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一眼天上的驕,清淺無可奈何跪下來,同時向瑞珠使了一個眼。
瑞珠心中清楚,清淺讓找機會去通報皇後。
周貴妃哪裡容得找救兵,吩咐道:“給本宮送茶水到涼亭,本宮想瞧瞧太池的風景。”
太池禿禿的,連荷葉都被蝗蟲吃了,還有什麼可瞧的!
清淺帶著滿心不甘跪下。
周貴妃懶洋洋道:“主子犯錯,都是做奴婢的冇有及時提醒,瑞珠你也跪下一起罰。”
瑞珠也跪下了。
太**辣曬在頭上,讓清淺覺得臉皮都火燒火燎的,一層層的宮裝更讓覺得渾難。
周貴妃慢悠悠喝茶道:“宮裡有宮裡的規矩,袁夫人三天兩頭進宮,也冇個正事,這讓誥命們瞧見了,有樣學樣,個個都進宮逛,何統?”
加之罪,何患無辭。
清淺道:“臣婦是遞了帖子進宮,皇後允了,臣婦才進宮的,並無私自進宮一說。”
“好個伶牙俐齒的袁夫人。”周貴妃角翹了翹道,“今後本宮協理六宮,這種無事進宮的風氣,可得好好改改。”
清淺見到頑石後頭有綠一閃而過。
顧不上猜測是誰,清淺回道:“皇貴妃娘娘懲罰臣婦,究竟是臣婦冒犯了貴妃娘娘,還是因為看不慣臣婦頻繁宮?”
擔心自己幫助皇後穩固地位嗎?
周貴妃怒道:“得到你來質疑本宮嗎?來人,給本宮掌。”
瑞珠而出道:“皇貴妃娘娘,夫人是三品誥命,皇後孃孃的親妹妹,請皇貴妃不看僧麵看佛麵,饒了夫人。”
周貴妃冷笑:“頂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的份?憑著是皇後的妹妹,便在宮中耀武揚威嗎?來人,掌。”
幾個宮將瑞珠拖在一旁。
一個宮便要上前掌摑清淺,清淺再次見到那綠的衫,旁邊還有明黃的龍紋襬。
皇帝來了!
心中瞭然的清淺高聲道:“皇貴妃娘娘,臣婦進宮並非拜見皇後,而是求見皇上,你不分青紅皂白,便要掌摑誥命,怎麼對得起皇上的信任。”
既然周貴妃藉著兒子製自己,那麼就放手一搏吧。
周貴妃聞言又怒又好笑:“你?求見皇上?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清淺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臣婦為了天下求見天下之主,有什麼過錯嗎?”
周貴妃啐了一口道:“狐子,你是想勾引皇上嗎?”
清淺故作震驚道:“皇貴妃雍容華貴,為何會出此鄙之言?”
周貴妃厲聲道:“給本宮狠狠掌。”
就在此事,一個威嚴的聲音道:“皇貴妃,袁夫人說得有什麼過錯嗎?”
周貴妃嚇得連忙回跪下:“臣妾見過皇上。”
皇帝邁步從石頭山後轉出來,跟在他旁邊的是王箏,一綠衫,直衝著清淺眨眼。
清淺抿微笑,表示謝。
周貴妃出一個微笑道:“臣妾不知皇上駕到,有失遠迎。”
“若不是獻嬪拉著朕去花房,朕還聽不到皇貴妃的一番言論。”皇帝顯然了怒,“如此鄙!如此不堪!”
周貴妃磕頭道:“臣妾被袁夫人氣得狠了,語出無狀,請皇上饒恕。”
皇帝坐下道:“袁夫人說要求見朕,這又有什麼?值得你大驚小怪的。”
“可分明,袁夫人是托詞。”周貴妃道,“頻繁進宮,隻是為了探皇後,臣妾覺得袁夫人攪宮廷秩序,故而生怒。”
王箏在一旁道:“臣妾見周老夫人也常常進宮,”
清淺上前道:“回皇上,臣婦的確有要事稟告皇上,隻是怎麼說皇貴妃娘娘也不信,臣婦無可奈何。”
周貴妃冷笑道:“你一個命婦,見皇上做什麼?冇見皇上為了旱災,蝗災已然疲憊不堪了嗎?”
清淺道:“皇上,臣婦和文質無意找到了能抗旱又抗蝗的作,而且經過種植,效果喜人。”
皇帝的神一下子振起來。
“抗旱又抗蝗?可當真?”
周貴妃冷笑道:“蠱人心,為了逃避罪責不惜編造謊言,如是冇有,你該當何罪?”
清淺道:“兼聽則明,皇貴妃若是不信,何不親眼去瞧瞧?”
皇帝責備周貴妃道:“你不曾親眼看到,怎能說冇有?你是深兒的生母,份貴重,需得謹言慎行,修養纔是,不然簡直就是給深兒丟臉。”
周貴妃嚇得重新跪下:“臣妾失儀。”
皇帝吩咐:“皇貴妃先不必協理六宮,先回宮好好三省自吧。”
竟是削了周貴妃的協理六宮的權利。
周貴妃伏在地上道:“皇上,臣妾領罪,可若是袁夫人所言不實,又該當何罪?”
皇帝道:“袁夫人若是不實,便是欺君,可若真有這種糧食,皇貴妃,你的罪便更深了一層,你差點埋冇了整個朝廷的希。”
周貴妃嚇得一哆嗦,有這麼嚴重嗎?
不!不會!
必定是聞清淺危言聳聽。
皇帝吩咐:“傳旨,著閣眾臣,工部大臣,使大夫隨袁夫人去莊子,親自檢視莊稼,著懷恩陪著見深一道前往。”
周貴妃眼中閃過狠戾的芒,在閣眾臣的眾目睽睽下,還有皇子和使大人,聞清淺搗不出鬼來。
隻要言過其實,回頭自己便踩死。
好容易得來的協理六宮權利,就這麼冇有了,周貴妃到無比氣悶。
這滿腔的氣憤,轉移到了王箏上。
若不是通知皇上,皇上豈能趕過來,而且奪了自己的協理六宮之權。
周貴妃告退後,讓宮來了孫怡然。
孫怡然如同蝴蝶一般進門。
周貴妃劈頭蓋臉問道:“怡貴人,你的舞練得如何了?本宮怎麼聽說,皇上依舊是隻看獻嬪的舞呢?你到底在乾什麼?”
孫怡然恨恨道:“皇上看慣了小橋流水,如今隻大漠孤煙,臣妾也冇有法子。”
“冇有法子就想法子!”周貴妃道,“給你一個月時間,若是再不能將獻嬪踩在腳下,等著投誠本宮的多了去了。”
孫怡然嚇得一哆嗦:“臣妾明白,一月之,必定會想出法子,讓獻嬪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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