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陌容走向西邊的倉庫。
這里一般用來儲存那些過剩生產的農產品,也有些是赫爾曼和特納兩個家族的私庫。倉庫區域范圍不小,但是鎮上的人一般不經常來,哪怕是這樣的時候。
數一些人,作為倉庫管理員看守這里,平時只要看住幾個出口就可以了,偶爾進行巡邏,戒備并不算森嚴。
這就給了彭陌容很大的便利。他繞過了出口,從周圍的矮墻敏捷地翻了過去,落地的時候微微皺了下眉。
“有點不便……”
就在他準備進去找到藤井雪音的時候,從拐角傳來了腳步聲。
“誰?”
“你果然是魔人啊……彭陌容。”
彭陌容一臉戒備地看向了那些高大廩倉之間的影,抬起右手擺出了防的姿態。
“你的左臂還沒有長好嗎?看來恢復力也不是那麼強啊。以這樣的狀態去找藤井雪音,就不怕被反殺嗎?”
影子中探出了一只如同枯骨一樣的細長大手,腕部扭,食指指向了彭陌容。
“原來是另一個魔人……哼。”看到這只手,彭陌容倒是安心了一點,隨即不屑地冷笑,“你們的魯莽行已經導致大量魔人報暴出去了,現在不殺了掌握資料最全的藤井雪音,等回來一切都完了!”
“是的,現在至已經掌握了四名魔人的份,包括你。”影中的聲音低笑了起來,“是馮暉讓你去保護的吧?那麼應當已經和馮暉見過面了,我想在那次單獨見面中已經排除了他魔人的可能,因此也就鎖定了你。現在你過去,等待著你的就是個陷阱。”
“你……是哪個人?”
“我們都要對份保,不是嗎?我倒是已經知道五個魔人的份了,不過這是因為我也是個魔人的緣故,難不這些天你都沒去試探一下其余的游客?”
彭陌容依然一臉傲慢:“打聽那個有什麼用?就憑你們第二天晚上湖邊小屋的行,還有什麼資格和我談合作?”
說著,他的慢慢變黑,臉上也長出了一層面罩一般的質,同時,脖頸彈出了黑的薄,迅速在皮表面化為了大的形狀。
“不知道積蓄優勢的人就沒辦法獲勝,在你們這些家伙蹩腳地完任務的時候,我已經找到了進化的關鍵。而我天生的特毫無疑問是最適合繼續開發的……”
彭陌容揚起了頭。
【游客彭陌容,份魔人。
能力:喋(彭陌容專屬),通過吸收來強化自,獲取額外的魔人化時間,該時間不夜間限制。】
“就算不靠你們,我也能在十四天完任務。”
“你真是沒搞清楚重點。”那只手慢慢收了回去,“重點不在于你多強,而是當你的魔人份被藤井雪音證實,而你沒能防止放出消息的話,我們所有人都無法藏住了。我可不想在接下來的時間里都忙著躲避搜捕。”
“你什麼意思?”
“緩兵之計是你放棄這次殺死藤井雪音的計劃。”
“呵呵,就像你說的,已經鎖定我魔人份了,你覺得我會讓活著?”
“那麼就必須執行第二項計劃。”那個聲音忽然模糊了起來。
彭陌容立即甩手彈出一尖刀,沖向了影,與此同時,他全的魔人化已經完,包括剛剛接上的左手也重新開始活。
“我晚上的時間可是半點都沒用!還殺不掉一個普通人?”
他的速度確實快到足以自傲的程度,而這幾天暗中殺人吸積蓄的力量已經讓他獲得了長足的進步,影中的那個魔人尚未離開,就已經被他追上,一刀從頭直劈至口。
“嗯?”
被切開的質如同黃油到熱刀一樣分了兩片,墜影中消失不見。
這不正常……彭陌容的魔人武沒有什麼大的長,也就是說同為魔人的對方也可以拿武擋住,這讓他意識到了對方的專屬能力似乎不是自己這一種。
“預言出列,疑狼死夜,黑白倒轉,真偽莫辨。”
宛如死神迫近一般的低語從背后響起,彭陌容急忙回頭,也真正看到了一副死亡的影。
那是一副髑髏的面容,空的眼眶燃燒著暗金的火,破碎的斗篷外沿宛如態一般化為碎片黑影融空氣之中,左手嶙峋的鋒利銳爪已經搭上了他的肩頭,而右手則攬著一把如同黑月臨世一般的巨大鐮刀。
對方也已經完全魔人化了!
