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璟忙不迭地拂去桌案上的書本,將人抱到了桌案上,被夜風吹拂得發有些凌的腦袋不管不顧地就往衛楚的肩窩扎去。
“等等……阿璟,你先聽我同你……”
衛楚攥住自己的領,子朝后倚去,卻被衛璟扯著足踝給拖了回來。
“來不及聽了,一會兒榻上說,先讓我好好瞧瞧你,我已經七個時辰沒見你了,實在是不住了。”
話雖如此,衛璟卻在輕輕捧住了懷中人的臉后,直接低頭朝那張朝思暮想的吻了過去。
衛楚的耳尖紅得像是被煮了的蟹子一樣,握拳朝衛璟的肩窩鑿去,卻發現這混蛋近些日子竟又壯了許多,指節毫無預兆地敲在上面,居然被震得有些發麻。
衛璟邊親,邊從懷中掏出了一本薄薄的冊子,獻寶似地對衛楚道:“楚楚,看相公弄到了什麼好東西?”
趁著換氣的工夫,衛楚飛快地朝著衛璟手中的那本冊子看了過去——
!!!
那與他們初次相那晚,衛璟榻上暗格中所藏匿著的書冊又有什麼分別!
衛楚登時赧得結了起來:“這,這,你,你瘋了嗎?帶這東西……來做什麼!”
衛璟咧一笑,直接將書頁攤開在衛楚側的桌案上,著他的下迫使他看:“這可♂風是我來之前,特意去秦大夫那里求來的,他說相較于孕前期和后期,這三個月里,你的狀況……十分適合這樣的。”
衛楚咬瞪他。
被心上人那雙如同浸了水的墨眸子瞪上一眼,衛璟的半邊子都麻了:“……楚楚,有沒有想相公?”
“你……你閉。”
衛楚手去他的,不讓衛璟接著胡言語,卻意外地被衛璟噘親了親他溫熱的掌心。
紅了臉的衛楚被氣得語無倫次:“衛璟,你,你簡直,你簡直令人……”
衛璟小狗得志地搖了搖后并不存在的尾,作勢要將衛楚抱到榻上。
屏風后突然傳來一道極力著笑意的低沉聲線:
“世子爺,您確定要這樣嗎?”
衛璟霎時間倉皇失措地攏好袖,再回過頭朝聲音的來看去時,已然是一副目瞪口呆之相。
“岳……岳父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柿子:面無存
楚楚:幸虧離了
【晚安呀寶子們,我又生病了,大家一定要注意!嗚嗚嗚,晚安晚安晚安!】
第62章
聽到衛璟對自己的稱呼, 達奚騰放下了手中正專心研讀著的兵書,從坐榻上站起來,繞過屏風, 沉聲笑道:“喲, 世子爺這說的是哪里話?”
衛楚知道父親是在逗弄衛璟,于是立刻心領神會地看了他一眼,示意父親不要逗得太過分。
果然,聽完岳父這含著疏離意味的話, 衛璟手上的作頓時變得拘謹起來。
他輕輕了一下衛楚的指尖,將人擋在后,轉而茫然地問達奚騰道:“岳父大人……這樣稱呼, 屬實讓小婿很是惶恐。”
鑒于衛楚要重新與衛璟婚一事, 達奚騰最近便一直待在京中,只等衛楚安定下來,他再重新趕往北境,接手如今已不再膠著的戰場。
因此在家中陪著失而復得的孩兒這段日子,了他多年來極為有的輕松經歷。
更何況,除去恭謹孝順的阿楚之外,達奚騰還日日都能瞧見一個仿若大黑耗子一樣的高大影,肆無忌憚地在他的侯府中上躥下跳。
可這小混蛋的手實在是好, 有好幾次他運起輕功, 準備上房將人攔下, 然后好好教訓一番, 沒想到剛一躍到房頂,衛璟已然躥出了十幾丈遠, 全然沒有發現來自后的哀怨眼神。
正是因為如此, 達奚騰今日才故意想要為難這小子一番:“世子爺說笑了, 您與我家阿楚并未婚,為何要稱呼老夫為‘岳父大人’呢?”
