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娘。
這個人,折磨了谷萬萬十年。
被墨傾解毒後,谷萬萬終於能走出的影,誰曾想,這人魂不散,竟又出現在他的生活裡。
谷萬萬不解:“都過了十年了,怎麼還揪著我不放?”
想要報復的話,直接找他爹啊!
“可能一直能等你死。”墨傾給自己衝了杯茶,“結果發現你一時半會死不了,忍不住又下手了。”
谷萬萬:“……”
他毒被墨傾解了的事,一直沒有聲張,人也極在外活,沒想到仍是被盯上了。
“要不讓你爸給你辦一場葬禮,讓高興高興。”墨傾開口就給他出餿主意,“沒準還會參加你的葬禮,被抓個現行。”
谷萬萬琢磨起這事的可能:“管用嗎?”
墨傾事不關己:“誰知道。”
谷萬萬角一。
墨傾瞅了眼他手裡的手機。
谷萬萬走過來,將手機遞還給。
墨傾用手機回消息,同時問:“聞半嶺辦事能力怎麼樣?”
“他格莽撞、激進,但不要命,加上聞家就他一獨苗,資源隨他調,所以任務完率極高。在行部門,二隊是唯一能趕超一隊的。”谷萬萬中肯評價。
“調查沈娘的事,由二隊接手了,再加上一個遲時。”墨傾頓了頓,抬眸瞧了他一眼,“你不妨祈禱他這次不拉。”
谷萬萬說:“我也可以。”
墨傾直言:“你,他看不上。”
“……”
墨傾不是故意打擊谷萬萬。
這件事涉及的溫南秋、沈娘,需要大量人力力才能調查。
據反饋,溫南秋凌晨被去了警局,但一直表示不知,那別墅只是的房產之一,本不過去。至於別墅住的人、買的藥、以及藥人,一問三不知。
溫家早上就把溫南秋帶走了。
沈娘一直沒線索。
這件事往下查,101部門可以接手,但僅憑他們幾個,時間和力都問題。
墨傾只能跟在帝城扎已久的二隊合作。
但是,二隊裡,聞半嶺唯一能看得上的,只有仍是外編的遲時。
谷萬萬冷靜須臾:“要從溫南秋手嗎?”
墨傾:“嗯。”
現在就這一條線索。
谷萬萬說:“溫南秋是被溫家當接班人培養的,咱們盯上,溫家肯定會不余力護著。”
“溫家心很齊嗎?”
“自然不是,關系錯綜複雜。”谷萬萬話語一頓,“有一個人,你肯定知道。”
“溫迎雪?”
“對。”
墨傾瞇眼:“溫迎雪和溫南秋,不是表面和睦嗎?”
何況,以溫迎雪的行事作風,哪怕再不喜溫南秋,也不會貿然對付溫南秋,以防溫南秋抓住把柄。
“以前是,但現在,說不準。”谷萬萬足不出戶,報倒是很了解。
“嗯?”
墨傾示意他說下去。
谷萬萬咂了下:“你知道吧,溫迎雪是溫家二爺領養的。”
“知道。”
“呢?”
墨傾輕輕搖頭。
谷萬萬便繼續說:“溫家二爺以前才華橫溢,醫超凡,並且樂善好施,人緣極佳。”
墨傾一眼穿:“聽起來是個不錯的家主繼承人。”
“對。”谷萬萬讚同,“二十年前,溫家二爺是被列為家主候選人的,但一場意外帶走了他的妻,從此他一蹶不振,鬱鬱寡歡,與家主失之臂。”
墨傾聽著,不覺得意外。
“當年就有傳言,說是溫老大——也就是現任家主,安排了那次意外。不過,沒有證據。”
類似的故事,墨傾見過無數。
見怪不怪。
墨傾不予評價,往後問:“然後,溫二爺就領養了溫迎雪?”
“喪失妻的打擊,讓溫家二爺一直走不出來。他一直待在外面靜養,不理世事,直至十年前,他帶回了溫迎雪。”
谷萬萬頓了下:“誰也不知道他是何時領養的溫迎雪。”
墨傾吹了吹茶水的熱氣,喝了口:“溫家能同意?”