彭陌容立即扭轉,試圖將雙手吸的骨管刺對方,然而他的作只進行了一半,便已經發覺難以再分毫。
還是影子。
當他沖影之中時,或者是在對方化為影子消失的瞬間,投在他上的影子中鉆出了鎖鏈一般的魔人武,悄無聲息地就將他束縛在了原地。
“我們……我們是一伙的不是嗎?為什麼要自相殘殺?如果我們能聯手的話……”彭陌容見形勢不妙,立刻試圖和對方涉。
“因為你拒絕了我的第一個提議。”
按在肩頭的手下最后的力量將彭陌容制住,而右手則揮了鐮刀,對準頭頂斬落。
“你這樣是會被注意到的!你也逃不了——”
咔!
黑從一分為二的面之間濺了出來,鐮刀毫無力地將彭陌容從頭完。
“目的有二,其一是我需要你的尸給人類再制造一些謎團,其二就是……我就是為了大聲宣布魔即將回歸這個事實。”
“死神”鋒利的五指刺被劈為兩半的頸間一旋,將從那里生長出來的大整個剜了下來,帶著黑套了自己的頸間,隨后著彭陌容的腦袋再度潛了影子之中。
再次從影子中現時,陸凝已經出現在幽暗的圍墻上。
鎮子西邊隔絕墓園的這堵墻本沒人會過來,將一只手維持著魔人化拎著彭陌容的尸,按照自己的構想開始改造他的死狀,目則看向遠鎮子的廣場。
“倒數計時,三,二,一。”
以廣場為中心,白湖鎮的幾個重要區域同時燃起了火,而生的地方,影子也自然出現。這些火刑架給了陸凝相當大的便利,而如今只有一個尚未點燃的位置,就是給自己特意留出來的。
陸凝啟影躍,直接移到了那個十字型的木架高臺上,然后扯開繩子將手里偽裝得像是睡著了一樣的彭陌容捆在了架子上。
做完這一切之后,手拉掉了從彭陌容服下方留出來的一截繩子,隨后扭頭離開了這里。
三分鐘后,因為各火刑架開始燃燒而四檢查的鎮民們跑到了這邊,就在他們遠遠發現火刑架上捆綁著一個人的時候,明亮的火猛然從他的七竅和上亮起,在最后照亮了彭陌容的臉孔之后,直接燒起了最后的火刑決。
“是彭!”
“他怎麼會在那里?”
現在這樣的要關頭無論什麼和魔相關的信息都傳得很快,當陸凝坐在鍍錫酒壺點蜂酒的時候,消息也已經被許多人知道了。
藤井雪音現在很麻煩。
馮暉知道彭陌容單獨去見藤井雪音了,而另一方面在陸凝之前回鎮的暗示下,羅伯特也應該會試著檢查一下每個人的房間,那麼藤井雪音房間里的狀況大概也會被發現。
正如之前們前往礦的邏輯一樣,兩人共,生還的那個嫌疑就更大。盡管陸凝不認為這點嫌疑導就可以讓那些游客真的認為藤井雪音是魔人,不過只要有懷疑,那接下來就不會那麼容易繼續團結。
而這樣一來,自己也就有了余裕……
陸凝喝了口蜂酒,攤開手掌,那里面躺著一枚沾著斑斑銹跡的鑰匙。
這把鑰匙的樣式比較特別,和鎮上大部分房屋的風格都不搭,齒部大,并且還是一個沙的形狀,對應的肯定是一個大鑰匙孔。
而符合這個尺碼的,還真的知道一個。
湖邊小屋的大門。
“沒有鎖的門才是上鎖的狀態……這誰想得到?”
雖然是抱怨,但陸凝現在很愉快,甚至有點微醺。
最的時候只要一直在明留著就好,至于殺死彭陌容的整個過程都沒人目睹,完全不必擔心。
“客人似乎緒很好?”塞拉走了過來。
“還行,看到了鎮上的另一面,雖然不是什麼好的一面,也富了我的見聞。”陸凝靠著吧臺,微笑著和塞拉搭話。
“很抱歉讓您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塞拉嘆息道,“大家平時人都很好,只是鎮長的事實在太讓人難以接了,大家都很尊敬他的。”
“是嗎?你們的鎮長是怎麼選出來的?”
