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繼紅摟著何老太的胳膊撒,“媽,幸好有你在,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咋活了。”
“我要是死了,看你怎麼過!”何老太輕哼了聲。
“呸呸呸,媽您可是要長命百歲的,不興瞎說!”
何繼紅趕說了幾句好話,把老太太哄高興了,何老太語重心長道:“碧蓮那死丫頭心野的很,你和好好說,別和顧建設走得太近,安心和顧野過日子,顧野這孩子是有出息的,又是老顧的親兒子,日后肯定比顧建設強。”
“媽,這些話我和碧蓮都說無數遍了,死丫頭就是聽不進,對了……”
何繼紅低了聲音,在老太太耳邊嘀咕了幾句,何老太臉大變,不相信地問:“真的?”
“碧蓮親口說的,說了服都沒用,媽,顧野這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讓碧蓮守活寡肯定不行,守不住,我也心疼啊。”何繼紅愁眉苦臉,這些天都愁死了,四打聽好的男科大夫,可一時半會也沒頭緒。
何老太眉頭皺,千算萬算,把這給算了,可還是不相信,喃喃道:“顧野瞅著多結實,那麼有勁兒,是不是碧蓮搞錯了?”
“媽,有些男人就是中看不中用,碧蓮都做到那份上了,長得也不丑,但凡是個男人都得心吧?可顧野死活沒反應,不是有病是什麼?”
何繼紅相信兒,覺得顧野就是天殘,兒雖然不算國天香,可也是漂亮姑娘,肯定是顧野的問題。
何老太點了點頭,是這麼個理兒,貓兒哪有不腥的呢。
“別急,我去打聽打聽好的男科大夫,興許只是小病,吃點藥就能好。”
“要是好不了呢?”何繼紅擔心問道。
何老太白了眼,聲音變冷,“好不了也不能離,我們何家丟不起這臉,你爹和老顧是生死,他不會同意的。”
“媽……可碧蓮守活寡也太苦了。”
何繼紅有點怵媽,還是鼓起勇氣說了,不想兒干守著。
何老太冷笑了聲,斜著眼看,嘲諷道:“碧蓮可沒閑著,你回去問問還是不是姑娘子了?哼,不知廉恥的東西,風言風語都傳到大院了,要不是我著,你爹肯定知道了。”
“媽,不可能的,碧蓮不會……”
何繼紅的聲音在老太太威嚴的眼神下咽了下去,心里暗罵徐碧蓮不懂事,訕訕地賠笑臉,何老太冷聲道:“讓碧蓮給我安分些,等顧野那邊的病確診了再說,要是真有問題,碧蓮想去外面找樂子也不是不可以,但絕對不可以是顧建設,讓死了這個心!”
既然顧野是天殘,外孫當然不能空守著,去外面排解一下也是有可原的,顧家應該能理解,可如果徐碧蓮還找顧建設,那就是打顧家的臉,顧家肯定不干。
婚是絕對不能離的,真實原因并不是顧忌何顧兩家的,主要還是顧懷年那老家伙的級別比家老頭子高,前些年還沒啥區別,可這幾年顧老頭的級別一升再升,生生比家老頭子高了好幾級,家老頭子連著十來年都沒變過了,看樣子是很難再往上升了。
何家這幾年越來越勢微,子孫也沒一個爭氣的,只能和顧家聯姻鞏固何家的地位,所以,徐碧蓮不可能離婚,楚翹也必須嫁給顧建設。
何老太算計得很好,但卻想不到,不管是徐碧蓮,還是楚翹,亦或是顧野,都不是手里的木頭人,不可能老老實實地聽話。
何繼紅倒是聽話,得了指點后,回家后就沒管楚翹了,不干家務不做飯都不吭聲,態度也很好,和楚翹說話都面帶笑容,笑得楚翹心里發,暗暗提高了警惕心。
這兩天何繼紅一天給顧建設母親朱玉珍打好幾個電話,磨泡的,總算磨得朱玉珍同意顧建設再去楚家相一次親。
“這次建設要再相不中就算了,你那個繼架子大的很,我們顧家供不起。”朱玉珍還記恨上次楚翹說的那些話,說話帶刺。
“玉珍姐放心,這次有我盯著呢,保管你滿意。”
“我滿意有什麼用,得建設滿意才行,回頭我和建設說一聲。”
朱玉珍其實也有自己的私心,知道大兒子和徐碧蓮的事,但不會同意徐碧蓮進門的,這姑娘脾氣大的很,娶兒媳婦是福的,可不是供菩薩,何繼紅的那個繼以前見過幾回,確實是個木訥子,這樣的姑娘朱玉珍很滿意,娶進門任由圓扁,就像前面那個福氣薄的兒媳婦一樣,可是擺足了婆婆架子。
上次茶樓的那事,朱玉珍也不是太相信,覺得大兒子可能是想娶徐碧蓮,才故意說那些話氣的,反正這次必須讓大兒子去楚家吃飯。
顧建設回父母家吃飯,心不太好,昨晚顧野找他了,這王八蛋居然收集了那麼多相片,都是他和徐碧蓮約會時拍的,還有一些特別親的,要是這些相片讓老頭子看到了,絕對會打斷他的腳。
他爺爺最恨的就是生活作風問題,他現在還只是副書記,連正書記都沒混上,如果失去老頭子的支持,他的仕途肯定會影響。
顧建設心十分沉重,昨晚上一晚上沒睡,黑眼圈像熊貓一樣,臉也不好,他在想要如何和母親提那些首飾的事,那幾件首飾母親當寶貝一樣收著,肯定舍不得拿出來。
“爸。”
一個七八歲瘦的小男孩歡喜地了聲,他是顧建設的大兒子顧文,小兒子顧武,文武雙全,是顧建設取的名字。
“嗯。”
顧建設了下大兒子的腦袋,了一手油,再看大兒子好像比上回又瘦了些,不由皺眉,他媽也太不會照顧孩子了,衛生也不搞,飯也吃不飽,他每個月八十塊生活費呢。
可他也不敢說他媽,畢竟給別人帶更不放心,還是得快點娶媳婦才行,去看了同樣瘦的小兒子后,顧建設娶媳婦的心思更堅定了,這回他降低些要求,只要溫,長得過得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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