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州生氣,半點不手。“莫說你跟我沒關係,你就是土皇帝也不能把手到我這裏來!”
已經恢複了點理智的柳老三打死不承認,一個勁兒的為自己辯解:“冤枉啊,我見嫂子一個人在此,怕出什麽事,才想過來看看。”
陸清蕓聽笑了。
“你過來看看?卻要子是為何?難不一邊跟我打招呼一邊拉大便?”
這話引得陳景州差點繃不住的笑場,這話也虧得一個人說得出口。
“我……我,我腰帶鬆了……”
“腰帶鬆了還見客,你莫不是柳家的習俗不一樣?當真是別開生麵獨一格啊!”
“同他囉嗦什麽!”陳景州揚起拳頭再要揮,柳老三嚇的哇聲喊:“表哥,我錯了,你繞了我!繞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看在同是親戚的份上,你放我這一次吧,以後我一定離嫂子遠遠的,我再也不敢靠近半步!”
兩人並不想真的把這人弄死,反正揍也揍了氣也消了,沒必要在手上添莊人命案,就這樣一個敗類搭上自己不合算。
“哼,回去看娘怎麽說!”陸清蕓給了陳景州一個臺階下。
“也對,家的人,總要給留兩分麵。”陳景州也裝模作樣的回答,臉上卻還是怒上頭頂的僵著,拖拽著枯木頭似的柳老三去二房的門。
還離得老遠,就聽柳老三裏喊:“救命啊!殺人了!姑,你快來,表哥要殺了我!”
陸清蕓不忍直視,這特麽的也太孫子了。丟人的讓很想再踩他兩腳。
有人是這麽做的。
陳景州一張大餅給畫了下去,打掉了柳老三兩顆牙齒,這喊聲便也戛然而止。
“還敢惡人先告狀,揍不死你!”
柳老三哭嚎了起來,心裏懼怕不已,再這麽下去,他活不過今天的太。
“住手!”
柳氏尖著衝過來,本來早在屋裏聽到了靜,知道是柳老三事敗了,害怕柳老三將給供出來。有些猶豫不定,遲遲沒有出來。
這會兒聽柳老三得這麽慘,再不出來說個話,反而顯得做賊心虛。
“老大,你混賬啊!你這麽打你表弟!”
柳氏一出麵,陸清蕓就一直將注意力放在上,突然發覺,今天的柳氏說話真是好溫,連罵人都罵得和風細雨的。這若是換做往常,不指天罵地一遭,哪對得起的大嗓門兒。
可見,不是自家的孩子不心疼。
柳老三已經隻剩哭的勁了,一個大男人這麽慫,陸清蕓眼睛上翻,怕看多了傷眼。
陳景州:“娘,你都不問問他做了什麽!這個狗東西,我給他留口氣都算對他好的。”
柳氏了,“再做了什麽事,你也不能這麽打人啊!”
這個老不要臉的東西,陸清蕓清蕓氣笑了。
“要是您親兒媳被人差點被人生撲了,我瞧您還能這般言語!您可真不是親娘!”
李大山王有等人聽到靜過來,恰好就聽到了陸清蕓這番話。所有人看柳氏的眼神都玩味了。
“難怪景哥發這麽大的火,這事擱誰頭上能忍得住,換做我不殺了他拚命!”
“就是,柳家的人怎的這麽一副歪心思,這種人留在咱們村,人們還敢出門嗎?”
“把這個禍害趕出村子!”
有一個人這麽喊,其他人家裏也不放心的跟著附和。鄉下人最恨這種行骯髒事的人,這柳家老三連自家嫂子都不放過,還能指他品如何。
“趕出去!趕出去!”
眾人哄哄鬧著,柳氏這會兒也怕柳老三留著對不利,做出一副震驚害怕又傷心的模樣。
“你這兔崽子,我說你做事怎的不著四六,原是心思都用別去了!你這麽不省事,我這裏也不敢留你,一會兒我喊牛車送你回去,盡給我丟人現眼!”
心裏破口大罵,廢了這麽多的時間,還辦壞了事,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沒用的東西。
掉了牙齒,柳老三說話風,人聲吵著也聽不清他說的什麽。
柳氏心驚不已,怕柳老三再生事,自己兩掌甩他臉上。
“我這麽疼你,你都做出來的是人事嗎!還不知道悔改,我柳家怎麽會有你這麽個孽障!”
拉扯罵,一番唱作下來,哪個還能敢說是做後娘的包庇侄子,哪怕心有懷疑,這會兒也隻會覺得柳氏是不知的。柳老三子不正,完全是他的私人行為。
戲看到這裏還有什麽可瞧的,陸清蕓沒了興趣。
“娘還是早些將他送走,以免我夫君下手沒個輕重,把他捶死了!今兒這事也給我們所有人們提了個醒,莫要孤出門走路。”
村裏大多人都過陸清蕓的恩惠,覺得辦事敞亮大氣,就連遇到這種事也是想著大家夥兒,可這樣的人卻被無賴給盯上,一時都替陸清蕓到可憐。幸好沒有得手,否則好好的一個人就毀了。
三言兩語,陸清蕓的聲在鄉鄰中大漲。大家都心裏卯著勁的想,以後要多和走近。
陸清蕓當然沒那麽高風亮節,做這些,是為了以後行事方便。結個好人緣博個好名聲,以後做一些與這個時代不相符的事,也不會顯得太過怪異。
柳老三在眾人一致的驅逐下,被柳氏人送回了柳家,沒到下午,回到家裏的陳明泰和柳氏吵了起來。
“三兩銀你說給就給,娘你是不是心長偏了?”
原來柳家人看到柳老三被打得那麽慘,人是在落岐村的傷,醫藥錢他們不願意拿就問柳氏訛要。不給,就要鬧上門來。
柳氏沒有辦法,這才不甘不願的掏了家底,但也和柳家的分鬧沒了。
聽到兒子的話,柳氏不住的哭。有什麽辦法,若是不掏錢,他們就要去老大家揭發。
柳氏的哭哭啼啼,陳明泰聽得氣。
“以後你的事我不管,隻是銀子你自己想辦法,別想我給你錢了。”
有這麽個敗家娘,遲早把他們一家給死。
“兒啊,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不想認娘了?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都是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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