衛璟雖然明白岳父大人此言是在逗他,但話說回來,他和楚楚現如今確實無名無分,自己又罔顧規矩地夜忠勇侯府,意圖與心上人私會,屬實算不得坦。
“楚楚……”衛璟側過頭,將求救的目投向倚著桌案、好整以暇地看熱鬧的衛楚。
為夫快要被為難死了,救人要啊。
衛楚也跟父親一樣,想著要借此機會好好逗逗平日里最喜歡欺負他的衛璟,故而即便發現了衛璟的求助,他也裝糊涂地朝別看去,偏偏就是不與衛璟的視線發生匯。
“岳父大人……我,小婿……”衛璟訕訕地抓了抓耳朵,愧地對達奚騰說道,“小婿確實不該私闖忠勇侯府,這樣確實失了規矩,該遞拜帖的……還岳父大人見諒。”
說完,他回頭假意慍怒地瞪了衛楚一眼,警告一會兒自己再收拾他。
達奚騰的視線從容不迫地掠過被衛璟匆匆折了幾折、卻仍舊凌攤在桌案上的戲圖,淡聲道:“阿楚的子越發不方便了,在大婚前,世子爺還是來驚擾他為妙。”
這話一出,自始至終兩只手都一直牽著的小兩口立時慌了。
衛璟忙俯將桌上的書冊卷一卷,收回到懷中,“岳父大人……”
許是太過于著急,衛楚一時間竟忘記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直接上前挽住了衛璟的手臂,語速極快地為衛璟辯解著:“父親,秦大夫也說過的,孩兒這幾個月可以適當地與阿璟親近些……”
說到這里,衛楚才在驟然間紅了臉,咽回口中還未說出的話,低下頭不發一語。
可但凡是個過來人,都明白他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聞言,達奚騰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大力拍了拍衛璟的肩膀,踱步越過他的同時,爽朗地大聲笑道:“兒大不中留咯,我這個老父親自是比不上你這個心上人喲。”
只要是男人,聽到岳父對自己說這番話,心里頭都難免會生出得意的緒。
衛小世子也不例外,甚至還得意到有些囂張的境地,不過他并未忘記還應該保持著一定程度的謙卑之心。
“不不不,還是岳父大人更為重要,呃,那方才……”衛璟喜上眉梢,“岳父大人的意思是……小婿今晚可以留宿在此?”
達奚騰溫和地笑了笑,繼而迅速收起笑意,板著一張英俊的面孔:“當然不行。”
哪個父親親眼見到自家白菜被拱,想必都無法做到心平氣和,更別說還大方地留人住下,說出去簡直令人發笑。
“岳父大人……”衛璟還待要掙扎,還沒等開口,就被達奚騰給補了一句:“現在,立刻,馬上,離開忠勇侯府。”
衛璟:“……”
“我看著你走,”達奚騰抬手給衛璟示意臥房門的方向,隨即先邁開,頭也不回地說道:“請吧。”
衛楚在父親面前乖順極了,聽完達奚騰的話,他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回頭對衛璟道:“阿璟,快些回去吧。”
衛小世子的男之心片片碎裂。
他心痛地捂著口,一臉認命地跟著衛楚走出了臥房門。
“回去的時候瞧著點腳下,莫要踩到牛馬狗糞之類的,我還沒有決定好什麼時候給你準備下一雙新鞋子呢,到了院子里切記作輕些,別吵醒了元宵們,小狗糕的模子就在膳堂,你若是想吃,阿黛給你弄就可以了。”衛楚不放心地叮囑道。
“好,阿楚,我也會想你的。”
衛璟不死心地湊過去,當著達奚騰的面兒,用力朝著衛楚的臉親了一口。
這岳父大人兇歸兇,怎麼說也不至于手打人吧。
衛楚一陣疑,他什麼時候說“想”字了嗎,衛璟這“也”從何來?
“好了,夜已深了,就不要說那麼多話了,早些回去歇息吧。”達奚騰催促道。
“你快回吧,莫要再……”衛楚剛要說他嘮叨,可話到了邊又覺得兩人確實是要分開了,不由一陣不舍,話鋒一變,“莫要再惦念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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