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你不必管。”鍾黎轉頭對上他的雙眸,一臉的嚴肅,“你可願幫我?”
冷無風的臉上閃過一異樣,“自然。”
不論鍾黎要做什麽,隻要不是讓他去殺害無辜,他都願意做後最堅實的盾牌。
於是按照鍾黎所要的。
幾日後,他故意對龍煜說,鍾黎由於這幾天太過勞累,去了不遠的竹林散心。
龍煜聽了沒有過多的懷疑,轉便去了竹林尋。
但此時的鍾黎卻是在冷府的地牢中。
地牢裏滿是發黴的氣味,讓進了地牢就分外有一種抑的覺。
在來的事先,冷無風就同看守牢房的侍衛打過招呼,所以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那名山賊的牢房門前。
此時的他已和之前大婚上行刺時的模樣完全不相同,他上的衫已經長出了黴斑,臉上髒的看不出模樣,雙手雙腳都被鐵鏈拴住,架在一邊,彈不得。
“來啊!殺了我啊!”他抬眼見到鍾黎,紅著眼就斯聲著,“快點殺了我!整日把我這樣關著,有何意思!”
如今他的模樣就像是失心的瘋子,聲音也嘶啞得不樣子,讓人不由得懷疑他的神誌是否還清楚。
鍾黎皺起眉,微微後退一步。
一名守門的侍衛連連上前,低聲解釋道,“夫人,這人就是這般,見人便。”
鍾黎微微點頭,“你先下去吧。”
“這......”
那侍衛一臉不放心,如今這山賊一副瘋了的模樣,若是傷到了夫人,他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死啊!
鍾黎看出了他的憂慮,緩聲道,“如今他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如何傷到我?”
那侍衛想來也是,便低聲應下,退了下去。
眼下在場就隻剩下鍾黎和被架在牢房中的山賊。
“你什麽名字?”
鍾黎推開牢房的大門,臉上帶著一和善的笑意。
那山賊還是一副瘋瘋癲癲的模樣,繼續吼著,“殺了我!快殺了我!”
鍾黎失了耐心,一步邁進牢房,“眼下我有一件事於你去辦,若是你辦得好,便可安然無恙的離開此地,回你的山頭上繼續做山賊,並且能帶回一車子的糧食,到時你便會為山賊中人敬仰的英雄人。”
那山賊臉上的表頓時一僵,像是突然清醒一般,聲問道,“什麽事?”
竟有這般的好事落在他的頭上?
他心下不免的開始懷疑鍾黎說的真實。
“事的經過,如何作,如何收尾都在這張紙上寫得清清楚楚。”鍾黎從懷中掏出一張白紙在他麵前晃了晃,“但我事先告訴你,一旦你在任何環節出了錯,那便是全盤皆輸。到時你同我都會死在皇室的刀下。”
“你要謀害皇室之人!”
那山賊一聽,頓時心下一驚,連聲線都驚得抖。
“是。”鍾黎直視他,一臉的決然,“做不做由你自己定奪,這事若是了,對你百裏無一害,若是敗了,那邊是一條命。”
那山賊甩了甩一頭糟糟的頭發,故作囂張道,“我魏明何時怕過死!這回便跟著你幹一回大的!”
倒不是他真的不怕死,主要是眼看著如今的況,他整日被關在這不見天日的地牢中,生不如死,那倒不如直接做些什麽大事,就算死也死的痛快。
鍾黎把手中的紙條在一邊的床下,隨即轉頭對他道,“今日便會有人為你解開這些繩索,你在無人時便看看我放下的信紙。”
魏明點了點頭,一臉視死如歸的表。
但鍾黎還不知道他眼下正在算計著什麽嗎?
山賊便是山賊,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山賊也是狡猾的很。
“你別妄想著逃,這地牢裏三層外三層守著人,就算你出了地牢,上頭還是整個冷府,若是你自認為逃得出去,便試一試。”
鍾黎扯了扯角,一臉冷笑,“另外,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若是還有第三人知道,那麽你倒是看看你離天朝地府還有多遠。”
魏明怔了怔,被一的氣勢嚇到,頓時就放棄了想逃的念頭,連連點頭,“小的知道了,絕不會逃,也絕不會與他人提及半個字。”
鍾黎也不再多留,快步轉出了地牢。
龍煜的輕功了得,若是讓他把竹林逛了一圈都不見的影,定然會回來找騙了他的冷無風算賬。
要是再不快些出現,他們怕是就要打起來了。
等鍾黎出了地牢,一路走到冷無風的院子時,龍煜正好從竹林回來,一把扯住冷無風就冷聲質問著,“淩兒到底在何!”
冷無風微微皺起眉,明知故問,“八王爺在竹林可是沒有遇見鍾醫?”
“你說呢?”
他若是遇見了,如今還會在這裏質問他嗎!
冷無風張了張,正打算用別的借口先搪塞過去,但話還未出口,鍾黎的聲音就從後傳了過來。
“王爺這是在作何?”
沉著臉,故作生氣的走進院子。
龍煜回頭看了一眼,鬆開了扯著冷無風領子的手,控告著,“方才他說你去了竹林散心。”
害得他把這個竹林給找了個遍,就是沒有見到鍾黎的影。
鍾黎掃過冷無風,最後把視線放在了龍煜上,“方才我的確是和無風說要去竹林散心,隻是中途突然遇到些急事,便先去了糧倉一趟。”
這般說來,龍煜在竹林找不到也說得通了。
龍煜皺眉,深看一眼,也不再追究此事。
“如今事可是辦完了?本王來接你去遊湖。”
說著,他就一把攬過鍾黎,也不看願不願意,就帶著出了冷無風的院子。
後的冷無風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背影,眼中難掩著一失落和複雜的緒。
鍾黎沒有反抗,一路順從的跟著他出了冷府。
平日裏龍煜出冷府倒是也大大方方,畢竟他可以頂著賑災的名義同冷無風聯絡。
但若是他想帶著鍾黎一起出冷府,那就隻能飛簷走壁。
因為鍾黎在冷府中的份為主夫人,若是龍煜整日攬著進進出出,被人撞見了,定然又是一堆風言風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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