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正樞。”
笑聲結束之后,蓋士崇直接回答了陸凝的問題。
“因為我的穿梭方式是‘漸變’,對吧?”
“沒錯,所以你不必擔心。正樞合意中正平和,視而自省,合己,不外因所擾。漸變是你們無法控制的變化,而你們的優勢就是不會因為這種被的穿梭被送去破滅世界。”
“為什麼……”
“沒有什麼。”蓋士崇搖搖頭,“這個問題我也并不明白,這只是一個經驗結論罷了。”
陸凝便不再問下去,而是換了個問題:“您將這些人留在這里究竟是為什麼?”
“因為他們是擁眾。”蓋士崇說道,“擁眾、厭非和博沒有基本的穿梭手段,穩定也最強,他們是我能夠保住的人。雖然這也只是暫時的。”
“除了您以外,別的核心員也知道這個信息嗎?核心員以外呢?”
“應該只有我們七個,除非這世界上還有別的夢鏡連接人存在。但那又如何呢?夢鏡終于來到了現實,我們也已經及了這片曾經只是夢見的地方,顯然它并不是那麼好。”
蓋士崇說完,又打開箱子,這次取出了一支針劑,給自己手臂上打了一針,然后掰彎了針頭放口袋里。
“您的狀況如何?”周維源看到這個作,便發問道。
“還算可以,僅就這個世界而言。”
“我明白了。”陸凝起,“或許您抱持著這樣平和的心態迎接自己的結束,但您的同事們可并不這麼認為。”
“哦?”
“在來到這里之前,我們遇到了很多令人不解的事,假如您所說的都是真的,那我幾乎可以肯定,依然有人正在積極尋求更深一步的研究。您是否真的了解你的同事們呢?你們的目的僅僅是真實及這片世界,還是有更加深遠的目標?”
蓋士崇的眉擰了一些。
“進一步?”
“是的,并不是如同您這樣偏安一隅的做法,而是圖謀更遠。教授,請問在您來到這個世界之后,還繼續著自己從前的研究嗎?”
“我確實還研究了一些東西,但你說更遠?不,不可能,在這邊是沒有條件繼續以前的研究的,無論是儀還是人手都不能保證……”
陸凝看著蓋士崇逐漸變得慎重的神,就知道他已經有了一種可行的想法。
而有人更早產生了類似的想法,并將其變了現實。
“我們從b3樓過來,您想必知道那個地方。我們發現b3有人刻下了和九個世界相關的信息,并基本可以肯定那是在你們進這邊之前刻下的。此外,我們還遇見了兩個曾經是你們下屬小組的研究員,一個死前神失常,卻還是清楚自己的死因為誤破滅世界;另一個看上去落魄,資卻毫不缺,而且在我們的流中對進這邊之后的事幾乎全部含糊而過,我可以認為他依然保持著某項‘工作’。”
“我明白了。”蓋士崇點了點頭,“我會試著監測一下這邊的異常,但如果真的是我那些老朋友所做,恐怕我也找不出太多端倪來。”
“您是否能提供另外一項幫助給我們?我們需要此前至是‘主管’的一些資料,例如通行證之類的東西。我想那里應該有非常有價值的信息。”
“稍等。”
蓋士崇起離開了房間,而之后,陸凝的神頓時就沉了下來。
“麻煩大了。”
“是啊,九個屬,那也就意味著……”
“敵人變多了。”尚文雪抬頭看向窗外,從藤蔓之間的隙中已經看不見了,只有漆黑的霧。
不,有一線紅閃。
“敵襲!”
尚文雪的手一揮,將陸凝和周維源按倒,同時腦袋猛的向后一仰,避開了一發子彈。
沒有聽見槍聲,也沒有看到火。
但尚文雪也不是吃了虧悶聲不吭的,躲開第一發子彈之后馬上拔出激手槍一槍打向對面樓房,高能束瞬間穿途徑上的一切障礙,在對面的樓房上燒出了一個缺口。
這兩棟樓的間距不算很大,頂多二十米。
“周維源!那邊的樓是做什麼的!”
“商店、小型超市、一樓是一些餐飲。綜合的消費被集中在那里,正好和這邊學生活中心搭配。”周維源瞇起眼睛,“你們看見那個人了嗎?”
