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不知道刀疤男子在後面和那些人幹了一仗,還搶了他們的車子,這時見刀疤男子開著後面那些人的車子,胖子又驚又怕,還以為刀疤男子和他們是一夥兒的,所以,躲在草叢裡,大氣也不敢出上一口。
見胖子張之極,孩子低聲道:“那個刀疤男子,不是那一夥人的,他是一個殺手,以他的能力,他不會往前再追多久就會發現上當的,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兒……”
胖子“嗯”了一聲,站起來,撥開草叢,就要出去。
孩子有些怒意的道:“你幹什麼?就這麼出去,想去送死是不是?”
只是這一怒,孩子又吐了好幾口出來,而且,神智也漸漸有些昏迷不清。
胖子重重的一拍腦袋,是啊,現在回到路上,只怕走不到幾步,就會被發覺上了當,掉頭回來的刀疤男子逮個正著,那和出去送死又有什麼分別。
大路不能走,胖子又急需救治,胖子一時之間有些著慌,眼看著孩子不停地吐,胖子早就心如刀絞,那裡去顧得上考慮該怎麼走。
孩子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弱,“……離開這裡……越快越好……”說著,漸漸地便沒了聲息,想來是暈了過去。
既然不能走大路,那就只有往遠離公路的地方走了,胖子一咬牙,背起孩子,順著條雜草樹木稍稍稀疏的小徑,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大漠深走。
只是胖子沒走到百十來米,果然又聽到車子的轟鳴聲又返了回來,想來是那刀疤男子追出不遠,也就發現上了當。
只是他還不能確定,胖子跟孩子到底是在哪裡下的車,又是怎麼走的。
胖子自是不敢稍有停留,背著孩,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往裡鑽。
孩子趴在龍浩背上,迷迷糊糊的說道:“……我……我不要……見到那個刀疤臉男子……快走……”
胖子的鼻子有些發酸,這個孩子現在就要死了,自己不但沒辦法把送到醫院去搶救,還背著往深山大漠裡鑽。
胖子想著,沒來由的把心一橫,順著自己走過的路,又掉頭山下走。
沒走多遠,那刀疤男子果然魂不散的追了上來,見胖子又鑽了出來,不由森森的一笑,說道:“你跑啊……”
胖子見到刀疤男子,立住子,盯著刀疤男子看了一會兒,沉聲問道:“我們以前認識嗎?”
“不認識……”刀疤男子有些錯愕,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答道。
“我們有過前嫌、梁子嗎?”胖子又問道。
“沒有!”刀疤男子回答得很是幹脆,反正獵都在自己的邊了,刀疤男子好整以暇,他倒想看看這個家夥還能玩出什麼花樣出來,還有就是要好好想想,怎麼樣折磨讓自己吞了一口濃痰,還讓自己的命子差點被踢的兩個家夥。
“既然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你為什麼這麼窮追不舍,你看到沒,,就快要死了,還有,還有我和現在都是毫無還手之力,你現在手殺了我們這樣兩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這以後傳了出去,我看你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胖子大義淩然的往前了一步。
“你要殺就殺吧,我們,絕不還手。”胖子說著,眼睛一閉,引頸待戮,本來,胖子還不想死,但是在不得已的時候,怕死,也絕不是就會不死。
刀疤男子“嘿嘿”一笑,道:“你要搞明白幾件事,第一,我殺人,從來不管有沒有什麼冤仇,第二,我才不管你有沒有還手之力,第三,我能不能在江湖上立足,那是殺了你們以後的事……哼哼……想用激將法來激我,你還了點,死吧。”
刀疤男子說完,一拳打向胖子的腹部。
“慢著,”胖子突然睜開眼睛,急聲道。
刀疤男子收回拳頭,嘲弄的笑道:“怎麼,是怕痛還是怕死?你不是很有骨氣的嗎?”
“不是,”胖子正道,“我既不怕痛,也不怕死,但是,我想要死個明白,你說,為什麼你要這麼苦苦相。”
“讓你死個明白?”刀疤男子一怔,自言自語道:“這個要求,好像也不太高,我要不要答應你呢?”
胖子連忙說道:“要,當然要,要不然,我稀裡糊塗的就死了,那豈不是……豈不是死得心有不甘,死不瞑目。”
“這樣啊?”刀疤男子笑了笑,“那豈不是正合我意,死在我手下的人,哪一個不是死得稀裡糊塗的,哪一個又是死得心甘願的,嘿嘿,又不是只有你們兩個,才會這麼稀裡糊塗的就去死……”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用激將法,激一激你,”胖子絞盡腦,希能盡量的拖延一陣,這刀疤男子後面不是還跟著一大人的麼,只要他們聞聲趕過來,到時候或許會有可乘之機。
胖子放下孩子,往地上一坐,一副要死就死,但是心裡的話不吐不快的樣子。
想盡一切辦法拖延一點時間,等待時機,這是胖子現在唯一能做的,何況,胖子最大的本事就是胡說瞎侃,沒準兒能把這個敵人忽悠過來,也是說不一定的。
刀疤男子見胖子既沒有了反抗的意思,連逃跑的意思也沒有了,心下一松,笑了笑,說:“我殺那麼多的人,還沒遇到過你這樣想要圖個口舌痛快的,說吧,你打算怎麼樣激我?”
