在意,同樣的話,葉老夫人說過很多次了。
雪懷來送飯時,莫語很開心地說起歐惠的事,然后又同起那個被殺的人:“唉,聽說已經有人去認尸了,是逃難來的人,你說這人該有多可憐啊,好不容易到了京城,以為能過上安穩日子,就被歐惠給殺死了,唉,可憐啊。”
“嗯,可憐,太可憐了。”雪懷咬牙切齒,那句古話說得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吃一塹,長一智,雪懷趕在天黑之前從葉家出來,雖然大水牛死了,歐惠也被抓了,可是這件事也給雪懷敲響了警鐘。
上輩子桿一個,爛命一條,可是這輩子不一樣,還有李綺娘,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李綺娘怎麼辦?
想到這里,雪懷怔了怔,其實上一世也不是只有自己,也有母親,只是不知道而已,直到出車禍前一個小時,才從律師口中知道這個人的存在,而那時,那個人早已不在了......
“......真巧,又遇到你了。”
一個聲音打斷了雪懷的思緒,轉過頭來,便看到了晏七和陸錦行,剛好走到柳樹胡同的胡同口,昨天晏七說過,他們就住在這里。
雪懷看到陸錦行手里拎著的食盒,正是昨天讓晏七帶回去的那只,問道:“你們是去李食記吃飯嗎?”
“是啊,你今天倒是夠早的。”晏七說道。
這時,有人從旁邊走過,雪懷等到那人走得沒影了,才對晏七和陸錦行說道:“昨天的事,謝謝你們。”
陸錦行忙道:“不用謝,我們也不是全都是為了你。”
晏七看了他一眼,陸錦行頓覺有個雪團子朝他扔了過來,他連忙干咳一聲,不再多,心里卻在腹誹,本來就是為了給你善后,你若是沒出手也就罷了,既然你出手了,那麼劉三兒就只能死,所以無論劉三兒要禍害的是這個小姑娘,還是街上某大嬸,只要路見不平的那個人是你,劉三兒全都不能活。
兩人之間的互盡數落雪懷眼里,人家這是不想這份人,這樣最好,正合意。
李食記里,李綺娘正忙得腳不沾地,雪懷見四張桌子全都坐滿了,便拿了兩張板凳放在門外,又端了瓜子花生,招呼晏七和陸錦行坐下等著。
雪懷剛一轉,陸錦行便對晏七說道:“不行,你不能坐在這里。”
“為什麼?”晏七拿著一顆花生放到里。
“來來往往的人都能看到你。”陸錦行索展開手里的折扇,擋住晏七的臉。
晏七心煩,揮手打開扇子:“我不能見人,還是你不能見人,你若是不能見人,就給我滾。”
陸錦行吸吸鼻子:“要不咱們也讓那小丫頭送飯吧。”
話音剛落,又是一個雪團子扔過來,陸錦行的后背都涼了,他又說錯話了?哪里說錯了?
“你一個男人,不老不殘,憑什麼讓人家給你送飯?”
陸錦行被噎得有氣無力:“我是為了你,不是為了我自己。”
“我不用!”晏七聲音冷冷。
好吧,你不用,是我犯賤!
陸錦行嘆了口氣,眼睛不經意地往鋪子里面瞟了一眼,手里的扇子又是一抖,重又遮住了晏七的臉。
福生一手一個,提著兩只大食盒走出李食記,從兩人邊經過時,客氣地點點頭:“借過,謝謝。”
晏七再次打開擋在面前的扇子,陸錦行搶在他發飚之前,沖著福生的背影抬抬下,低聲音說道:“齊福生。”
“誰?”晏七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齊邊的人,孤兒,UU看書 www.uukanshu.com父母宗親不詳,五歲時被齊從街上撿回來,由定國公府的老仆收養,十二歲行伍,十五歲后一直跟在齊邊,是離齊最近的人。”
陸錦行低聲說完,邊溢出一冷笑:“想不到齊也在這里吃飯,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功夫。”
晏七看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要手離遠一點,不要連累無辜。”
“無辜,誰是無辜?”