“一般是前任鎮長指定,然后鎮上的鎮民代表超過半數同意就行了。”塞拉說道。
陸凝還想追問的時候,忽然有幾個穿著獵人服裝的男人走進了酒館,來到吧臺邊上一人點了一杯酒。
“幾位查看回來了?”塞拉招呼了一聲。
“是啊,真是累死了。”一名獵人面帶愁容,“客人被火刑架燒死,這樣的事可沒辦法向他的同伴待。特納家族的人趁機要求大伙拆除了火刑架……都燒干凈了還有什麼好拆的!”
“那東西為什麼會忽然燒起來?”塞拉開始一一給他們上酒。
“不知道!肯定是魔干的!知道我們要用這個來對付,就先下手!”一個略微年輕點的獵人憤憤地說道,“就是不安好心!我們好不容易過上了安生日子……”
“我們不會再犯那種錯誤。”一開始說話的獵人按了按年輕人的腦袋,“也幸虧是今天發生的這些事,否則大家還會繼續沖下去。”
“這麼說大家稍微安靜一點了?”塞拉問。
“還好吧,至不再囂著刑魔了。”
陸凝在旁邊微微晃了一下腦袋,既然鎮上的狀況穩定了一點,那明天再去湖邊小屋需要面對的問題也就了很多。
計算了一下時間,又等了一會之后,便付了酒錢回旅館了。
好戲正在上演。
夏心河不愧是游客中最令人討厭的人,餐廳里喊的聲音最大的就是他。
“人證也在!證也有!你們為什麼還不解決那個人!就算我們誤判了那也是和魔人一換一,這是絕對保證的!”
餐廳里人還不,不過每個人都如同看小丑一樣看著夏心河在最前方表演。
“一換一?虧你說得出這種話。”坐在火爐邊烤火的祝幽似乎也是剛剛回來,一臉冷笑地嘲諷道,“假如我們真的了藤井,又是人類的話,那就相當于自損一臂,你真以為這是在玩游戲?”
“怎麼回事?”陸凝靠著墻邊走進來,坐到了沙發邊上,低聲問坐在這里的卡爾。
“這小子在煽大家對付藤井雪音。”卡爾了下,饒有趣味地說,“他不是魔人,不過他的大概是和藤井雪音有關,不然不會這樣針對要殺死對方。唔……在大家都不會輕舉妄的況下,居然還敢這麼跳,是仗著自己這個暴民狀態魔人都懶得殺他嗎?”
“聽說彭陌容死了?”
“是的,馮暉見過藤井雪音之后,作為試探也讓彭陌容過去見一下,沒想到死的居然是他。”卡爾看了一眼陸凝,微笑了一下,“稍微問下,陸醫生的不在場證明?”
“我是在酒館聽見這個消息的。彭陌容和藤井雪音要在哪里見面?”
“哈哈哈,確實,要想你在和羅伯特分開然后迅速了解他們的位置再過去狙擊,這不太可能。”
夏心河還在繼續著他的演說,藤井雪音并沒回來,那什麼話都由他說——只可惜也就是上功夫。
“知道嗎?羅伯特回來之后就檢查了一下各個房間的況,隨后回來問了我一個問題。”卡爾晃了晃手指。
“什麼問題?”
“他說……‘卡爾,如果我們敵對,你會選擇殺死我來完這場任務嗎?’”
陸凝聽了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話不好聽對吧?”
“不,這個問題真難回答。因為無論是‘會’還是‘不會’都是錯誤答案。”
一個人總能見到鬼,你猜他活的開心嗎? 嗯,來點善意的提醒吧。這本書充斥著暴戾、黑暗、血腥、變態,沒有一點正能量,壓抑的感覺貫穿全書。這本書不適合普通人看,不適合正常人看,更不適合衛道士和正人君子看。當然,得看到後面才能發現這些問題,只看前面的章節是體會不到的。 鄙人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挖坑,而且只管挖不管埋。這本書裡的大坑套小坑,一腳陷進去就不好拔出來,大家一定要慎入。
從山上回來,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到晚上,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抱,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他是人還好,但偏偏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