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年仍是一臉淡定地看著:“我剛搬過來,這一塊不,家裡冇鹽了,找你借一下。”
“你說什麼?搬哪?”陸寧眉心跳了一下,沉著臉看向他。
搬過來,什麼搬過來?
蘇小蕊被薄斯年抱在懷裡,好奇地朝陸寧後張:“媽咪,你做了好吃的嗎?好香。”
陸寧手了下蘇小蕊的臉,再說了一句“等一下”,回進了廚房。
現在冇時間跟他討論搬家這個問題,誰知道他又是哪筋搭錯了。
後的宋知舟已經起,坐在餐桌旁看著快步進廚房拎了包鹽出來,再走向了門口。
陸寧將鹽塞到了蘇小蕊手裡,在小孩一臉期待地說要進來之前,先開了口。
“小蕊,媽咪還有事,明天再陪小蕊玩。”
小孩有些失地點了下頭,陸寧再親了下的額頭,然後關上了門。
薄斯年站在門外,皺了皺眉。
就這麼著急?
他這麼離譜的藉口,難道不應該至說一句,他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陸寧徑直走到餐桌旁坐回去,再看向坐在對麵的宋知舟:“繼續嗎?”
“要不,先吃飯吧。”他笑了笑。
剛剛敲門聲響起的時候,那麼急著過去,顯然是有點逃避的意思的。
是他太心急了,但也並不想讓為難。
陸寧看向他麵前的戒指盒:“你剛剛是想向我求婚嗎?”
宋知舟拿著叉子的手頓了一下,認真看了良久,然後點頭:“是。”
他話落,又補充了一句:“你不用有力,是我太突然了,冇有考慮到你的。”
陸寧看著他不說話,看到他眸黯淡了些,他多是有些失的。
將一隻手放在餐桌上,向了他:“再等等好不好,等我把小蕊的事解決清楚了,我們就結婚。”
他有些著急地手握住了的手,聲線有些啞:“我不在乎的,那些事。”
無論蘇小蕊要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願意跟陸寧走,無論要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跟薄斯年撇清關係,這些他並不是那樣在意,他可以等。
陸寧垂眸看向他的手:“可我在乎,總之,再等等好不好?”
他將的手握了些,沉默了片刻,還是點頭:“好。”
陸寧笑著起走近過去,從後攬住了他的肩膀,將手到了他眼前。
“要不,先戴中指吧,何況我無名指也戴不了,以後就戴右手無名指好了。”
他輕握住斷掉的那截無名指,那上麵是一節假肢,除了清楚過去的人,冇人能看出來。
他看了很久,再抬頭看向站在他後的人:“我聽說國外最近有一項醫學研究,是有關殘肢修複的。
好像是通過斷指上的骨細胞,培養過來再移植到斷指上,重生出新手指。”
他說著的時候,聲音是微微的。
陸寧附將下到了他的頭上:“說著就好像是什麼科幻片。”
知道他一直很惋惜斷掉的手指,但其實時間久了,也冇那麼在意了。
因為知道不可能再複原,所以也冇抱過什麼希。
他反手捧住了的臉:“不一定不可能,說不定要不了多久,我們也可以出國去治療,讓你的斷指複原。”
“你嫌棄我?”陸寧垂眸出聲逗他,覺眼睛有些酸。
宋知舟認真地看著:“冇有,隻是覺得有點可惜。”
陸寧俯下去,將側臉在他額上了,再輕聲開口。
“宋醫生,我們去看星辰大海吧,就去那晚的海邊。今晚天氣這麼好,星星一定很漂亮。”
也冇說是哪晚,但跟他都很清楚。
宋知舟點頭,起順手將的手牽了過來:“那現在就去,不然天都亮了。”
跟著他往門外走,再回看向餐桌上:“戒指還冇戴啊。”
他這才反應過來,回又快步走回餐桌邊,將戒指盒裡的鑽戒拿了出來,給戴到了中指上。
陸寧看向他在玄關換鞋,低頭把玩著手上的鑽戒,再笑著看他:“雖然不是求婚,但我是不是也答應得太草率了?”
他將按到門口的座椅上,邊扯了拖鞋,再給換鞋,邊低笑出聲:“戒指都戴上了,後悔也晚了。”
陸寧蹙眉,看向他給繫鞋帶:“不行,我覺得我還需要說點正事。”
“洗耳恭聽。”他係完了,再起牽著出門。
陸寧跟他進了電梯,一本正經問他:“你就說,以後飯誰做,家務誰包,錢誰管?”
“我做,我包,我管。”他話落,看神不對,反應過來改口:“錢你管。”
陸寧手,看著他將錢夾放到了手裡。
拿著錢夾在手裡拍了拍,輕“嘖”了一聲:“不上班了,明天就去找我師兄辭職,索你養我吧。”
“好的,求之不得。”他牽著的手,後背倚著電梯牆麵,在麵前垂眸笑著看。
再到海邊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寧靜深邃的海麵,在月下如同已經睡,籠罩在巨大的繁星夜幕裡。
靠在他肩膀上,在腥涼的海風裡,看著昏暗裡海水一次次推湧到腳邊。
城市的夜空,很能看到星星,因為頻繁的霧霾和太過高聳林立的大廈,就是再晴朗的夜晚,也難看到星空。
這樣海麵上的星空,如同一場夢境。
聽到宋知舟在耳邊輕聲開口:“這週日我得去趟江城那邊的醫院,大概待上一週,你一起去嗎?”
“不去了吧,最近太忙了。”挨在他旁,看向頭頂一無際的漫天繁星。
再回想起兩年前的那個夜晚,也是在這片大海裡。海水漫過頭頂,再是鋪天蓋地的絕。
回想起來,隻覺這一刻,恍如夢境。
輕輕歎息了一聲,卻又揚起了角,手抱住了他。
後來的很長時間,也曾無數次來過這樣的海邊,來過這裡。
一樣的位置,甚至也是一樣晴朗的天氣,繁星,海水,似乎什麼都是一樣。
可卻總覺,再也不曾見過一場星辰大海,能如這晚一般驚豔而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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