胖子搜腸刮肚的想了片刻,這才答道:“這樣吧,我們打個賭,你敢不敢?”
“跟我打賭?”刀疤男子很喜歡欣賞獵在他面前垂死掙紮時的一切表現,先給人一點點希,在他們覺得希很大,甚至只差那麼一點點,就已經能達到的時候,再給他們一盆冷水,不但澆滅了他們的希,還讓他們無比憤怒的絕。
讓人在無比憤怒中絕的死去,這才是真正的讓人死不瞑目,也才是這刀疤男子想要達到的效果。
——貓玩老鼠的遊戲,一直都是這樣的
“是啊!”胖子一字一頓的說道:“看見沒有,在這樣的地方,你要殺我是吧,我要是拼死抱著你,和你拼死一搏,就算你最後殺了我,你也會上一些傷,對不對?殺一個毫無反手之力的人,還弄得渾是傷,就算是我,想想也覺得好笑,是不是?”
刀疤男子四看了看,答道:“嗯,不錯,是這樣,你算是提醒了我一句,不過,好像你沒那個機會的,我會讓你有跟我拼死一搏的機會?”
刀疤男子有百分之一千,百分之一萬的把握,殺掉胖子,自己只是舉手之勞,胖子所謂的拼死一搏,最多不過是讓自己多費一點手腳而已,貓捉住了老鼠,但它並不馬上把老鼠吃掉,它想趁著老鼠還活著戲弄一番。
這樣的結局,才是刀疤男子想要的結果。
胖子搖搖頭,“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事是絕不可能的,就像我,要是有機會的話,我就一定會饒你三次不死,你信不信?”
“你饒我三次不死……你饒我三次不死?,哈哈……”刀疤男子笑了起來,胖子能饒他三次不死,這的確是一個笑話,很好笑的笑話,你聽說過老鼠被貓抓住,老鼠還饒貓三次不死的笑話麼,又不是在演貓和老鼠的畫片。
胖子這家夥到了現在,死到臨頭還能說這樣的話出來,除了狂妄無知,就是已經神經錯,這是一個人瀕死的幻覺,在胡說八道。
這一刻,恰恰也就是刀疤男子最想要的,也是他最開心的一刻,先前見胖子正氣淩然,鐵骨錚錚,到了最後,還不是一樣的胡言語,和以前死在自己手上的那些人,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別人是痛哭流涕,哀聲求饒,用畢生的財富,甚至用下輩子做牛做馬這樣的條件,來換取片刻的茍延殘,這個胖子只不過是換了種表和說法而已。
刀疤男子遇到了這輩子最好笑的事,所以他大笑起來,狂笑,笑得抱著肚子,差點蹲到地上。
笑著笑著,他的額頭便漸漸的發起紅了,很詭異的一抹紅,一個圓圓的小紅點,紅得有些刺目。
此時,夕把最後一抹金線投在胖子的臉上,讓胖子不得不低下頭。
胖子沒看見刀疤男子額頭上那粒紅點,也沒看,只是自顧自的說道:“你不要笑,我說過,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發生的,有朝一日,你落到我的手裡,我絕對不譏笑你一句,不侮辱你一聲,不傷你一指頭,也絕不為難你,任由你自己離開,而且,我答應你,放你三次,你敢不敢和我打這個賭?”
刀疤男子笑完,搖了搖頭,那個小紅點就像長在他的額頭上一些樣,至始至終不曾移分毫。
刀疤男子不由自主的舉起手,答非所問:“在我死之前,拉上一個人墊背,這是我絕對做得到的,放我一馬,給這這兩個人一條生路……”
胖子連忙抬頭,只是那一夕,又讓他馬上又低下腦袋,“這麼說,你是願意跟我賭這一場了?”
刀疤男子兩眼著胖子背後,怔了片刻,突然間沒好氣的答道:“你算個,跟你賭,我還沒那個興趣,你運氣好,今天算你走運,哼哼,我……我們以後再見……”
語氣裡莫名其妙的帶著一無可奈何,說完,頭也不回的下山而去。
胖子見這刀疤男子一聲不響的離開,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他突然間良心發現,還是又在玩另一個貓抓老鼠的遊戲。
刀疤男子說完,三縱兩跳,不過眨眼功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看樣子,暫時是絕對不會再回來了。
胖子呆了片刻,心裡想了百十來個理由,但沒有一個理由能解釋刀疤男子的突然離開,,刀疤男子這樣的人,自然不會有什麼良心發現,又不像要再來一次貓抓老鼠,說胖子和他打那個賭了功,那純屬扯淡,人家都說過了“……算個……”
不管怎麼說,刀疤男子就這麼走了,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起碼,眼前的危機暫時是解除了,胖子恨不得對著老天磕上幾個響頭,老天爺保佑……真是老天爺保佑啊。
只是過了很多日子以後,胖子才明白過來,其實,保佑他的,並不僅僅只是那個虛無縹緲的老天爺。
而且,胖子後來稍微清醒了一點過來,這才回想起,刀疤男子額頭上那一點暗紅,應該就是紅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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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后宮,不套路,不無敵,不系統,不無腦,不爽文,介意者慎入。)當我以為這只是尋常的一天時,卻發現自己被捉到了終焉之地。當我以為只需要不斷的參加死亡游戲就可以逃脫時,卻發現眾人開始覺醒超自然之力。當我以為這里是「造神之地」時,一切卻又奔著湮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