陸錦行話音剛落,便聽到里面傳來中年男子的聲音;“結帳!”
雪懷拿著帳單小跑著過來,聲音比更快:“承惠一兩三錢,開業三天優惠,給您打個折,湊個整,收您一兩。”
陸錦行有些明白了,他把手放在前,出食指往里面指了指:“你說的無辜就是?”
“不行嗎?”晏七睨他一眼。
“行,只要是你說的,那就沒有不行的事,不過......”陸錦行看看晏七的臉,把后面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英雄難過人關,可這小妮子也不是人啊,甚至于連人都算不上,就那豆芽菜似的材,瘦得皮包骨頭,也就是那把子聲音,的,閉上眼睛瞎聽,倒也的。
或許七閻王看上的不是容貌,而是因為這小妮子夠狠?
對,一定是這樣,這小妮子不但夠狠,而且手也不錯。
這樣想就對了,七閻王是惜才,對,惜才。
“嘿嘿,我只是沒想到,你現在的境界又升華了。”陸錦行干笑。
晏七看他一眼:“算你有眼。
葉清晏手無縛雞之力,卻壽元無量。三代皇帝都駕崩了,她這後宮至尊,都活的好好的。 直到第四代曾皇孫登基,她被一杯醉夢毒死,但不等魂歸陰曹地府,又重生……正是新婚當天! 「王妃娘娘,王爺帶了一個女人回府,您看怎麼安排?」 「準備一副上好的薄皮兒棺材。一定要狗碰頭的那種!」 「您是要……『安排』了她啊?」 「當然不是,棺材給你家王爺準備的!」 某個站在門外的男人:……
沈觀魚嫁給齊王世子三年,上事公婆、下敬小姑子,將王府諸事打理有序,甚至盡力掩瞞了夫君不舉之事,為此受盡奚落磋磨,得到的卻是肚皮不爭氣、耽誤齊王府香火、又不允世子納妾的妒婦之名,連這份冤枉沈觀魚都吞下去了。機緣巧合之下,她無意發現新帝趙究袖中…
君主剛愎自用,昏庸無能,掩蓋在長安錦繡繁華之下的,是外戚當權,蟻蛀堤穴。 賢仁的太子備受猜忌,腐蠹之輩禍亂朝綱。身爲一國公主,受萬民奉養,亦可濟世救民,也當整頓朝綱。 世人只掃門前雪,我顧他人瓦上霜。這是一個公主奮鬥的故事,也是一羣少年奮鬥的故事。 ** 你該知道,她若掌皇權,與你便再無可能。 我知道。 你就不會,心有不甘嗎? 無妨,待我助她成一世功業,他日史書之上,我們的名字必相去不遠。如此,也算相守了。
輕鶯最近頗爲苦惱,爲了探取情報,她被獻給權傾朝野的丞相裴少疏。 傳聞裴少疏淡漠禁慾,不近女色,唯獨對崇禾公主另眼相待。 偏她倒黴得很,居然長着跟公主七分相似的樣貌,便稀裏糊塗地被逼做裴少疏身邊的細作。 爲了引誘裴少疏上鉤,她使盡渾身解數。 假摔跌進人懷裏,不料一頭栽進池塘。 脫了衣裳跳舞,卻被衣衫絆倒在地。 笨手笨腳,破綻百出。 鬧了許多啼笑皆非的笑話以後,裴少疏仍舊不上鉤,始終一副清風朗月,清冷出塵的模樣。 任務不完成,她身上的毒就得不到解藥。 被逼急的輕鶯決意破罐子破摔,使出“強硬”手段,月黑風高夜,鑽進了某人寢屋被窩,卻不知該如何下手。 思索間,孤高清冷的丞相大人將她摁在榻上動彈不得,冷笑:“伺候人都不會,不會親就莫要‘獻醜’。” 輕鶯不明白自己哪裏醜,有點委屈:“沒人教奴婢……” 裴少疏淡淡垂眸:“張嘴。” “唔——!” 一夜春雨溼透,輕鶯默默裹緊自己的小被子,邊擦眼淚邊揉腰:說好的禁慾丞相呢?!謠言!通通都是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