陸凝和尚文雪其實是看見了的,但那僅僅是在束命中一瞬間的照亮,再加上霧氣模糊,實在無法看清面容。
可那裝束……
“我就知道,我就說嘛……”尚文雪猛地站起,兩步走到窗前,渾興地直發抖,“你會那麼輕易地選擇死亡?這不是沒過多久嗎?是你在那里對吧!鹿琳!”
回應的是第二發子彈,但這一槍卻被尚文雪抬起手腕攔了下來,一聲金屬撞擊聲,顯然袖子里不是什麼防都沒有。
“這樣才對。”尚文雪挑起角,“這才是符合我們的結束方式。”
“尚文雪,不要沖。我們還不知道對方的況。”
周維源話音未落,樓下就傳來一聲尖,槍聲響起,但很快便停下了,隨之而來的是嘈雜的腳步聲,顯然樓下守著的周聰和沈郁已經遭遇了不測。
尖銳的警報聲響了起來,這里的隊伍當然不會只有這麼幾個人,只不過每個人都有任務要做便分得有點開。此刻不知道是誰拉響了警報,很快樓道里便傳來了槍聲和罵聲,但幾聲慘之后,一切又變得安靜了下來。
“哼。”
尚文雪拿起手杖就沖向了外面。
陸凝和周維源也跟著往外走,不過兩人可不像尚文雪那麼對手有信心,只是各自掏出武借著黑夜的掩護悄悄到走廊上,先看來的人究竟是誰。
那是一組大約八個人的團,以于焚和胡元為首,個個都是裝備良,見到人本不假思索地開槍,簡直就像是為了屠殺而來的一般。
樓梯上下已經倒了好幾個人,明顯都是蓋士崇這邊的幸存者,畢竟在這個沒多怪的世界想要撈一點油水非常困難,這邊的人裝備頂多是有個武而已。
而沖殺得最兇的那個已經幾步上了樓梯,但就在這個瞬間,從黑暗的死角刺出了一金屬杖尖,自那人耳后沒有被護遮擋的位置沒,然后穿眼眶了出來,甚至還挑出了他的眼球。
“哈哈!你們這些家伙就那麼急著送死嗎?鹿琳那家伙怎麼不親自現過來殺人?不是喜歡干這種事的嗎?還是說你們這群人不過是被放過來探路的炮灰?”
尚文雪大笑著拔出手杖,將那人的尸從樓梯上踹了下去,側站在樓梯邊,卻不一點都不站出去。
“上!就一個!”于焚惡狠狠地將槍掛到后,隨手從腰間拔出兩把短刀,第一個沖上了樓梯。
“是你啊,我肩膀上的賬還得跟你算一算呢!”
隨著笑聲,樓梯上叮叮當當地滾下了幾顆手雷,于焚后面幾個看見這東西眼睛都直了,慌忙扭頭往樓下跑,唯獨于焚是個狠角,居然不跑反沖,加快了往上的速度。
轟!!
手雷引,于焚大吼一聲,在炸聲響起的同時跳了起來,雙手短刀對準樓梯后面就斬了過去。
觀戰的陸凝暫時不擔心尚文雪的戰斗,不過馬上注意到一個紅點正從墻上緩緩往尚文雪那邊移。
“狙擊。”低聲對周維源說。
周維源也看見了那個紅點,樓梯后方是和樓下一樣的一個大廳,另一邊的窗口是可以直接瞄準的,不過依然要隔著藤蔓擊,紅點移如此緩慢也是因為狙擊手正在找合適的角度。
“是鹿琳?肯定死了……”
“沒死,這事等會再細說,我們得先把狙擊問題解決。”
夜間狙擊陸凝當然練過,因此非常清楚目前這個可視條件下的狙擊難度,對方要調整位置進行瞄準也就代表沒有熱像類的瞄準手段,此前對室的擊多半是依靠當時開著燈的幾個人提供的源,而現在……則是于焚上戴著的偵查燈放出來的線。
“咱們好像買了閃彈,在誰上?”
