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查到的科菲爾,不是真的科菲爾對吧?”我似乎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了什麽,周揚給我的消息簡略異常,在一個大公司擔任重要職務的人怎麽可能隻能挖到這麽一點兒訊息,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故意在暗中阻撓,不想讓我知道科菲爾。
“嗯,真的克菲爾今天就到了,並且已經住了飛躍集團旗下的酒店。”他輕輕點了點頭,說得雲淡風輕,這跟我所知道的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有人故意讓我晚了幾天。
“所以你今天接待了他?也許還會跟他達什麽合作意向?”我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科菲爾對於宋氏而言是不可多得的大客戶,而對於飛躍集團而言,卻沒那麽重要,所以他今天早上還能跟蘇雨一起去公司,一點兒張都沒有,我還差點兒被他騙了。
“我沒興趣跟化妝品公司合作,但卻可以讓他跟你合作。”他微微側過了臉,怔怔地著我,果然他的能力是我所不能想象的,我以前對他的了解隻是冰山一角。
“那我就假裝不知道這個消息,跟那個假科菲爾先接,隻是這麽一來,我能不能拿下代理權,就都由你掌控了。”
我清楚地意識到了這個事實,他雖然說會幫我,但我可不能確定他會不會借此機會提出什麽要求來,我的眼裏還有幾分防備。
“理論上的確是,所以你這幾天最好乖一點兒。”他抬手輕刮了一下我的鼻尖,臉上的笑意裏帶著幾分邪意,我下意識地躲了一下,但還是沒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我白了他一眼,有些無力反駁,隻能用愈發沉的臉來抗議,他握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慢慢拉到了他的懷裏,我雖然有些不願,但想著他剛才說的話,還是乖乖躺了過去。
“白涉深,時間不早了,你送我回去吧,現在是非常時期,回去晚了我怕有人會借題發揮。”我倚靠在他的肩頭,小聲說道,其實我並不是喜歡靠著男人的小人,相反我在外人麵前一直都強勢得像有一銅皮鐵骨,但我就是喜歡在他懷裏撒,似乎也隻有他能給我這種強大的安全。
“在這兒陪我,明天我親自送你回去,看誰敢多說什麽。”他摟著我的肩,眉宇間盡是說不出的張狂,他有這個資本肆意妄為,也狂傲得不像話。
我淺笑了一聲,正準備說什麽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手把拿過了手機,我瞥見了上麵的電話,是蘇雨打過來的。
“喂—”他按下了接聽鍵,淡淡地應了一聲。
“深哥哥,我嚨很疼,很不舒服,你能過來送我去醫院嗎?我在你家。”蘇雨的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沙啞得厲害,似乎還真是那麽回事。
白涉深摟著我的手一,臉瞬間沉了下來,剛才還在不不慢地跟我調,現在就立馬換了一副模樣,簡直與之前完全判若兩人。
“我馬上過來。”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以最快的速度站起了,把我也推到了一邊,我沒想到他會這麽大反應,被他驟然的冷落弄得還有些懵。
“我要回去看看小雨,你想留在這兒就留下,不想在這兒回去的時候開車小心點兒。”他拿上了仍在一旁的外套,隻是簡單叮囑了我一句,就大步邁出了門,連聽我一句回答的時間都沒有。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一下子從雲端跌落到了穀底,這是他第二次為了蘇雨丟下我了,我雖然知道他對蘇雨的愧疚,可心裏還是有些害怕。
為什麽蘇雨總能在我跟他正在一起的時候陡然出現?就算是巧合,未免也來得太巧了吧,跟白涉深青梅竹馬,應該比我更了解他,再派人多留意幾分,似乎知道他的行蹤也不難,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把蘇雨想得那麽邪惡,但我總覺得這個病懨懨的人不簡單。
我在這兒停留了一會兒,就開車徑直回到了家裏,也不知道蘇雨是得的什麽病,現在怎麽樣了,我拿起手機給白涉深打了個電話,可卻偏偏沒人接。
我憤憤地把手機扔到了一邊,躺進被窩裏久久都沒有睡著,我不能讓白涉深不去管,不僅白涉深不會依我,於道德,這種事我也做不出來,我越想越煩躁,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換了服,開車去了絕。
果然夜場才是最能讓人忘掉煩惱是地方,音樂一響,一搖,大腦完全放空了,什麽煩惱都沒有了,我拿著酒瓶在舞池中央搖擺歡呼,反正我是這兒的老板娘,有王康看著,也沒人敢對我做什麽。
“小姐,您今天這是怎麽了?明天不用上班嗎?”王康在一旁扶著我,我喝得有些醉了,走路也不怎麽穩,有幾次差點兒摔倒在地,還好王康手急眼快。
“上什麽班啊?他為了別的人的一個電話,就扔下我一個人,還說什麽喜歡我,都是他媽胡說八道,這個混蛋,要是讓我再看見他,我一定了他的皮。”
我灌了一大口酒,心裏的不滿和憤怒完全湧了出來,現在的我沒有了半點理智,隻能用這種胡言語的方式發泄著,我放聲尖,不停地說著狠話,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把心裏的委屈都發泄出來。
“肯定是又跟白總吵架了,小姐,有時候男人在外麵也不容易,您就多諒他一點兒,別跟他計較了。”王康把我扶到了角落,弄來了一個高腳凳讓我坐著,輕拍著我的背,小心翼翼地勸著我。
我將手裏的空酒瓶扔到了一邊,冷冷地瞪著他,眼眸赤紅,看著實在嚇人,他被我的表嚇了一跳,頓時退到了一旁,不敢再發出半點兒聲音了。
“你要是再幫他說話,就馬上給我滾蛋!我緩緩抬起手,指著他的臉,神肅穆淩厲,雖然喝醉了,但毫都不像是開玩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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