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檀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就知道這是淑敏未曾想好便說出來的氣話。思及此,便讓淑敏坐下,安了一下的緒。
等到淑敏不那麽激了,才審時度勢,將現在的局勢分析得頭頭是道,“你就算離開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逃婚,那就是抗旨不遵,抗旨不遵,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呀。”
“株連九族正好。”淑敏賭氣般的說道。比起要嫁人,那個家庭恐怕更讓人心寒。
“別這樣,無論如何,家都是你最好的港灣。”謝檀緩緩說道,有時候很多人總是在失去了之後才知道珍惜,子養而親不待,天底下最憾的話,恐怕就是這一句了吧。
淑敏點點頭,忽然想到什麽,“我記得墨哥哥在那邊駐守了好幾年,應該會有門路,去那邊躲躲,不是難事。”
“你想連累他嗎?”謝檀搖了搖頭,其實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辦法,隻不過是因為當今陛下本來就對慕容墨有所猜疑,如果再做出這樣的事,正好可以讓當今陛下借題發揮。
去江南,雖然旖旎浪漫,隻可惜…並不是萬全之策。
淑敏低下頭,活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又像是想起了前程往事,語氣中帶了幾分惆悵,“娘親走的時候,就說最放不下我,害怕我長大了也像一個小孩子,做事不夠周全,雖然,我已經忘記娘親的模樣,可我還依舊記得,在我耳邊說下的這些話。”
謝檀輕輕握住的手,或許他們之間也有那麽一些共同,那就是都知道家人對彼此的意義。
微微一思索,“倒是有些辦法。”
“哦?姐姐。”淑敏眼前一亮,昨天回去的時候,本來不爹爹關的,卻忽然破天荒的被關詢問。
可是卻明明能夠看得到爹爹那雙眼睛中市儈,就好像是把當做了一件商品,隻要銷售出去,就能夠換來更多更好的。
子都已經為了王妃,琪郡王也不怕自己沒有得不到提攜的那一天。
謝檀知道的苦,有些東西,不靠地位來衡量,隻是聲音清冷的說道:“不日之後,你們的合婚庚帖便會送到各自的府上,合婚庚帖向來是被認為吉利的東西,若是被破壞,這一樁婚事則需重新考慮。”
淑敏大喜,“真的嗎?”
謝檀微微一點頭,“隻是到那個時候聲勢已經很浩大了,不過能夠推辭掉這樁婚事已然不錯。”
“那該如何毀掉合婚庚帖?”淑敏期待的問道,眼中帶淚,看來是激所致。
人有時候憋著那麽一口氣,總也不願意讓一些人得逞。
謝檀想了想,直接撕毀,太過刻意,若要問罪,又是一樁麻煩事,便微微一笑說道:“我會想個辦法,讓送去五王府的合婚庚帖也發生變故,掉落水中融花字跡,說不定到時候皇上還會讓天師替你們重新測算一下命途,隻要趁機收買了天獅,說你們二人因緣不合,想來皇上也會放棄。”
“這個辦法好啊。”淑敏點了點頭,騰的一下站起來,事解決,臉上的霾也一掃而,整個人明豔許多,讓人忍不住心也隨之大好。
謝檀微微一笑,“所以萬事切莫心急,現在有沒有在逃跑的念頭了?”
“有!”淑敏鄭重的點了點頭,“我留在那裏,有朝一日還不是被他們利用殆盡。”
“你懂得這些就好,隻是也要看時機啊。”謝檀這會兒倒是沒有勸說若能夠離開這一切紛擾,得一個安靜快樂的居所,自由自在無拘無束,那也豈不是一件很好的事?
若不是有家人還要顧惜,謝檀也很想去過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隻是想一想,都覺得那種生活十足的遙遠。
“不如到時候,你陪我一同去江南如何?”淑敏就是那種說風就是雨的格,當即又冒出了其他的念頭。
“我可沒有那個福氣去欣賞江南的景。”謝檀微微的搖了搖頭,眼神中卻盡是憾。
其實,和慕容墨接的越多,就越想要看清楚這個人,想著,心裏也不由得生出幾分魔障。
他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明明風流倜儻到拈花惹草,卻也能夠惹得如此的子心儀他。
何德何能?
淑敏點點頭,卻也能夠明白謝檀的境,自己瘋啊,鬧啊的也沒什麽,隻是絕對不能把其他人拉下水,隻是笑過之後,又想起些別的,臉上頓時苦惱之畢現,“如果這樣,我以後恐怕永遠也嫁不了我自己喜歡的人了。”
“天下好男兒多的是,你又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他的名聲你又不是沒聽過?”謝檀轉過頭來有點生氣,為何如此不爭氣?兒家一生又豈能拘泥於中,平白自斷了前路,拘泥了格局。
雖然不是每個人都有野心,但沒有男人那一種隻會傷人心的負心漢,又不是活不下去。
淑敏撇了撇,雙手肘著腦袋看向遠,“我總念著他小時候的恩。”
“唉……”謝檀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這世間被困住的人何其多?隻要打破自己心中的桎梏,便可守得雲開見月明,也不想多說了,隻要守住自己的這顆心,不再為男人所,相信必定能夠做到絕絕,不被任何所影響。
冬日暖照來,所以有些犯困,但說了好一會子話,謝檀也有些清楚了,便隻提點了一句,“琪郡王府你悉,我就不便手了,五殿下那兒的合婚庚帖,我會幫你置。”
淑敏麵一喜,“那就謝謝姐姐了,我真不知道該如何理呢。”
謝檀點點頭,心中若有所思,後來倒是又聽說過明錦書一次,現在還在慕容長嘯的府中做幕僚,破得提拔和重,若用一次機會引他,不知可否事?
慕容長嘯那邊的人倒是個個守口如瓶,做事謹慎,也隻能從這方麵打開突破口了。如果明錦書不同意,倒是還可以從宮裏來的人手腳,吃一塹長一智,已然能夠想好萬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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