陸凝記得在第一次易的時候買了幾組投擲組合,因為便宜好用,缺點是沒有手雷之類的瞬間破。
“我有。”周維源手在包里翻了一下,掏出那顆銀的金屬筒。
“扔窗口,這種夜間環境肯定會一直盯著這邊,先晃瞎狙擊手。”
周維源掐準時間,將閃彈丟了出去,與此同時,尚文雪也抓住一個破綻打落了于焚一只手上的短刀。
“襲之外的本領就不行了嗎?你倒是再努力一點啊?你的隊友可是都在等著你闖過我這一關呢!”
尚文雪肆意挑釁著對方,但位置依然卡得死死的,本不給后面那群人擊的機會。
“瘋人……”
于焚冷哼一聲,空出來的手往腰間一,瞬間拔出手槍對準了尚文雪面門!
“死吧!”
砰!!
在他喊出這一聲的同時,閃彈便炸開了,刺目的白讓于焚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但天兇悍的他依然穩穩地握著手槍,扣扳機。
劇痛乍起。
“你真的以為就你會近掏槍啊,還用手槍?你殺了那麼多人就沒了解一下噴子這東西有多好用嗎?”
于焚試圖睜開眼睛,但近距離的大量碎金屬已經徹底炸瞎了他的雙眼,耳邊只有尚文雪的狂笑,他下意識地將手槍指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但耳朵周圍都是回音,本無法辨明的位置。
尚文雪將手杖一甩,自中間折下出的槍管隨著“咔噠”一聲再次和下半部分嚴合地合攏在了一起,終究是為了外形原因減了威力,這一槍并沒有直接殺死于焚,只將他整張臉打了麻子。
但這就足夠了,避開于焚搏命般的擊之后,尚文雪只是輕輕一揮,尖銳的杖尖就割開了于焚的嚨。
“第二個。”
甚至扭過頭,沖著窗戶那邊咧開,抬手比了個中指。
“還不讓鹿琳過來嗎?難道一定要把小弟殺才會出來?以為自己是哪里的魔王?”尚文雪隨手一頭發,轉回頭對樓下的人喊道,“你們還有能的嗎?趕讓那個人過來和我好好打一架如何?”
樓下的人里面也就胡元還有些膽氣了,他急忙從兜里掏出一個對講機,打開一個頻道低聲說道:“姐,這,這樓上有個瘋子……”
“我就是為了殺來的,對我們來說就是個不確定因素。”
“可是,于小子已經被殺了,我們也不一定對付得了……”
“告訴,我已經過來了。”
“啊?什——”
蹲在走廊里的陸凝猛然覺到有什麼不對,接著就被周維源直接拽進了大廳里面,火在走廊中發,就在剛剛那個房間的隔壁。UU看書www.uukanshu.com破爛不堪的木門被轟了碎渣,化為漫天飄舞的火屑,跟著,臉上寫滿無聊的鹿琳從門里走了出來。
依然是那一皮甲裝束,不過多披了一件羽麾,左手架著一面菱形盾牌,上面并排著十把細劍,右手則拎著一把大號的霰彈槍,槍口是猙獰的龍首。見到尚文雪后,鹿琳將霰彈槍單手一轉,一聲膛音,赤紅的彈殼就從槍側跳了出來。
“晚上好。”
陸凝注意到還背著一把獵槍,同時腰間一圈也鼓鼓囊囊,也不知道上究竟攜帶了多武。而比起之前在b3見過的鹿琳,眼前這個慵懶中出殺意的鹿琳更顯得迫力十足。
“你終于肯出來了?”尚文雪冷笑一聲,“看來你也不是完全不在乎隊友啊?”
“人都死了的話,宇文節那邊會不好應付。何況是你,值得我過來理。”
鹿琳偏過頭看了看走廊,黑暗中還有一些人躲在暗中看外面的況,知道,卻沒心一個個理。
“我想敘舊的話還是直接一點比較好。”
“完~全同意!”
兩人不約而同地舉起了槍,同時開火!
散能量的束和霰彈噴發的火焰在空中錯,鹿琳僅僅是用菱形盾牌在前一個揮擊就折了所有束,而尚文雪則是隨手扔出一顆球形炸彈,狂風隨著炸彈開席卷了周圍的一切,那些火焰也被完全撲滅在半空之中。
“果然不愧是你啊哈哈哈!”
“閑言說。”
鹿琳將槍左手,抬手自盾上拔出細劍,舉起盾牌猛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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