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唐陌天做的,我又吃了一大頓,我突然想起以前看書的時候,木心說過這樣一句話,沒什麽比粥更溫暖的了,念予畢生流離紅塵,就找不到一個似粥溫的人。
我想了想確實是唐陌天雖然不像粥那麽溫暖,可他會給我做溫暖的粥,這也很溫暖了,記得以前媽媽還在的時候跟講過,這一輩子一定要找一個知冷知熱的人,這樣我才能放心。
我就突然有了一種想要安定的覺。許是今天晚上我想太多的緣故,我今天晚上又做夢了,居然夢到了黃明軒。
一開始夢到了年時代,夢到了很多年前,我因為爸媽工作原因不得不離開生活了多年的城市,輾轉來到了A市,連帶著轉學,機緣巧合之下來到了年時代黃明軒所在的班級,一開始記憶中的年好像就很歡迎,穿著妥帖的白襯衫,黑西,我記得這是新班級裏第一個對自己表示友好的年,所以對他的映像格外清晰。沒有完小組作業,是年三言兩筆的幫我完了,在十歲的我看來簡直天神,幫我寫完,年還朝眨了眨眼睛,我的心跳不慢了一拍,夢裏的我有了心的覺,但也隻是轉瞬即逝。
小學時好像也沒有可以過多贅述的容,無非就是上學放學寫作業練琴跳舞。
懷著對舞蹈老師的喜和對琵琶老師的討厭,我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初中,與記憶中的年集還是不多,隻知道有時候他會來借自己作業抄,彼時我的績已經是達到了媽媽滿意的效果了,可喜可賀!年總是會笑嘻嘻的來借作業,“我,昨天老師布置的作業,借我看看。”借到了拱起手,做一個拜謝的姿勢,屁顛屁顛的夾著本子就跑。
但是考試績還是一如既往的好。不知道你們學生時期有沒有這麽一種人,他平常幾乎不怎麽學習,卻總是有自己的小聰明,學習績依然很棒,大概上天就是會惠顧一部分人。
初中的唐陌天是什麽樣子呢?我幻想著?
好像是每天都意氣風發、朝氣蓬的樣子,因為績好,家世好,格又仗義,所以呼朋引伴,人緣也是好的不得了。
當時年春衫薄,鮮怒馬碧春刀。
而彼時的我就是一個不說話,朋友很文靜的學霸,我至今都覺得如果他們兩個不做同桌生命真的就不會有什麽集吧!
初一下學期班主任實行了一個新的調座位方式,按照考試績自己選座位,我倒覺得無所謂,因為我一直是做第一排的,就算按學習績也是第一排,讓我始料未及的是選座位的時候剛坐下黃明軒便坐在了我旁邊的位置,這讓我有點不知所措,黃明軒坐下了朝悄悄說了一句話,“這樣以後抄作業方便,多多關照啦,新同桌!”我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失落,很快便恢複了不聲。
那時候黃明軒對我說過最多的話大概就是你幫我看著老師,我睡覺,打遊戲,看小說......幹許許多多違規的事,我看著他每天都很過得隨心所,又想想自己得刻苦學習才能取得與唐陌天差不多的績,不歎人和人真的不一樣!
或許是對耀眼芒本能的靠近,又或許是黃明軒人格魅力的吸引,我在與黃明軒一天天的相中,不免多了些依賴,這些依賴慢慢轉變了各種不知名的小緒,可是當我看到唐陌天跟孩子嘻嘻哈哈我會覺得不舒服,對別人溫暖的笑,我會嫉妒。反應慢半拍的我,用了整整兩三個月的時間才弄明白自己的這種喜歡,弄明白了不免有些患得患失,雖然自己跟他是玩的好的好朋友,但不見得他就喜歡自己,緒不免變得有些反複無常,會莫名其妙的發脾氣,常常弄的唐陌天一頭霧水,會拒絕周末出去玩的邀約,以各種借口搪塞。
兩人製造很多個獨的機會,我覺得尷尬的同時又覺得開心,那種像是在吃山楂時的心,酸酸甜甜的。
我也確定那個時候是真的很喜歡唐陌天的吧,就像歌裏唱的“我你是多麽清楚多麽堅固的信仰我你是多麽溫暖多麽勇敢的力量。”
那個時候的黃明軒也是真的很寶貝自己吧,一米八的大男孩在大街上就經常旁若無人的把自己扛在肩上,從來不在乎路人的目,放我下來的時候也總是先蹲下留給自己緩衝時間很輕很輕的放下來,那種被人捧在手心的覺真的很棒啊!
然後夢境戛然而止,然後換到了醫院,媽媽走的那一天,夢裏媽媽離開的那天太特別好,我早上吃了好大一碗粥,然後是送進手室也沒救回來。
眼睜睜的看著媽媽生命的流逝,自己卻無能無力。
再然後就夢見自己被扔在一個黑暗的裏,周圍全是白茫茫的霧,無論怎麽哭喊都沒有聲響,全世界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了。
冷,渾發冷。
掉進了冰窟窿,我用手拉,想要走出去,嚐試數次無果,周圍被什麽染紅了,滿目的紅,我想要尖,嗓子好像被什麽控製了。發不出一點聲音,不了,隻能看著眼前的紅把自己吞噬。
驚醒猛坐起,枕頭了一片,早已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
再也睡不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天一點點變亮。
我知道為什麽會做這樣怪陸離的夢,可能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吧。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了床,洗漱完畢之後簡單的吃了早餐。“我送你去上班啊。”
“不用啦,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唐陌天聽了我的話,也沒有再多問,這也是我很喜歡他的一點,我不想讓他知道的事,他也不多問,我很喜歡這種安全距離。
唐陌天本想著送我,我有我的思量。我不想讓公司的人知道我和他還有聯係,畢竟人多眼雜,公司的風言風語難免會傳到周紅梅耳朵裏,所以我暫時先跟唐陌天保持距離,更不想讓陸可然和周紅梅知道我的計劃,當然唐陌天也很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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