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澹看向葉正平,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葉統領,我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你......”
“你要知道,這世上有許多事都是你想象不到的!”
“薛懷澹,你不要人太甚!”葉正平眼中閃爍著怒火,厲聲呵斥道。
“哈哈哈哈......!”薛懷澹仰頭發出一陣暢快的大笑聲,一臉囂張狂妄,“葉正平,不過一武藝罷了,難不真的比你妹妹的命還重要不?!”
葉扶歸聽到這里,才明白薛懷澹的目的,“薛懷澹,你怎敢對我葉家的子嗣任意殘害!”
薛懷澹臉上頓時出猙獰和怨毒,“他算什麼葉家子嗣!你可別忘了,葉正平不過是葉家的養子,撿來的野種若是害得親生兒傷,葉將軍怕是不會饒過!”
葉正平然大怒,“我確實是撿來的養子,只是,我這個撿來的養子尚且如此維護葉家,你這個贅婿卻要挾持打殺葉將軍的嫡親兒,葉將軍豈能容你?!”
“容不得又如何,如今遠水救不了近火,想怎樣還不是我說了算!”
“你......!”葉正平怒極反笑,“好!很好!我就算與你拼個魚死網破,也絕不會讓你們傷害扶歸一汗!”
薛懷澹聞言,臉上的笑容逐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葉統領果然有擔當啊!既然如此,我也不怕跟你撕破臉皮了!”
葉正平眉梢一挑,目銳利地盯著薛懷澹,“薛懷澹,你究竟想干什麼?!”
“我不想干什麼!”薛懷澹看向葉正平,臉上出一副險的笑容,“我只是不喜歡被你們擺布,要拿回屬于我的東西而已!葉家沒有嫡親男丁,更不可能給你這個外人打理,理應由我承襲!我為未來的葉府家主,拿回流落在外人手中的葉家軍令理所當然!”
說著他緩緩抬手,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小瓷瓶,從里面倒出一粒黑的藥丸,“聽聞此藥是宮中專為審訊妃嬪宮而制,可以不留痕跡地折磨人。你若是舍不得這一武藝,就讓你妹妹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吧!我倒要看看你是舍得還是不舍得!”
“你就不怕葉家秋后算賬嗎?!”葉昭言怒斥道,手中的長劍指向薛懷澹。
薛懷澹見狀,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將手中的藥丸往葉扶歸邊塞去,眼中帶著濃濃的威脅之意,“昭言,我膽子小,你可別嚇我,我這手一抖,你娘親要是不好了可別怪我!”
葉昭言聞言果然收起了長劍,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心中思索著應對的辦法。
葉扶歸閉著,臉上是深深的哀戚,連一句求饒的話也不愿說。
薛懷澹對如何怕疼怕苦是無比清楚的,甚至從前為了討好拿到手中的府印,曾數次給生病的做過甜湯藥。
那時候他比誰都在意吃不得苦和痛。
時過境遷,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反刃相向,拿著最怕的東西來折磨他。
周圍的人早已變了臉,顯然是料想不到薛懷澹竟然心狠至斯。
葉正平看向薛懷澹手中的藥丸,心中焦灼。
葉扶歸最是怕疼,他自小便知,這藥雖然不至于讓殞命,鉆心的疼痛卻會讓痛苦個半死。
他臉一變再變,看著葉扶歸脖子上架著的數把長劍,終于下定決心似的持劍走上前,將薛懷澹手中的藥丸打掉。
藥丸滾落地上,濺起無數灰塵。
正當薛懷澹要怒罵出聲時,聽見葉正平的聲音:“好,我答應你。”
“正平!!”葉扶歸急切地喊了一聲,“你不要相信他的話!他是個出爾反爾的人!你若是自斷筋脈,以后還如何帶領葉家軍!爹要是在,肯定不準你這麼做!”
葉正平腳步頓住,看著葉扶歸搖頭嘆息一聲,語氣堅定地說道:“扶歸,這件事我自有分寸!”
他心中思索出一計,衡量著可行。
要如何才能既瞞過薛懷澹等人,又不至于完全......
葉扶歸見葉正平如此堅定的模樣,心中有些著急,想要阻止葉正平,卻被暗衛死死地鉗制住。
薛懷澹角掛著一狠的笑意,“怎麼,葉統領如此猶疑不決,是不敢嗎?!”
葉正平看向薛懷澹冷笑一聲,“有何不敢!不過是為薛大人考慮,若是葉某被薛大人重傷在此地,日后被葉家記恨上,就不妙了。”
薛懷澹臉上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葉正平,葉家是你的靠山,也是我薛懷澹的靠山,難道嫡的夫婿還比不上一個來路不明的養子嗎?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葉正平聞言,眉宇間卻并無惱怒和尷尬,反而目坦清明。
他在葉家的地位如何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葉將軍和扶歸是如何看待他的。
這二人的對待顯然勝過薛懷澹,這也是他如今站在這里對峙的底氣。
薛懷澹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葉正平,別廢話了!趕手!”
話落,他手中的劍也架在了葉扶歸的肩膀上。
他一邊挾持著葉扶歸,一邊用目示意葉正平。
葉正平看了眼被挾持的葉扶歸,眼中閃過一猶豫,但最終,他手中的劍緩緩指向了自己,“我答應你便是,你不許傷!”
話落,葉正平閉上雙眸,將的力量運轉全,準備自廢筋脈。
薛懷澹見葉正平準備手,角微勾,手中的長劍也隨之揮出,他可不滿足以葉正平做個廢人。
他要的是永遠不會再開口的死人。
如此良機,他自然要趁人之危。
只聽見“叮”的一聲,長劍相撞的聲音在空曠的院落里顯得格外響亮。
薛懷澹的影往后退了幾步。
他穩住形,看著眼前出劍的葉昭言,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他沒有料到竟然一直伺機而。
薛懷澹心中升起一抹懊悔,早知道葉昭言如此狡猾,就不應該先放了才是。
葉昭言臉鐵青,看向薛懷澹眼中充斥著殺意。
“昭言,我勸你還是安分些,不然我可不保證你娘還會不得住!”薛懷澹臉沉道,手中的劍過葉扶歸的鎖骨,留下一鮮紅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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