谷萬萬搖頭:“起初不同意,但溫迎雪展了的醫學天分,拿下了emo的評級,又從溫家二爺那裡繼承了醫,迅速在溫家站穩了腳跟。”
墨傾道:“對現任家主來說,不更是個威脅麼?”
“對。但溫家這一代,確實沒幾個能挑大梁的,他們需要溫迎雪。”谷萬萬說,“溫迎雪格溫順,從不跟溫南秋爭。久而久之,溫家就把溫迎雪當溫南秋助力來培養了。”
墨傾覺得溫家有點瞎。
溫迎雪怎麼著,都跟“格溫順”幾個字,相差得有點遠。
墨傾想到谷萬萬最初的話,便問:“最近又有什麼變故?”
“最近溫家二爺重病不起,恐怕難熬過這個冬天了。”谷萬萬說,“在溫家這種地方,任何生老病死,都得留個心眼。天注定,還是人為的,誰知道?”
墨傾慢慢地將手中的茶水喝完了。
墨傾問:“溫迎雪有什麼作嗎?”
“聽勁知說,溫迎雪一直在找人救溫家二爺,連梁緒之和龔院長都找了。”谷萬萬道,“但是,溫家都沒法子,誰又有辦法?”
剛一說完,谷萬萬忽然想到什麼,打量起墨傾來,眼神意味深長。
——墨傾連他的毒都能解,如果溫家二爺真被人手腳了,保不準墨傾也能有辦法呢?
可是,察覺到谷萬萬視線的墨傾,是沒有表態。
谷萬萬便收起目,繼續道:“問題在於溫迎雪的態度。”
“什麼態度?”
“溫家二爺雖是近日才一病不起的,但他似乎去年就染了病。但去年,溫迎雪轉學去了東石市。雖然從未放棄過給溫家二爺找救治之法,但似乎不太擔心溫家二爺。”
茶水又倒了一杯。
熱氣騰騰。
但墨傾卻沒喝了。
“跟你說這麼多,也沒用。”谷萬萬籲了口氣,擺擺手,“就你想將溫迎雪取而代之的行徑,溫迎雪哪怕跟溫南秋有海深仇,也不會跟你合作吧?”
墨傾沒搭話。
往後輕倒,靠著沙發靠背,側首瞧向窗外。
明,窗外高松的梧桐,已有樹葉染上了斑駁的黃,風在,樹葉輕擺。
*
手中藥瓶消耗太快,加上谷萬萬速度太快,迅速把墨傾要的藥材送來了。
所以墨傾忙著製藥。
在太平街的房子裡空出個藥室,除了日常去學校出幾道題,折騰一下老師、學生,就一心待在藥室製藥,連谷萬萬的藥園都沒去了。
甚至,宿舍都沒再去過。
轉眼又過去一周。
軍訓結束了,大一開始正式上課。
“墨傾!墨傾!你們班主任找家長了!”
大清早的,戈卜林在藥室門口喊。
墨傾猛然驚醒。
一抬頭,眼的盡是堆滿的藥材,以及桌上的瓶瓶罐罐。
墨傾輕擰眉頭,抬手摁了摁太。
昨天熬得太晚,直接在藥室睡了。
戈卜林在門口怎呼地。
墨傾起了,踢開地上的雜,找出一條道兒來到門口。
門一拉,墨傾就不耐煩地皺眉:“他還能找到我家長?”
戈卜林舉起手機,出屏幕上的備注:霍斯。
墨傾頓時明白了。
在墨傾的資料上,家庭關系一欄,肯定寫的霍斯或范部長。
學校想找墨傾家長,肯定會找到霍斯那兒去。
其實霍斯接到班主任電話後,就給墨傾打電話了,可是墨傾不接,所以他才找到了戈卜林。
墨傾接過手機:“班主任找你做什麼?”
霍斯說:“說你無故曠課,讓你去上課。”
“哦。 ”
墨傾後知後覺想起還有“上課”這一事。
以為霍斯肯定要批評。
結果——
“聽江刻說,你最近要忙醫師執照的事,”霍斯說,“你要太忙的話,翹幾天課沒關系。你放心,反正學校不敢開除你。”
“……”
本來打算去上課的墨傾,這會兒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戈卜林了臉,覺自己還沒醒。
——霍隊太過分了。
——還好他沒結婚生子,不然太謔謔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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